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識亮出身份,“長官執行任務,煩請配合。”
鬱識話雖說的是煩請配合,但他那不客氣甚至略顯冰冷的語氣明顯在說,你要是不配合我,我立馬就把你給哢嚓了,還不立刻給我如實招來!
然而,實際上鬱識真沒那個意思。
他只是習慣出任務用這番神態來營造長官威嚴,並且,效果十分不錯,鬱識非常喜歡這一套,特別節省時間。
確認了長官的身份,西裝男倒也沒那麽怕了,他心裡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盯上,起碼鬱識不會傷害他。
西裝男只能將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長官啊,我真的沒有傳遞什麽陰諾森啊。我們就是賣點抗生素做做小本生意,賺不到什麽錢的。長官,您也知道,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人們生病少,為數不多的醫藥資源基本都被醫院壟斷了,乾我們這行,只能多找些渠道去倒賣點兒進出口低價抗生素,賺賺差價,您看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
“去檢查。”鬱識一抬下巴,這話是對聞恪說的。
聞恪:“……”
擱這兒把他當手下使喚呢,靠,他還不能不去!
很快聞恪翻出了一堆瓶瓶罐罐,鬱識仔細檢查了,沒有問題,包括那天和這西裝男交易的對象,也沒有問題。
這人不是。
鬱識放了人去尋找下一個目標,第二個嫌疑人是在一間酒城找到的。
鬱識朝聞恪使了個眼色,防止這人混在人群裡跑了。
聞恪:“……”
好,好,好,他乾!
算他倒霉,攤上這麽個喜歡使喚人的長官。
“原先生,請如實交代,你那天在地下城外和人交易了什麽?!”鬱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住人,在他抓住人之前就已經掌握了這人的身份信息。
“……什……什麽?”男人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鬱識。那眼神大概是在說,這長官怕是有什麽毛病吧。
“我說,昨天你在地下城靠近13區的十字街道路口,交給了一個女人手提箱,那個手提箱裡面裝了什麽?現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是在非法傳遞陰諾森光磁輻射汙染設備,麻煩配合我們調查。”
“……”原亦洋十分無語,“什麽啊。那裡面就是調酒工具而已,我老婆要用的,喏,看見吧台後面穿酒紅色裙子那女的沒,最漂亮那個,就是我老婆,我給她送調酒工具。長官,這不會也犯法吧。”
鬱識:“……”
聞恪:“……”
鬱識不信地再次問道:“既然只是調酒工具,你為什麽要這樣秘密交接?光明正大給你老婆不行嗎?”
一聽這話,原亦洋立馬正襟危坐起來,滔滔不絕一副傳道授業樣,“這你就不懂了吧,長官!這女人呢,你就是要對她用心,數十年如一日的用心!你當我老婆是怎麽答應和我在一起的?還不是因為我重視她!結婚了我也還像當初追求她那樣,把她的所有大小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把她需要的物品鄭重地裝好隨叫隨到。你看,她現在被嬌養的已經離不開我了,這才是一個丈夫的價值所在,等會兒我老婆就要下班了,我在等她一起回家,我還買了水果食材,等晚上回去準備燭光晚餐好好犒勞一下我老婆……”
鬱識:“……”
聞恪:“……”
出來後聞恪憋著笑憋地臉都紅了,鬱識使用幻化面具看不出明顯臉色,但也能感覺到他周身的低氣壓,明顯處在快要氣怒的邊緣,聞恪最後實在沒忍住,悶笑出聲。
鬱識盯著聞恪,咬牙道:“去找下一個目標!”
聞恪邊笑邊答:“哈哈哈,好、好的,長官。”
聞恪本來還打算趁亂溜走,現在臨時改變主意,他想繼續留下來看這個神經病長官的笑話。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他不用想都能猜到這位鬱長官此時是怎麽個鐵青難看的臉色。
可惜,第三個仍然不是。
他們遇到了一個過氣創作者,給出版社送個創作稿竟然還捂的嚴嚴實實,用手提箱裝好親自拎著,依舊采用舊世界那一套。
在新世界,如果不能緊跟潮流,使用光速發展的科技網,就會被時代的浪潮吞沒,成為新世界發展道路上的淘汰品。
沒想這人還是個話嘮,表達欲十分旺盛,一見到鬱識和聞恪猶如看到知己般朝著他倆談天說地博古論今。
他的稿子值不值錢姑且不論,反正話確實多到連聞恪都自愧不如,鬱識差點當場就維持不住長官風度,最後還是被聞恪拽出去的。
“長官冷靜啊!想想你是來做什麽的,說不定下一個就找對了人呢!”
鬱識勉強被安撫下來,繼續找了第四個目標,這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鬱識起先都沒發現他歲數這麽大了,存錢不直接轉換成數據光幣,反而還保留著年代久遠的紙幣,非要去銀行,面對這樣的人鬱識心裡一陣五味雜陳,實在說不出來什麽話,隻得匆匆離開。
“長官!長官!下一個,去找下一個!別激動!別激動!穩住!”
鬱識壓下不耐,寄希望於第五個人,結果這人是個廣告推銷商,一直做推銷違禁產品的工作,從來沒出過事,雖然他的產品不屬於高輻射那一掛,卻仍然不正規。
就這麽這一回,濕了鞋撞上鬱識,當場就讓鬱識一通電話通知監管局給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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