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那儀式也就做了那一次,完事就再也不管他們了。
而鼠林和羊靈兩個人也絲毫沒有作為孕夫的自覺,還是該搬磚搬磚,該去冰面砸魚就去冰面砸魚,最終還是祁白強行給他們倆安排了為陶窯添火的活計。
就這,他才稍微一錯眼,鼠林就給他整這些高難度的動作。
祁白心裡急,還不敢大聲吆喝怕驚著他,隻得扔了手中的磚坯,撐著腿起身,跑過去一把抱住他:“趕緊下來,這些用不著你來乾,一會我們弄完磚坯就會掃的,你小心摔倒。”
鼠林被祁白整個抱住平移到了地面,顯然沒有理解祁白的擔憂,甚至還有點不服氣:“我不會摔倒,再高的石台我都能跳下去。”
祁白卻是真的服氣了,他指著天張口就來:“這是獸神的旨意,只要是懷孕的亞獸人,都不允許摔倒,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獸神可是會生氣的。”
鼠林的表情果然鄭重起來,連連擺頭小聲地說道:“不要生氣。”
這時祁白又怕嚇著他,連忙安慰道:“那就要你平日裡更小心一些,反正也就一個冬天的時間,等你生下幼崽就好了。”
看著鼠林終於乖巧點頭,祁白才放下心來,他現在算是明白神明的重要性了,所有解釋不通的事情,只要讓獸神他老人家幫幫忙,馬上就可以完美解決。
只是祁白才一轉頭,就看到羊羅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糟糕,剛剛忽悠人的時候忘記看看羊羅在不在周圍了。
正當祁白想著怎麽圓謊的時候,羊羅似乎是想通了什麽一般,看著祁白的眼神竟然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樣子,然後嘀嘀咕咕著離開了。
祁白:……
好像是被誤會了,但是並不想解釋怎麽辦。
第48章
且不論羊羅是怎麽想的,祁白回到空地繼續摔著他的磚坯。
由於窯場這邊每天的產出量已經固定了下來,祁白就將每天需要製作的數量記下,只要將窯場上的磚坯總量控制在四千塊左右,就可以保持一個良好的循環。
族人們也就不需要一股腦做很多磚坯晾曬,畢竟在這樣的雪地中乾活,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接近晌午的時候,祁白手頭的工作就已經完成了,隻留下兩人在外面將積雪掃一掃,其他人就可以回到木棚中休息。
祁白將腳上沾的雪和泥跺乾淨,然後才揭開木棚前的草簾。
棚中正生著火堆,再加上這木棚正處在窯場最中心的位置,祁白一進門立刻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當然比火堆更加熱鬧的是亂作一團的小崽子們。
小花豹和小兔猻已經滾成了一團,小梅花鹿在旁邊“喲喲”地叫著,似乎是在為誰加油打氣。
這時一隻巨林豬突然出現,將小小的毛茸茸壓在了身下,身邊更是發出了叮鈴哐啷雜物掉落的聲音。
“豬牙!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木棚中變成獸形!”豹月有些崩潰的聲音響起,衝著巨林豬的屁股就是一腳。
豬牙絲毫不覺得疼,扭扭屁股繼續壓著小崽子們玩。
祁白習以為常,走到木棚最邊上,從自己的藤筐中找到竹筒,稍微倒出一些水將手上的泥土衝洗乾淨。
路過玩鬧的幼崽身邊時,他絲毫不同情被壓得嗷嗷亂叫的小崽子們,甚至順手撓兩下小花豹和小兔猻的肚皮。
大人們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空閑時間的,火堆的邊上此刻正圍坐了一群人。
猞栗正在用骨針穿過獸皮,她看到了祁白頭上的獸皮帽覺得很有意思,也想著做一個。坐在她旁邊的豬朱在為集體山洞的小孩子們做獸皮衣。
狐火腳邊堆著一些乾草,正在編織草繩。
見祁白過來,狐火把手中的草繩遞給他看:“豹白,你看看這是不是你需要的?”
祁白將粗細均勻的草繩拿在手裡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誇讚道:“不愧是狐火做的草繩,這可比我自己做的要好多了。”
說著便將自己的小板凳搬過來,鋪上一小塊獸皮,坐在狐火的旁邊,拿起堆在地上的草繩,開始琢磨著怎麽編在一起才好。
祁白特意觀察了一下鼠林的狀態,發現他並沒有受之前事情的影響,正精神奕奕地跟羊靈說著話。
“熊風說他們已經找到羊群的蹤跡了,希望他們能夠順利找到懷崽的母羊。”
羊靈柔聲回道:“找不到也沒關系,反正時間還早呢。”
鼠林撓撓頭:“我第一次懷幼崽,還不知道需要多少?”
貂蘭望了望外面的天氣,說道:“今年這樣的天氣,怕是會不夠,你們得提前多準備一些肉泥和獸血。”
隨後又補充道:“只是肉泥不能用醃肉,得用新鮮的肉。”
鼠林和羊靈都一臉認真地點頭。
祁白聽到懷崽的母羊,耳朵立馬豎了起來,聽了半天卻發現越來越聽不懂,有些不解地問道:“熊風他們找懷崽的母羊幹什麽呀?”
坐在一旁的虎雪笑著說道:“豹白還是個孩子呢,還不懂這些。”
祁白一頭霧水,羊靈笑著說道:“我們在為即將出生的幼崽準備食物,如果狩獵隊可以找到懷崽的野獸,我們就可以取一些它們的乳汁用來喂養幼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