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是最後一個和卓別淋聯系的人,所以得去警察局說明情況。
他的腦袋裡有些懵,但是還是去了,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
更讓周諳若腦袋發懵的是,他沒想到給他錄口供的那位警官是楊赫燦。
從來沒人提起過他的身份,他也沒有主動在他們面前提起過他的身份。以至於周諳若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裡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恍惚了好一陣才接受這個事實。
楊赫燦好像挺公私分明的,按照流程問了他的基本信息,卻也沒有因為認識他而少問了什麽。
周諳若如實說了,但是在被問到為什麽要約卓別淋見面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因為這件事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所以他撒了個謊,他說自己是因為卓別淋前段時間受傷,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所以想跟他見個面看看他的身體情況怎麽樣。
楊赫燦看向他時,眼睛裡是有些疑問,但是疑惑過後還是低下頭繼續如實記錄,沒有提出疑問。
周諳若察覺到了這個細微的疑惑,但是見他也心知肚明的忽略掉,於是心裡有些僥幸,當然了,他不繼續追問最好。
在警察局待到了中午,他簽了字後就離開了。
雖然對卓別淋的死感到吃驚和悲傷,但是目前來看,他的死因才是最吸引人去得知的。
第46章 扶辭的計劃
扶辭這幾天不在琅州,弓藏也不在琅州。
周諳若想問問他們卓別淋這是什麽情況,但是想了想,他們兩個一個回江南,一個回西南,都是去辦事情的,所以思慮再三還是不打電話去打擾他們了。
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傍晚的時候,老人家聯系了他。
當時周諳若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想著頂多是個廣告推銷之類的,但是接了之後聽到聲音,才發現是老人家打來的。
但是奇怪,自己好像沒有給過號碼給他。
“周先生是嗎?”
“我是,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有空的話,想找你聊一聊。”
周諳若皺眉,怎麽覺得在這個時候找他不想是有好事呢?
可是扶辭說過老人家在跟他合作,但是合作歸合作,老人家之前做的種種事情還是說不通啊,而且還沒道理,比如跟他們互換了生肖時辰牌這件事。
“周先生?”老人家沒聽見他回答,又叫了一聲。
周諳若思索再三,還是答應了見面聊。
碰面的地點是在河岸邊,老人家早就到了。
周諳若倒是在路上耽擱了一小會兒,見到老人家脊背筆直地坐在石凳上的時候,自己是想跑兩步過去的,但是試了試,扯到傷口疼。
於是他三步並做兩步大跨步走過去,先是對老人家打了個招呼,隨後才隔著些距離在老人家旁邊坐下。
“老人家,你找我是想說什麽事?”周諳若主動開口問。
老人家歎了一口氣,“那孩子,不該是這個結局收場。”
是指卓別淋嗎?
周諳若確實也覺得他的死有些古怪,但是現在一切事物都不知道從哪裡著手才能有線索,“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誰?”
“凶手就是想要這幾塊牌子的人。”
牌子?
可是卓別淋的生肖時辰牌不是一直都在他自己身上嗎?這不還是跟他之前的猜想一樣嗎?其實卓別淋的牌子沒被拿走,恰巧就說明凶手不需要他的牌子啊。
“我……”周諳若磕巴了一下,“老人家,我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是不是……已經和他們換了牌子?”周諳若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因為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他。
令他沒想到的是,老人家點了點頭,承認了,“不錯,是換了。”
“為什麽啊?你不是和扶先生有合作嗎?為什麽還跟廖伊人他們換牌子?”
老人家聽到這兩句話好像有些意外,半晌過後,他笑了笑,“扶先生還跟你說了什麽?”
周諳若不明白他此時此刻的笑容,所以愣了兩秒,“沒說其他的了。”
老人家還是點頭,“反正這都是扶先生的意思,我都是按照他的指示辦事。”
指示?這怎麽聽起來像是扶辭派遣給他的什麽任務似的?
可是如果說老人家的所作所為都是扶辭的指示,可是為什麽呢?指示也包括出現在卓別淋的學校附近嗎?
太奇怪了,一切線索都連不上。
“老人家,可是凶手到底是誰?是獵期嗎?”
老人家搖頭,隨後又點頭,“是吧,也不是。這都是每個人心裡的私欲,也沒有人逼著他們非得去那樣乾。”
周諳若又搞不懂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塊玉佩的出現嗎?因為它能任意穿梭時間,所以每個人但凡做了什麽後悔的事情,都想用它來改變?
“可是凶手總得有個確切的人吧?總得有人動手。”
“你知道姓楊的那個年輕人是個警察吧?”
“知道,今天下午去警察局見到了,和他有什麽關系?”周諳若是覺得楊赫燦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最有嫌疑的是廖伊人才對。
“凶手有很多,死的人也有很多。”
“誰會死?”周諳若追問。
“有人會決定。”
“誰?”
“狗咬狗,人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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