他看著丁布:“南部管理地的李輕舟,我把他打了一頓。”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好像是在說他踩死了一隻螞蟻似的。
丁布瞪大了眼,趕緊翻出之前花一袋餅乾換來的小紙條,上面赫然就寫著李輕舟的名字——李輕舟,金屬系異能,三級。
是這個李輕舟?
沈綿聽不懂,只知道葉瑾修打人了,現在可能還有點麻煩。
他面上有點不安,下意識問:“他們會來找麻煩,那我們要不現在就走吧?”
葉瑾修安撫著拍拍他纖瘦的背脊,把懷裡不安的小家夥護好,溫聲安慰:“綿綿怕什麽,你老公打個人而已還把你嚇成這樣?”
沈綿搖搖頭,躲在他懷裡悶聲說不怕。
丁布捏著紙,思慮了一下,他的異能也到三級了,可是李輕舟的異能是金屬系,若他們對上,要打起來的話誰能贏也說不一定。
“葉哥,咱們打個商量,把我也帶上行嗎?”他說話可憐兮兮的,裝模作樣地抹了把眼淚。
葉瑾修皺著眉,不可能答應,他抱著沈綿起身往樓上走,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拋給丁布。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他們沒有進空間,空間到底是沒有日月之分,他怕沈綿睡不好。
可即便是在外面,這一晚上沈綿也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一點也不安分。
他忍了兩回,到第三回 的時候沒忍住,伸手拍了下沈綿的屁股,啞聲警告一句:“再不乖乖睡覺我可就不忍了。”
沈綿把腦袋往他懷裡躲,嘴裡哼哼唧唧的。
安靜了不到一分鍾,沈綿從他懷裡探出腦袋,房間裡很涼快,他們蓋著同一床被子,沈綿把被子捂得緊,隻伸出一個小腦袋,怎麽看怎麽乖。
他眼睛裡瞧不出疲憊,又看著有些委屈的模樣,他說:“我睡不著。”
簡直像個明天要去春遊的小學生,今晚上才興奮成這樣。
可是他們又不是去春遊的。
葉瑾修翻了個身,輕輕將他壓在身下,在黑暗的環境中,他看清了沈綿臉上的表情。
“寶寶,張嘴,我親親你,親累了就睡得著了。”他哄著道。
沈綿第一個反應是葉瑾修說瞎話來騙親親,可是又想到之前他被葉瑾修親累的時候好像真的會變困。
狐疑地望兩眼葉瑾修,他輕輕說:“那你不許做其他的,只要親親。”
話落,葉瑾修已經堵住了他的唇。
沈綿不太熟練地配合著他的親吻,最後實在是跟不上葉瑾修的節奏,乾脆不主動了,暈暈乎乎地躺在床上任他親。
“唔——”身上的感覺傳來的時候他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被子裡,他的衣服都快被剝乾淨了。
“不唔——不做其他的…呼……你答應了的嗯……”沈綿的胳膊軟軟的,抬都抬不起來。
依舊沒能阻止葉瑾修對他下手。
“乖寶寶,我不做到最後。”
葉瑾修的確說話算話,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是其他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讓他做了個遍。
沈綿終於是困了。
葉瑾修要抱他去洗澡時還被哼哼著拒絕,讓他別動。
他只能自己去浴室拿濕帕子給沈綿擦了擦,再抱在懷裡輕輕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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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W城的一間廢棄實驗室,走廊間滿是血汙,天花板上的燈光閃爍著,周圍遊蕩著的喪屍口中發出語義不明的聲音。
在最深處的一個玻璃房裡,一道鎖鏈的聲音突然響起。
緊接著,空曠的地板上傳來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腳步絲毫不亂,也沒有喪屍行進間的滯澀感。
“嘀——”門打開,房間裡除了一些醫療器械,牆上很明顯地用鎖鏈吊著幾個人還有喪屍。
聽見聲音,被吊在牆上的喪屍嘴裡發出陣陣嘶吼,蓬頭垢面的臉上盡是汙痕,發瘋一般要朝他撲來。
左邊被鎖著的人卻是身上一顫,矮下身,蜷縮在角落裡。
來者嘖嘖歎了兩聲,走到那喪屍跟前,奇怪的是,喪屍並沒有攻擊他,反而是神情呆滯地淌著口水,無意識地張嘴咬合著。
他又轉身,走到左邊被鎖著的人面前,伸手抓起那人的頭髮,露出一張又髒又亂的臉。
“看見了吧,你就聽我的,說不定這次實驗就成功了呢?”他說這話時是笑著的,“你跑什麽?跑了,你看,你朋友就是跑了,現在成這樣了,多可惜啊。”
那人嘴巴上下顫抖著,驚疑不定的眼神直看著他。
他松手,正轉身要走,突然,褲腿被拉住了,哀求似的聲音絕望地喊:“黎、黎隊長,您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黎卓君轉頭,冷冰冰地看著他,抬腳把他踹遠了。
第二天早上,沈綿醒來的時候發現葉瑾修果真沒走,他開心得傻笑,拱了拱被子,把葉瑾修吵醒了。
“你倒是睡得好,昨晚上盡折騰我了。”葉瑾修眯著眼,伸手把沈綿抱在自己身上。
沈綿心虛地笑了笑,橫趴在葉瑾修身上,壓著他,腦袋往他脖子裡蹭了蹭,說:“要走啦,起床了。”
葉瑾修抱著他又眯了會兒,問他早上想吃什麽。
“想吃生煎包!”
“去洗漱吧。”葉瑾修睜眼,輕輕拍拍沈綿的屁股,抱著他起身。
現在時候還早,等葉瑾修收拾好下樓做早飯的時候沈綿已經乖乖喝著牛奶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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