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管用嗎?”阿花猶疑著問。
螺螺忙不迭點頭:“有用的有用的!我與賀觀棋每次事前都會喝點酒,助興。”
作為過來人,螺螺自告奮勇給他出主意,恨不得拉著賀觀棋親自給他示范。
“那好吧。”阿花點頭,將那瓶果酒收入囊中,“等我事成了回來找你。”
說罷他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敢在天黑前回到將軍府,正好和同樣晚歸的戚定風撞個正著。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俱都心虛的相視一笑,同時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戚定風心虛是因為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猥瑣,而阿花心虛確實擔心計劃被發現。
兩隻菜鳥都對今晚的事摩拳擦掌,吃了晚飯後就關起門來,琢磨著該如何開場。
阿花興奮至極的拿出酒瓶盛情邀請,戚定風想著那種事也確實不好就這麽直白的講,邊喝酒邊說倒也算雅興,於是欣然同意。
兩人喝著喝著就上頭了,阿花那點子酒量實在不夠看,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抱著戚定風不撒手,狂野的撕人家衣服,大膽上手完全不矜持。
戚定風給整不會了,差點忘記書裡的教程。
倆人翻滾著倒下去,誰也不記得燭火是什麽時候熄滅的,就這麽一直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阿花準時睜眼,“壞了壞了,我忘了打鳴!”
他才一動身,後頭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一陣疼痛,他齜牙咧嘴又躺回去,生鏽的腦子開始回想自己為啥渾身都疼。
戚定風猶在好夢,聽了動靜後抬手將他欖在懷裡,低聲說:“今日多歇歇吧,打鳴的事不用操心。”
“咱家還有別的公雞。”
他的話讓阿花瞬間不開心了:“別的雞怎麽能跟我比?”
戚定風本來還有點困倦,被阿花這麽一胡攪蠻纏,也不睡了,睜眼笑道:“是我說錯了。”
“哼。
阿花氣不過,張嘴在戚定風手臂上咬了一口:“你把我弄疼了。”
明明是他在傷人,卻還要反咬旁人一口,戚定風只顧笑,一動不動任他咬。作為昨夜的既得利益者,他自知佔盡便宜,哪裡還敢多說什麽。
怪不得尤甲總愛往往花樓跑,原來那檔子事卻有樂趣。
“你睡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懂嗎?”阿花蠻橫的抬手又去扯他的臉,“以後不許你看別人,男人女人都不行!”
“家裡也不許有別的雞!”
戚定風好笑極了,忍不住調侃他:“前面的事我可以答應。可後面的……你恐怕得去問問劉伯,他院子裡可養了不少雞鴨,不讓養的話,他或許會生氣。”
“反正你隻準看我一個人!”阿花仗著睡過了說話都硬氣,那股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宛若昨晚在上頭的人是他。
兩人在房裡一直廝混到下午才起身,阿花臉皮厚沒覺著有什麽,可戚定風總覺得府裡丫鬟們偷看他的眼神與往常不大一樣。
縱然他平日總板著臉不苟言笑,這會兒也有些架不住,輕咳一聲轉身去了書房,假裝自己很忙。
不一會兒劉伯就帶人過來了,笑眯眯的恭賀他。
不早不晚的吃得哪門子飯,戚定風低頭一瞧,食盒裡只有一碗紅豆粥。
第56章 山雞篇
五十七
這一年的日子宛若蜜裡調油,對阿花來說,與戚定風在一起後的每一天都是甜的,勝過他從前的兩百多年,他內心裡盼望著以後能永遠都這樣,過安靜快樂的日子。
他再也不想著去做什麽大英雄了。
可惜世事難料,越是幸福的日子就越顯得珍貴短暫。剛過完年沒多久,邊關狼煙四起,沉寂了兩年的蠻人又開始大動作了。
朝廷上文武大臣吵得震天響,而上首處的皇帝則一言不發遲遲不肯做決定。並不是他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實在是此次戰事緊迫,他的好好想想。
以丞相為首的文官集團堅決反對出兵,言之近幾年連年征戰四處招兵已傷了民生大計,朝廷糧餉吃緊,南方又剛大旱,再要打仗,實在是有心無力。
而戚定風則堅持要打。他說,蠻人亡我之心不死,上次那一仗也隻讓他們老實了兩年而已,倘若不能斬草除根,他們便會不斷蠶食我大齊國土,直至中原王朝。
又有人跳出來懇請陛下派使臣與蠻人議和,若能聯姻最好,嫁個公主過去便算完事,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就能解決問題。
所有人都面向上首處,等待龍椅之上的九五之尊給他們一個答覆。
良久,皇帝才垂著眼皮緩緩開口:“那就……派人去議和吧、”
此言一出,戚定風面色一變,上前一步沉聲說:“陛下!萬萬不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皇帝就打斷了他,面無表情的說:“戚卿——需知這朝堂是朕的朝堂,天下也是朕的天下。”
“退朝。”
戚定風走出大殿之時,丞相一黨得意洋洋的從他身邊略過。好像他們得了什麽大便宜般。那些譏諷的言語戚定風充耳不聞,沉默的離開了皇宮。
他知道,所謂的“求和”不過是文臣們的異想天開,蠻人從來要的不是什麽金銀財寶公主美人。
果然,一個月後從大齊派去的使臣就被吊殺在了蠻人大營之外。蠻人首領囂張的馬鞭直指中原,揮斥南下,接連拿下數座城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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