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感覺好些了嗎?”扶辭在床邊站定,背手而立,微微俯下了身去問他。
周諳若抿嘴,點頭。
該死!
還是不敢直視。
難道是因為昨天發生了那件事嗎?
可是當時不是因為離得太近的緣故嗎?所以才導致心跳過快,臉頰緋紅?
可是此時此刻,扶辭身上那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彎彎繞繞的鑽進他的鼻腔裡,惹得他臉頰和脖子又忍不住發燙,隻得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啊!
還有,自己這像個小姑娘似的嬌羞感又是怎麽回事啊?!
他貨真價實的堂堂七尺男兒,怎麽會在一個男人的注視下就有了羞恥感?
扶辭直起身子,看著他緋紅的臉頰,問,“周先生,玉佩呢?”
“哦!玉佩!”周諳若趕緊翻了個身想去拿,但是動作幅度太大,這一次是真的疼到齜牙咧嘴。
“我來。”扶辭按住他的肩,示意他別動。
“在褲子口袋裡。”周諳若指了指一旁的他的衣服褲子。
扶辭從口袋裡拿出玉佩,仔細看了看之後,表情有些許複雜,但是很快掠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諳若覺得氣氛不能這麽沉悶,於是開口問,“扶先生,昨天晚上是因為廖伊人用了玉佩的原因吧?”
“對。”
“她有另一塊玉佩,可是為什麽還要這塊?”
“有了玉佩就有了主動權。”
“主動權?”周諳若倒是也明白,因為有了玉佩,所以可以來去自由。
不管做什麽都是方便的,可是難道沒有方法制止嗎?
嗯?不對,是有辦法的,扶辭去山裡的那幾天就是去找石頭的。
“扶先生,所以你找的石頭,就是破解的辦法?”周諳若問。
“嗯。”
“可是玉佩不是不止一塊嗎?”
“最多六塊。”
六塊?可是現在已經出現兩塊了,其他四塊又在哪裡呢?是要去找嗎?還是等著其余的出現?
周諳若的腦袋裡實在太亂,他可能覺得自己並不適合思考太複雜的事情,所以在心裡歎了口氣,還是算了不想了。
在醫院趟了四五天,周諳若終於雙手顫抖的出了院。因為要是再在醫院裡躺下去,他就得去喝西北風了。
沒錢可真是連在醫院都待不下去。
王望來接他出院,剛好那天是禮拜天,所以一早就來接了。
禮拜天的早上,路上有些堵。
周諳若坐在副駕駛啃包子,這包子是王望給他帶的,一口咬下去,滿嘴肉汁,他吃的不亦樂乎。
王望坐在駕駛座,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滿臉愁容望著望不到頭的紅色車尾燈,隻覺得心臟疼。
因為按照他平時的周末生物鍾,現在他應該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覺,而不是一大早跑開醫院接他這個正在吃肉包子的好兄弟出院。
“我說,你要不然去坐地鐵吧?地鐵快,不堵車。”王望給他提建議。
“傷口還沒恢復好,人多擠著我,萬一血崩就麻煩了。”周諳若的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回答。
“那你著急出院幹什麽?”
“我沒錢再住下去了啊。”周諳若搖下車窗,把頭伸出去看。
“住個院能花多少錢?”王望嗤之以鼻。
周諳若真想呼他一巴掌,這人真是欠揍,果然啊,這窮人和富人之間的貧富差距就在此刻顯現出來了,“我這一住,幾個月都白幹了。”
王望“咦”了一聲,“那你一個月也沒賺什麽錢嘛!”
“老子想一刀砍了你。”周諳若斜著眼瞪他。
“所以說,讓你跳槽嘛,你還不乾。”
“能跳哪兒去啊?沒能力,沒關系,沒背景。”周諳若把頭靠在椅背上,拆了一瓶酸奶開始喝。
“所以叫你來我們公司啊,你又不來。”王望逮住機會就說這件事,因為之前他就跟周諳若提過幾次,但是他都在猶豫,好像是下定不了決心。
但是現在的周諳若一聽到王望提這件事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想起來在王望辭職去了漂亮國之後沒多久,他們那家公司就破產了。
而且周諳若想起當時不去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在和仇湘談戀愛,所以才沒去。
王望跟看傻子似的看他,“你笑什麽呢?這喝個酸奶有什麽好笑的?”
“沒,沒什麽。”周諳若搖頭。
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堵的愣是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
周諳若差點要吐了,扶著腰緩了好一陣。
王望打開後排車門,幫他把東西拿出來。
緩過後好一些了,他伸出手去接王望手裡東西。
王望見他臉色不好,開口問,“你能行嗎?別回家不到兩分鍾又拉回醫院去了?”
“去去去!能不能說點好話?!”周諳若瞪他。
“要我送你上去嗎?”王望好心問一句。
“謝謝啊,不過不用了,我還沒那麽弱不禁風需要到你為我展現紳士風度的時候。”周諳若乾巴巴的禮貌性拒絕。
“切!”王望不屑。
周諳若回到家後,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
今天周末,他也不想在家裡趟一天,想著之前自己好像是打算有空的話要去找卓別淋聊一聊那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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