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白天跟著我們一起去驅趕羊群,”犀晝拍了拍豬牙的肩膀,“就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獸人戰士了,現在都賴在這裡,說是也要加入狩獵隊。”
豹月雙眼死死盯住狼澤,像是在展示她作為一個獸人戰士的意志。
虎猛卻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心想,他們這麽小能幹什麽,不過就是狼澤為了湊什麽“陣型”才讓他們參與驅趕羊群的,怎麽可能讓他們加入狩獵隊,還是趕緊回集體山洞睡覺去吧。
虎猛的想法沒有錯,夜裡山林的危險是不可預估的,狼澤不可能帶著他們一起出行。
只是他明白幼崽們想要變強的心,因此他並不想隨意的打發掉這些幼崽。
“虎猛。”
聽到狼澤喊了自己的名字,虎猛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狼澤問道:“之前的訓練方法,還記得嗎?”
虎猛有些驕傲地點頭。
狼澤帶著犀晝、狐喬、虎猛三人前往馬族部落探查消息的二十天中,可不僅僅只是在趕路。除了野外生存的經驗,更重要的是,狼澤還帶著他們進行了他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訓練。
由於角獸人們天生強大的獸形,大家進攻的方式,通常都是根據自己的獸形演變而來的,即便是在狩獵隊中,也不過就是磨練大家進攻的配合而已。
而狼澤教給他們的卻是完全嶄新的東西,別說犀晝和狐喬曾經是奴隸了,就算是身為普通獸人的虎猛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訓練方法。
當然如果祁白在場,他就會驚訝地發現狼澤擁有的是一套類似於軍事化的訓練,不僅僅對體格和技巧的強化,還有對意志力以及紀律性的訓練。
狼澤看向他:“從今天起,你要負責,將他們訓練成合格的獸人戰士。”
虎猛被狼澤的話定在了原地。
什麽叫“合格的獸人戰士”?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麽能訓練別人。
最重要的是,狼澤說完這番話,就將他與小角獸人們留下,帶著其他十幾個角獸人離開了部落。
虎猛此刻已經沒有剛才的驕傲神情,只能鬱悶地看著同樣一臉不服氣的豹月等人。
因著部落中又多了羊圈這一重要財產,狩獵隊今天的巡視路線稍做改變。
羊圈這裡一直都有人看守,現在正守在這裡的是馬菱:“下午的時候,羊群在山谷之中分散開來,有幾只靠近了圍欄,但是被圍欄上纏繞的荊棘刺了幾下之後,就沒有再上前了,豹白的這個方法真的很好用!”
狼澤點頭,這一點與他們預想的差不多,從始至終他們擔心的都是羊群食物的問題。
狼澤回到山洞的時候,祁白還躺在木床之上,嘴巴微微張開打著小呼嚕。
他在炭盆前站了許久,直至身上的寒氣散去之後,才變成了獸形。
狼澤早就發現了祁白在面對他獸形的時候會格外的親昵,他理所當然地輕輕將祁白圈住,大大的尾巴蓋在了祁白的身上,假裝自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雪下了一整夜。
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祁白醒來看到了旁邊的巨狼,不僅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偷偷用腦袋蹭了蹭狼澤的皮毛。
只是祁白聽著耳邊劈裡啪啦的聲響以及自己有些豎起來的頭髮,靜電什麽的真的太討厭了……
簡單地洗漱了一番,祁白就趕緊背上藤筐,跑到了羊圈這裡查看。
祁白先是圍著荊棘圍欄轉了一圈,發現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然後才爬上了他放置食物的陡壁。
從山坡上朝對面看去,窩棚的頂上已經覆蓋了厚厚的一層雪,因著木頭和泥土的支撐,此時看起來還是很結實的。
羊群已經自覺地臥在了窩棚之下相互取暖,土地上的積雪昨天已經被清理乾淨了,祁白還為羊群鋪了一層乾草,加上它們身上厚厚的皮毛,此時看起來竟頗有幾分溫暖舒適的感覺。
祁白向陡壁下望了望,之前滑落下去的植物已經不見了,只是不知道是被羊群吃掉還是被積雪覆蓋住了。
他走到木排邊上,離著老遠的距離將蓋在上層的木排揭開,然後用草繩拽著將植物滾落到山谷之中。
聽到了動靜,在羊群最中間的頭羊警覺地抬頭向山壁旁張望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這些植物面前。
祁白在距離它們十幾米高的山上,屏氣凝神,那頭羊似乎並沒有動這些食物,探查到沒有什麽危險之後,就再度回到了窩棚之中。
祁白也不著急,整個山谷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積雪下可以看到不少還沒有完全枯萎的植物,即便它們不吃自己投喂下去的食物,暫時也不會餓死。
將身上背著的野草繼續放到木排上,祁白在四周找了一下,就看到了正趴在樹乾後面的牛勇,拜托他幫忙留心看一下野草會不會被吃掉之後,祁白才回到了部落。
這一天晌午。
祁白正在與狐火在廣場上研究他們收集好的木料。
為了製作部落的大門,族人們已經積攢了很多樹乾,祁白和狐火拿著測量好的草繩,將空地上的木頭一一分類放好。
現在廣場上已經按照粗細分成了三堆樹乾。
每一堆都粗細均勻,長短也已經被切割成了一致的大小,剝下的樹皮被堆積在了一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