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因為頸間冰冷而折斷了。
阿爾奇和雷克斯一驚,怎麽有人能偷襲他們主子?!!!
做主子的受到威脅,阿爾奇和雷克斯必然會出手。可事實上,這一次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無形的黑色鎖鏈將他們鎖得結結實實。
“伊爾澤殿下這是做什麽?”西澤背對對他出手的魔族,不緊不慢的問。
“你是何人?”伊爾澤沉聲問,他是根據氣味判斷出了從他手中拎走安德麗娜的人的具體位置。
“西澤.伊索爾特。”西澤不溫不火的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雙手扣住阿爾奇和雷克斯身上的黑色鎖鏈,魔力灌注,伊爾澤的鎖鏈即化作一道黑霧消失無蹤。
聽到這個名字時,伊爾澤著實愣了一下,而只是這怔愣的瞬間,西澤已經帶著兩名下屬又一次消失在了他的跟前。
伊爾澤沒去追,跟一個純血族比速度,他沒那個嗜好。
不過……
西澤.伊索爾特,伊索爾特家族現任親王,今天跟他交手的安德麗娜的親兄長?他認真尋找了記憶一番,才從某個角落裡將這個名字與人對上號。
——血族史上第一個丟盡血族臉的親王。
當然,他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羞辱過那位親王一番。
……
“大人,為什麽我們要跑?”雷克斯忍不住問。
帶他們逃走,結果到後來還是靠他們才安全降落的某親王大人很有氣度的維持面癱臉,一本正經的說:“我打不過他。”
打不過就逃,這是人之常情。
阿爾奇和雷克斯臉上表情頓時五彩紛呈,打不過就逃,這是什麽理由!!!
“大人,伊爾澤殿下不會跟您打。”阿爾奇略是糾結的說。
“那個家夥看起來就是一個暴力狂,我覺得他會出手。”伊爾澤沒見到他,可是他看伊爾澤看得很清楚,根據他對伊爾澤的第一印象判斷,伊爾澤就是個暴力狂。而且,管家一早給他介紹伊爾澤的時候就是暴力的概念,還是一個非常偏執的暴力狂。
“……大人,您是我們血族伊索爾特家族尊貴的親王大人,即使打,也不會輸給伊爾澤殿下。”雷克斯不敢說西澤嘴裡的“那家夥”不符合貴族身份。
“我連快速移動停下都要你們幫忙,加上我睡了一千年,沒有半點戰鬥經驗,會是那經驗豐富的家夥的對手嗎?”西澤面無表情的反問。
話說,就算一千年前能打,是不是靠那巨大的體型把對手給壓扁?西澤默默腹誹。
……大人,您不是睡,是長眠。還有,您別再說“那家夥”了,管家會哭的。
“可是大人,您身體裡的是我們血族……”
“我知道我是血族伊索爾特家族尊貴的親王大人!”西澤打斷阿爾奇的話,“這句話我十天裡聽到了一千二百一十六次。”
“……”
“可您確實是我們血族伊索爾特家族尊貴的親王大人嘛……”雷克斯低聲委屈的嘀咕。
西澤:“……”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次。
……
…………
安德麗娜養傷的三天,克洛弗就陪了她三天。
其實她第二天就已經醒來,喝了點血,損失的元氣也恢復了不少。只是雷克斯沒有仔細查看她的傷勢,也低估了伊爾澤的實力。
克洛弗在心裡已經將伊爾澤罵了千遍萬遍,伊爾澤這一出手,安德麗娜三天恢復必然無望,要恢復全盛,至少得一個月。這還得感謝伊爾澤最後還是手下留情了。
“克洛弗,我哥哥來了嗎?”安德麗娜坐在餐桌上,穿著白色絲質睡衣,金發披散,已然恢復了昔日的風華。
仿佛幾日前被伊爾澤所傷,狼狽不堪的人不是她。
克洛弗放松身體靠在雕刻著薔薇的紅木椅背上,透過紅酒看不遠處的人,回應道:“第一天就來了,不過你那時沒醒。”
安德麗娜身體微微往前傾,單膝撐在桌上,撫著耳後的頭髮,這個動作如果放在平時場合,絕對可以當成是勾引。
“你也喜歡紅酒嗎?”安德麗娜問,她想起前幾天在西澤的城堡,她那位兄長大人正端著一杯紅酒品嘗。
“你不覺得這個顏色很漂亮嗎?”克洛弗輕輕晃動手中的液體,喝紅酒,他是跟伊爾澤學的,人類世界的紅酒醇厚香美,也難怪伊爾澤這種五感缺乏的魔族會喜歡。
“不久之前,我也聽過這句話。”安德麗娜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紅酒,輕輕晃了晃,“明明沒有血的顏色好看,為什麽他會喜歡呢?”
克洛弗從之前她問喜歡紅酒的時候就已經聽出了端倪,她用了“也”。
“伊索爾特親王……變了很多。”憑良心說,他對西澤的印象也就安德麗娜和伊爾澤比試那天以及前天的那次見面,對西澤他就只有一個具體印象——無情。
血族都喜歡獨來獨往,個性獨立,哪怕是父子兄弟姐妹,關系也不親密。可是西澤給他的感覺與其他血族很不像,具體不像在哪裡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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