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等於他不會老不會死嗎?
對啊,這樣的人確實極度危險,難怪扶辭在看到玉佩的時候是這個反應。
哎等等!
周諳若突然把自己的思緒打了個岔,扶辭好像還是沒有說這塊玉佩有什麽問題。
這時候,薊申突然問,“所以說,我們會有危險?有人要搶我們的生肖時辰牌?”
扶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看向廖伊人,“廖小姐,你來說說吧。”
廖伊人的眼圈紅紅的,看起來是要哭,可又偏偏強忍淚水,“我不知道,不知道會是這樣……昨天下午在去找卓別淋的路上,我突然碰到他了,他一開口就問我是不是從一年後回來的人。”
這麽巧嗎?大街上撞見?周諳若疑惑。
“這塊玉佩是他給我的,他說……說只要得到生辰字相對應的生肖,就可以……可以……”她說不下去了,可能是因為太害怕。
“他說,就可以任意穿梭時空?”弓藏把話接了過去。
廖伊人點頭如搗蒜,眼淚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諳若見不得女孩哭,所以轉過頭選擇視而不見。
楊赫燦坐在她旁邊,頗有風度的遞給了她幾張紙巾。
她道謝接過,之後沒有再說話。
周諳若的視線飄到天花板上,試圖把這些零碎的線索拚了拚。
第17章 我相信周先生
聽廖伊人說的,獵期說只要找到生辰字相對應的生肖就可以任意穿梭時空?
這未免有些誇大其詞吧?只要有這塊牌子就可以穿梭?
可是那塊玉佩又是幹嘛的?
是時空穿梭的必要物品嗎?
腦子裡有一堆問題,卻不知道該問誰。
他托著腮幫子看向扶辭,突然就和他對上了視線,他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坦坦蕩蕩的和他對上了。
扶辭好像有些異樣,不過短短幾秒,他就瞥開了。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眼鏡上的銀鏈晃動的幅度也有些大。
周諳若覺得還是別現在問吧,有空了私底下再去問,於是向其他幾個人挑了個其他的話題,“卓別淋會是那個叫獵期的人打的嗎?”
薊申思考了一會兒,接了他的問題,“應該不是吧?如果他只是要生肖時辰牌,那他打卓別淋那小孩幹什麽?還下那麽狠的手。”
周諳若覺得他說的對,而且卓別淋的生肖時辰牌還戴在他身上,並沒有被搶走。
簡直沒有頭緒啊!周諳若在心裡咆哮,現在又平白無故多了一份危險,真是讓人舒坦不了。
正午的太陽當空照的時候,弓藏說都已經到飯點了,不如今天就散了吧,都回去自己家吃飯去。
廖伊人率先起身,雙眼哭得像桃子,快速跑下樓去了,楊赫燦緊跟身後追出去了。
薊申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後也走了。
弓藏和周諳若同時起身,就在周諳若想走的時候,弓藏大步走到他面前攔住了他。
周諳若看著橫在自己胸口前的黝黑又粗壯的手臂,偏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弓藏一揚下巴,示意還有事。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發現扶辭還是坐著的。
“周先生,聊兩句再走。”扶辭示意他坐下。
周諳若其實有些餓了,但是也不好說自己要趕著去吃飯,隻好先坐下。
扶辭把玉佩推到他面前,“這塊玉佩,是任意穿梭的必要物品,沒有它,就不存在任意。”
嗯?什麽意思?不存在任意?
哦對,他們從一年後回來就沒有用上這塊玉佩,所以他們才是穿梭到了特定的時間,只能回到一年前。
周諳若的目光落在這塊玉佩上,不過扶辭把玉佩推給他是什麽意思?
“扶先生,這是?給我嗎?”
“麻煩周先生暫為保管。”
“啊?不好吧?這不太好吧?”周諳若趕緊搖頭,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怎麽說啊?而且萬一他在路上撞見獵期呢?這簡直就是塊燙手山芋呀!
“暫且保管。”扶辭執意他先收下,“何況,你我互相得知生辰字,你的生辰字所對應的生肖也是我的,放在你這裡,我放心。而且,我相信周先生。”
周諳若覺得這不是巧了嗎?扶辭需要的生肖在他這裡,而他需要的生肖也在扶辭身上,只要他倆互換就行。
哎不對,不能互換,換了就可以任意穿梭時空了,於是思考過後,他又問了一個問題,“玉佩就這一塊嗎?”
“不是。”扶辭回答。
不止一塊?那不就說明剛才走出去的一些人都會被獵期荼毒嗎?
“我一開始選定你們的原因,除了好找,就是希望你們能靜靜地去改變自己想改變的事情,不管結果是好是壞,能反悔的機會只有這一次,之後再好好生活。而不是走上了歪門邪道,任由時間在已經回溯的基礎上反反覆複倒流,以至於時間總是停滯不前。”
聽扶辭這麽說,這玉佩的存在,確實是個隱患。
他伸出手,拿過了玉佩,玉佩觸感冰涼,品相極佳。
這會兒他才仔細看清楚,原來玉佩中間前後是凹陷進去的,他再定睛一看凹陷的形狀,不就是生肖時辰牌的形狀嗎?
原來是要把配套的生肖牌和時辰字牌都放進凹槽才能啟動時間穿梭,他這樣猜想,應該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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