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沒憑沒據的,你憑什麽說是他?就憑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亂點江山嗎?你這麽能耐,怎麽當時不把他扣住?現在又來充什麽馬後炮?”鬱識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鬱識向來寡言少語,很少多話,嚴忠一下子還真被他給懟住了。
反應過來後恨不得跳起來跟他一較高下,要不是顧忌會長還在這裡。
嚴忠臉紅脖子粗地朝鬱識喊:“不是他還能有誰?你能解釋為什麽他當年在爆發了那麽嚴重陰諾森的情況下還活下來嗎?為什麽偏偏這次又這麽巧,他又在爆發陰諾森的現場,依我看,這就是那個姓聞的自己弄出來的!他就是在報復四年前的事!”
“你不是也活下來了嗎。”鬱識冷冷一扯唇角。
嚴忠為什麽全須全尾地活下來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誰也不能保證,如果當時那事擱自己身上,自己不會撤退,眾人也只會在背後笑話嚴忠這老烏龜縮殼縮的太快,落人話柄。
不過表面上大家都客客氣氣的,誰也不露分毫態。
嚴忠頓時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一拍桌子猛站起來,當場就要跟鬱識乾架。
其他人也倒抽一口冷氣,聞恪的大名誰不知道?可大家也知道,這個人在基地就是禁忌,誰敢提他?
然而這個年輕執行長官不僅提他,還和他有親密接觸。
雖然人人都憎惡聞恪,卻又對聞恪的事情充滿興味。
畢竟這個人實在太過傳奇,大家都在等著他們吵架的下文,看能不能多得到點有意思的飯後談資。
蕭重明正是這時開口,目光看了看兩人,教訓道:“都做什麽呢!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會長了,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和紀律了!敵人還沒找到自己倒先搞起內訌,傳出去像話嗎?我們GCB的威信何在?還不都給我坐好!”
鬱識自覺有愧,先一步悶不吭聲坐好。
嚴忠不滿哼了一聲,也抱臂不爽地坐下了,只是將頭扭向了看不到鬱識的另一邊。
蕭重明胳膊肘支在桌上,雙手交叉著兩邊看了看,語重心長道:“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們的首要任務就是管制好自己的區域,絕對不能再有新的陰諾森出現了,都明白嗎?”
“明白!”眾人收回心神。
“還有,鬱識,你作為最高執行長官,更是我一步步看著上來的,我一直對你信任有加,可你又是怎麽做的?我當你是個穩重的,結果你差點在會議室裡給我吵起來,你和聞恪的事情稍後再說。現在,就你之前工作的失誤,你還有什麽話可辯解嗎?”
鬱識抿緊下唇,無話可說。確實是他沒有成功攔截陰諾森,還讓城市出了這麽大個亂子,他甘願受罰。
“我無話可說。”
“好,”蕭重明一拍手,“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輪到我說了,你工作不當,出現重大失誤,鑒於你最高級執行長官的身份,我覺得還需要再考察一陣,對於這個處置結果,你有意見嗎?”
“沒有。”
別說是繼續考察,就是把他從長官的位置薅下來,鬱識也無話可說。
“沒有就好,這樣,這段時間你就先處理別的工作吧,好好調整狀態,等你休息了再說其他的事,你有問題嗎?”
“會長,可是——”鬱識瞪大了眼,這樣他就不能繼續參與這件事了。
陰諾森的事情不是聞恪搞出來的,但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分明有人在針對聞恪,他做不到坐視不理。
“新人進入GCB的第一條要令是什麽,鬱識!”
“絕對服從上級命令。”鬱識斂起目光,立正了說。
“知道了還不服從?”蕭重明睨他一眼。
“是。”鬱識垂下頭,難掩眼中失落。
“好,那就這樣,大家先散會吧。鬱識,你留下。”蕭重明一擺手,其他人很快有序出去了。
嚴忠在出門前狠狠剜了鬱識一眼,這才憤憤離去。
“去把門關上。”
“是。”鬱識關緊門回到位置上,蕭重明終於問他,“這次有什麽發現嗎?”
鬱識也將情況如實回了,“我認為這是個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每一步都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負責傳遞陰諾森的人員也不固定,排查不到,就是查到了人,他們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除非找出幕後主使,其他方法都不管用。”
“嗯。”蕭重明心裡大致有了數,又問他:“你和聞恪,又是怎麽回事?”
鬱識一句帶過,省略了他和聞恪早就相識的事,隻說是順道將人帶回來保護。
蕭重明聽了並沒多問什麽,只是囑咐他,“你記住,以後不能再和此人密切往來,你和他有什麽接觸,一定要及時知會我,切記,不要私下和他多聯系,他非常危險!”
鬱識神色微頓,問他:“會長,您也認為是他做的嗎?”
蕭重明搖搖頭,說:“不,我要是這樣認為,四年前他絕不可能全身而退,但這並不代表我就相信他,你明白吧。他那個人……”
蕭重明眯起眼睛,似乎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起。
到底,他只是一歎:“總之,他身上還有不少沒弄清楚的問題。嚴忠的話也不無道理,哪怕是抗體再強的人,也不敢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吧,多少會有波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