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有些不思議。
周洲看著自己的手掌,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他和艾爾維亞在訓練的時候,不管使出多大的力氣,用什麽樣的招式,他一招都沒有贏過,而艾爾維亞看上去一直非常輕松,訓練幾個小時連汗都不會流,導致周洲一直覺得自己的功夫沒有學到家。
可是現在,望著段宇和其他隊友不可置信的眼神,周洲突然覺得他的認知好像有些問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洲是真的沒想到段宇這麽脆,往常這個力度連艾爾維亞的手臂都挪動不了一分,哪想到同樣的力度竟然將隊友弄脫臼了。
段宇自那聲慘叫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簡單就落敗了。
握著脫臼的胳膊,段宇竟然用另一隻手自己接上了,雖然疼得臉色發白,但他自始至終一聲不吭。
趙一傑原以為教官把周洲放他們隊伍裡是為了讓他們多加照顧,可是現在看來周洲根本不用他們照顧。
之後趙一傑主動退位讓周洲當隊長,而段宇也沒有再叫囂過什麽,默默跟在隊伍裡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周洲帶領隊伍也變得輕松不少。
“快下雨了,我們得找個地勢高的地方躲雨。”
眾人看著萬裡無雲的天空,面對一臉認真的周洲一時間有些無語。
“這,哪裡有雨?”
明明是個大晴天,連片雲都沒有,怎麽可能下雨。
周洲也沒有多解釋,放棄抓捕獵物,帶著大家往高處走。
其他人見周洲信誓旦旦的模樣,雖然不怎麽相信,但現在周洲是隊長,還是跟著他一起走了。
一個小時後,眾人頭頂著樹葉,面無表情地望著傾瀉而下的雨水。
誰能想到剛剛還萬裡無雲,突然之間就陰雲密布下起了瓢潑大雨,而且雨勢越下越大,雨水幾乎連成一片。
周洲擰眉看著雨勢,招呼著大家趕緊往上走。
這裡的樹木多且茂密,雖然不會出現什麽滑坡,但這麽大的雨如果一直不停,說不定還會出現其它意外情況。
眾人冒著大雨,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泥濘的地面,層層落葉堆積的山路被雨水打濕,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幸好他們發現地及時,山腳下的雨水已經匯聚成了洪流,水流湍急,隱約還能看到不少動物在水中掙扎著往高處爬。
因為周洲提前預警,他們此時已經在半山腰,周洲還在繼續往上走,只不過山路難走,雨勢又大,他們的速度非常慢。
“在這裡應該不會被淹,周洲,還要繼續走嗎?”趙一傑大聲喊道。
為了抓獵物,他們已經忙了一天,之後又一直冒雨上山,大家的體力也有些堅持不住了。
周洲相比其他人體力更早透支,他畢竟當人還不滿一年,往常的訓練也是嚴格按照身體狀況循序漸進,第一次進行長時間的訓練,身體比想象的更加疲憊,只不過周洲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聽見趙一傑的問話,周洲停下腳步,往山下看去。
洪流淹沒了草地、樹木,之前的潺潺溪流已經變成了汪洋一片,裹挾著洶湧之勢急哮而下,往常山林中尋不見蹤影的動物們齊刷刷地露了面,為了生存向高處拚命奔跑。
體型大小各不相同的動物們,驚慌地朝著山上狂奔而來,相比於人類的兩條腿,它們更習慣於在山林間奔跑跳躍,從最開始的幾隻眨眼間就逐漸匯集、壯大,徑直朝著山頂而來。
周洲他們所在的這座山正是這附近最高的,也是這些動物們主要的逃命地點。
“爬到樹上去。”周洲立刻喊道。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山下的獸潮,在周洲喊完之後,立刻往周圍高大粗壯的樹上竄去。
雖然下雨天最好不要待在樹下,但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了,獸潮中領頭的可全是山間的猛獸,要是擋了它們的道,不管是人還是其它動物都會被踏成泥。
很快,這些動物就從樹林間穿過,新生們低頭看著獸潮中的各種動物,盤算著這只動物值多少積分,那隻又是多少積分,他們眼睜睜看著積分逃跑,肉痛不已又不敢下去招惹。
段宇的手臂雖然已經接上了,但一直隱隱作痛,再加上之後又一直淋雨,關節處又疼又癢。他願賭服輸,再加上受傷也是因為他挑釁在先,所以一直忍耐著沒有說,往常輕松就能爬上樹,現在也因為手臂疼痛而愈發困難。
下雨後原本就影響視線,其他人也沒有注意到段宇的異常,等到他好不容易爬上了樹,手臂已經疼痛難忍。
抓著樹乾的手臂已經使不上力了,只能用另一隻手支撐著,段宇咬著牙,面色慘白,目光看著樹下不斷呼嘯而過的動物,只要堅持到獸潮結束就好。
一隻巨大的猛獸渾身濕漉漉的,在樹林中橫衝直撞,巨大的身軀和厚實的皮膚讓它在樹林中極難行走,但受到驚嚇的猛獸無論前方是奔跑的動物,還是聳立的樹木,都是筆直地一頭撞上去,不少體型嬌小的動物喪生蹄下,還有些不夠粗壯的樹木也被一頭撞斷。
而正巧不巧,這隻猛獸在經過新生們所在的這片樹林時,徑直撞在了段宇所在的那棵樹下,這棵樹十分粗壯,雖然沒有被撞斷,但猛獸巨大的衝撞力還是讓其晃了幾晃。
其他人看著半伏在樹上的段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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