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風族觀光小隊,最後一站來到了部落圍牆上的簽名牆前。
這下豹星更來精神了,因為不僅僅是巨獸人,就連狼曠和幾個幼崽也豎起耳朵,聽著豹星講述黑山部落當年如何建造圍牆,又是如何將部落中每個族人的爪印都印在了牆上,就連當時只有三歲的小鹿夏都沒有被落下。
這些都是黑山部落開拓者的記憶,是獨屬於他們的回憶。
犬烈跟在後面也聽得津津有味,他從前怎麽不知道豹星這小崽子,知道這麽多,還這麽能說呢。
關鍵是這些話,句句都能戳中犬烈的心窩子。
是啊,他們剛剛來到黑山的時候,除了一個破山洞,就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寬敞的廣場,沒有這些漂亮的磚房,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們一點點清理和開拓出來的,現在,他們不僅有了這麽大的一個部落,在黑山腳下還有那樣大的一片田地。
只不過平日裡生活在這裡,才感受不到部落一點點的變化。
直到現在,透過巨風族人羨慕的雙眼,回頭望過去,才發現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黑山部落的族人已經做出了太多改變,黑山部落已經成為了讓這些外人憧憬的地方了。
而狼曠更是感慨,在剛剛從交易日上被救出來的時候,狼族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們,還對黑山部落有偏見,但是現在再問問這些族人,保準沒有一個人心中是不服的。
狼曠心中頗為驕傲地想著,狼澤真不愧是族長的孩子,加入黑山部落,這樣具有前瞻的決定,也只有他們的少族長能做得出來。
且不論犬烈和狼曠心中有多少感慨,祁白和狼澤現在都是不知道的。
祁白和狼澤才一進學堂的門,就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狼季,正費力拉著芷的胳膊。
“你......”狼季有些艱難地說道,“你也給我治療一下。”
狼季躺在用木桌做成的臨時病床,或許是狼族獨有的基因,狼季和狼澤的面部輪廓有些像,都是稍微帶一點異域風情的深邃五官。
說實話,如果忽略狼季臉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祁白覺得這病弱的樣子還挺好看的,有那病美人的味道了。
可惜的是,芷顯然和祁白的審美對接不上,普通獸人本來就沒有巨風族人長得高大,狼季一個角獸人甚至沒有芷這個亞獸人高,再配上他現在的細胳膊細腿,芷真是沒看出狼季哪裡有帥氣的樣子。
沒錯,狼季現在在芷的心目中,就是細胳膊細腿的虛弱樣子。
事實上,芷見到狼季的這兩回,狼季都十分不巧的受了傷,所以芷打心底裡覺得,這個角獸人可真弱啊......
其實狼季也是有些冤枉。
上一次是雪崩,那是大自然的力量,他一個小小的獸人怎麽能抗衡的了,而這一次,因著這十幾天和馬菱晝夜輪換地趕路,狼季從來到黑山之後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又全部掉沒了。
芷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說道:“昨天晚上就給你們兩個看過了,你們身上沒有傷口。”
狼季再接再厲地說道:“那我怎麽站不起來了?”
狼季平時雖然算不上是個悶葫蘆吧,但其他人也根本聽不到他說這麽多示弱的話,所以正在旁邊的犬南還覺得挺嚴重,她放下正在給狐喬喂肉湯的杓子,緊張地站起身:“那你還有哪裡疼嗎?要不要我去找羊羅祭司。”
這一邊狼季抿著嘴沒回話,隻一雙眼睛瞅著芷,另一邊,狐喬卻又開始鬧了:“疼......我疼......”
“哎,我看看,是不是碰到哪兒了。”犬南又趕緊將視線從狼季身上收回來,有些慌亂地去看狐喬的腿。
祁白真是哭笑不得,好嘛,看起來這是都緩過來了。
祁白和狼澤在學堂守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犬南和馬沐過來換了班,兩人才回去休息了一會兒。
前後不過就兩三個小時的工夫,狐喬和狼季就已經醒了,甚至都開始變著法子撒嬌了。
獸人們的身體素質強悍,如果只是受傷並不能威脅到獸人的生命,真正威脅生命的是大出血和感染。
好在黑山部落的族人們,對傷口的基本處理都很熟練,狐喬和豚泉的傷口雖然都不小,不過都及時包扎止住了血。
而巨風族的藥粉,按照祁白的理解來看,就是能有效的抑製感染,或許還有消炎的作用。
所以從昨天晚上上了藥之後,祁白就時刻注意著狐喬和豚泉的情況,兩人雖然都還發著燒,但只要他們能清醒過來,想來這一次的治療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至於狼季和馬菱,他們兩個身上當然沒有傷口,他們完全就是因為過度勞累而造成的虛脫。
這樣的症狀聽起來不嚴重,但實際上,連續高強度的疲勞對身體的損傷很大,要不是依仗著平日訓練出來的好身體,他們這樣拚了命地奔跑,說不定都有猝死的可能。
所以說,雖然狼季和馬菱兩個看起來身上沒有傷口,但祁白依舊將他們安排在了臨時病房裡。
一旁還準備了淡鹽水和糖水,只等馬菱和狼季醒過來,就能先補充一點電解質。
祁白突然想起巨風族第一次來部落的時候,狼季跑來找他問巨風族人在哪。
現在再細琢磨一下,狼季那時的語氣,好像確實是有一點急切,想來狼季就是為了見芷,而因著沒見著,狼季似乎還有些失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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