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維亞望著周洲遞過來的牛肉干,搖了搖頭:“你吃吧。”
“你不餓嗎?還是想吃其它的。”畢竟買食物是兩個人一起去買的,所以周洲買了哪些食物艾爾維亞是最清楚的。
“不了,你……不想吃桌上的牛排嗎?”
周洲驚奇地看他一眼,像是奇怪他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那是別人的食物,我們又沒有經過允許怎麽可以吃。而且我有自己的,還有一大堆呢,比他的好吃。”周洲言語中對自己擁有很多好吃的頗感自豪。
艾爾維亞輕笑一聲,望著正在努力啃肉干的周洲,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周洲倒也不反抗,一邊吃東西一邊支著腦袋讓他揉。
就在此時,房間中哐地一聲響動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艾爾維亞和周洲不約而同地繞開餐桌往前走,發現剛剛的響聲只是櫃子上掉落的一個銀製圓盤。
這個房間與其說是客房,更不如說是餐廳,除了餐桌上一人份的燭光晚餐外,正面靠牆的酒櫃上還擺放著各種餐具,以及不同材質樣式的器皿。
地上的銀盤晃了半天才停下,周洲一手拿肉干,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銀色圓盤。
銀盤的浮雕花紋樣式繁瑣,看上去不像是餐具,更像是一件藝術品,只是這件藝術品從上方掉落下來,邊緣的一角已經凹陷下去,從完美無瑕變成了殘次品。
周洲吃著肉干,拿著圓盤仔細看花紋,當他看到圓盤底座時,卻突然頓住。
感覺到了周洲的異常,艾爾維亞也偏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底座上的幾個字。
[我在看著你]
五個看上去血跡斑斑的字映入眼簾。
紅色液體從傾斜著的文字上,不斷向圓盤周邊蔓延、滴落,看上去更顯詭異。周洲稍微轉了轉手腕,才發現自己用來拿盤子的那隻手,手指也染上了鮮紅色。
艾爾維亞目光一掃,就發現圓盤掉在地面的同時,周圍的櫃子和潔白的桌布,也濺上了幾滴紅色液體。
詭異的字跡像是警告,又像是詛咒,讓人不自覺懷疑暗地裡是不是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地盯著他們。
“這個……好像是船長的字。”周洲皺著眉頭遲疑道。他看過航海日志的所有內容,對上面的字跡非常清楚,圓盤底座上的字雖然看起來有些歪歪扭扭,但仔細去看,就能看到筆畫轉折和日志上一模一樣。
艾爾維亞從周洲手中接過圓盤,也不管那些液體是否會沾染到自己手上,仔細辨認後確定和寫航海日志的是同一個人,用來寫字的材料微涼偏紅,看上去很像還未乾透的血跡。
“船長還活著嗎?”周洲無知無覺地說了一句讓人脊背發涼的話,他看了看桌上的牛排,“船長準備吃飯結果被我們打斷了嗎?”
艾爾維亞的精神力在船上不起作用,當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別墅怪影中,面對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怨女,艾爾維亞的精神力也無法探查。並不是說他的精神力太弱,而是為了讓遊戲盡可能公平,以及讓每個玩家的精神力得到更好的鍛煉,對於越高階的精神力,在遊戲當中受限的程度就會越大。
艾爾維亞在副本相關任務地點,尤其是這種半封閉式的空間裡,他的精神力會被壓製到最小,就像在上一個副本玩偶之家,他無法用精神裡探查到周洲被轉移到哪個房間。
所以在深海之物的副本當中,雖然他一開始就用精神力試過,這艘船確實沒有人在,但他也不能完全肯定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受到干擾,因此無法察覺船上的人。而且光從船內部的種種痕跡來看,這裡的許多地方都充滿著生活氣息。
“字跡還沒有乾透,說不定對方還在這裡,先找找看。”艾爾維亞十分鎮定,沉聲對著周洲說道。
若在這艘船上的是其他玩家,面對空無一人的幽靈船,以及有可能死而複生的船長,如同詛咒一般的紅色字跡,早就嚇得魂飛破膽了。
只是現在在這裡的兩人根本毫無異常,一點恐怖詭異的氣氛都沒有營造出來,艾爾維亞表情淡漠只有微皺的眉頭看上去像是參與了一款解密遊戲,而周洲一臉的無憂無慮,一直在啃啃啃,更像是參加了一場吃播。
他已經啃了好幾塊肉干,肚子雖然不響了,但還是覺得很餓,隻好繼續吃,只是在吃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幫忙,和艾爾維亞一起在房間各處尋找。
不管是餐桌下,還是櫃子的邊邊角角,亦或者是其它地方,什麽都沒有發現,甚至在這間房也沒有找到什麽貴重的或者有價值的東西。
“船長去哪兒了?”周洲似乎認定在銀盤底座寫字的人就是船長,啃著肉干問艾爾維亞。
艾爾維亞沉思片刻,清冷的眉眼環視著房間:“這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任務相關的線索,我們去其它房間找。”
周洲一想也是,除了這間房他們還要去其它地方找線索,只能下次再來找船長了。
兩人從房間退出去,周洲離開時還順手關上了門。
外面的天空越來越暗沉,106房間裡視線也變得昏暗,兩根橘色的燭光在昏暗中微微跳躍著,突然,火苗左右晃動幾下,隨後又重新恢復平靜。
既然走到了最後一間房,艾爾維亞和周洲這次優先選擇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間房105。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