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完全呆愣住了。
這個紅寸頭男人,可不就是監控裡的那個男人嗎?!
同樣是左手打石膏,腦袋上纏著繃帶,還有倆耳朵的金屬耳飾和這一身痞氣的氣質。
真巧哈!
這就撞上了?
王望也驚訝地“哎”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這不就是嗎……”
獵期笑了笑,狹長的眸子裡帶了點兒惡趣味在周諳若身上打量一番,“你好。”
周諳若合上因為驚訝而大張的嘴,後退了兩步,“你好。”
獵期這下徹底笑出聲,走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勾了過去,“你還認識我啊?”
“不認識。”周諳若趕緊去掰開他的手,實在不習慣一個男人對他動手動腳的。
更何況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整個人的臉上雖然掛著笑,但是細看其實很嚇人,陰森又恐怖。
王望又把周諳若往後拉了拉,之後問獵期,“你是誰?你認識周諳若?”
獵期收回笑容,臉上布滿一層可怖的神色,“認識啊。”
“那我這是……真的嗎?”周諳若皺著眉頭問他,好不容易碰到了,當然還是得問一問。
“真的啊。”獵期挑眉,隨後點頭,“我拿走了你的牌,當然也有必要承認。你失憶,是跟牌有關。”
“所以,都是真實會發生的?”周諳若現在並不是不信扶辭說的那番話,而是他得找人求證,求證之前或是之後發生的事情。
“扶辭沒跟你說?還不知道你這情況?”這下換獵期疑惑了。
“他知道。”周諳若回答。
“你不信他說的?”獵期覺得有意思。
“我信。”這兩個字脫口而出,連自己也愣了愣。
自己打哪兒來的對扶辭的信任啊?
晚上那會兒不是還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嗎?
獵期“嘖”了一聲,“那扶少爺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竟然沒來跟我要牌,看來他是不打算再給牌給你了。”
“牌子再給我會怎麽樣?”周諳若問。
獵期好像不願意再多說什麽,又好像要去著急辦什麽事,隻說到,“有事問扶少爺就行,我又不是百科全書。”
撂下這一句話之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王望看著獵期走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周諳若,問,“你倆這是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周諳若只是搖頭,這幾個小時裡接受了太多消息。
從懷疑到質疑,從質疑再到將信將疑,現在是徹底信了。
因為也不會有人那麽無聊籠絡好幾個人對他編謊話。
更何況監控錄像上的畫面,那是真真切切的。
“你還能想的起來嗎?他拿了你的什麽牌子啊?是那條項鏈嗎?你失憶和項鏈有什麽關系?”王望繼續和他走著,也覺得這一系列的事情非常奇怪。
周諳若努力回想,但是總覺得自己沒有失憶,可是分明種種事情又都在反應他是真的失憶了。
那段記憶是現在的他的嗎?
還是以前的他的?
“我得……再花時間捋捋。”周諳若摸著口袋裡的小珠子,覺得這珠子應該有些作用,否則自己怎麽會用項鏈去換?而且代價還是自己的記憶。
哎?他又突然想起扶辭對他說的話。
他說這顆珠子能救他妹妹,那不就說明這顆珠子是扶辭需要嗎?可是既然扶辭需要,那和他周諳若有什麽關系?
自己為什麽來換了?
難道自己為了扶辭真的可以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可是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一個無私奉獻的人啊。
那他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連和扶辭怎麽認識的他都不知道。
還是說難道自己和扶辭的感情真的那麽深?
不,想到這裡他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無法想象自己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雖然扶辭長得確實不錯。
可還是無法想象啊,剛才他見自己被男人送了個飛吻就已經夠惡心的了。
他這一路想著,眉頭越皺越深。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去上班。
只是他刻意留意了一圈,周圍的人也還是他印象中的樣子,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仇湘背著包進來的時候,周諳若看了一眼,她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
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的時候,注意到了周諳若在看著她,於是向他禮貌點頭當做回應。
周諳若一愣,隨後收回視線,鬱悶的“嘖”了一聲,起身去了仇湘那兒,他還是想問問。
“周哥,早啊。”仇湘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尷尬地點點頭,猶豫過後壓低聲音問到,“仇湘,我想冒昧的問你個問題,你別介意啊。”
仇湘點頭,豎起耳朵打算聽。
“我想問的是,我和你,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吧?”問完後,他警惕地往四周掃視一圈,確認周圍沒人注意到他。
“啊?”仇湘驚訝地笑出聲來,隨後否認,“當然不是啊,周哥你都有男朋友啊,還問我這個幹什麽?”
“你知道?”周諳若一愣。
仇湘直言不諱,點頭,“公司裡大家都知道吧,你男朋友長得高大帥氣,而且幾乎每天都來接你下班,誰能忽視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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