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澤,我好想你啊!”祁白把腦袋埋進狼澤的皮毛中,心臟怦怦直跳,因為奔跑,更因為見到狼澤。
只不過,如果仔細聽,就能察覺到祁白的聲音其實有些哽咽。
狼澤離開的這些日子,祁白擔心他們的安危,也做好了隨時去北荒支援的打算,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哭過。
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見到狼澤好好地回來,甚至比離開部落的時候更帥氣威風地回來了,祁白卻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嗷嗚~嗷嗚~”
狼澤沒有想到自己一回到部落,見到的就是這樣軟乎乎的伴侶,隻覺得這一趟外出的所有疲憊都消散一空。
巨狼甩著尾巴,小心翼翼地蹭了蹭祁白的頭頂。
“噅噅~”
祁白和狼澤兩人抱在一起,根本舍不得分開,另一邊一陣駿馬的嘶鳴聲呼嘯著從他們身邊跑過。
黑色駿馬身後還拉著板車,那板車遭受了獸人們一路上的壓榨,此時已經到了生存的極限。
“哢噠。”
板車最邊緣的一塊板子掉了下來,隨後便是劈裡啪啦地掉下更多東西。
祁白吸吸鼻子,往外看去,就看到一條用獸肉畫出來的小路,隨著馬菱往前跑,他身後拉著的獸肉掉了一地。
不過這一條小路很快就停了下來,因為馬菱也跟自己的伴侶碰上了頭。
只不過沒有祁白和狼澤兩人的溫情,猞栗看到馬菱這敗家的架勢,一巴掌就糊了上去。
可看馬菱亂搖晃的尾巴就知道,亞獸人的這一巴掌根本就不疼,不僅如此,馬菱看起來還挺享受。
祁白拽拽白狼的皮毛,趕緊說道:“我和猞栗是一起過來的,我拚勁了全力才跑過了她,你是第一個被迎接的。”
祁白仰著頭,那小模樣就像是在邀功一般,直接把狼澤的心臟塞得滿滿的。
狼澤沒能忍住,直接變成了人形,將亞獸人捧在懷中,有些乾燥的唇瓣貼上了祁白的嘴唇。
“轟隆隆”,隨著馬菱的板車散架之後,又報廢了一輛板車。
不過不論是祁白還是狼澤,都沒有理會身後板車傾倒掀起的雪浪,兩人就在這漫天的雪地中,旁若無人地親吻起來。
“哞~”
單身犀牛犀晝慢悠悠地走過去。
這就是有伴侶的生活嗎?
“嗷嗚~嗷嗚~”
單身灰狼狼季第二個路過。
怪不得老大在快要到部落的時候,就開始洗臉刷牙,恨不得在身上撒上花粉,原來是早就已經準備好隨時親親了啊......
“嘶~”“嗷~”“哼~”......
每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角獸人,都忍不住哼唧兩聲。
饒是決定豁出去的祁白,也再也不能假裝聽不見了,他有些害羞地推了推狼澤,卻發現狼澤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他根本推不動,最後隻好使勁咬了狼澤的舌頭一下。
因為要乾活,祁白今天並沒有穿他的厚鬥篷,而是穿了一身灰白色的獸皮衣,獸皮衣的上身帶著一個帽子,此時帽子向後敞開著,灰色的毛毛在祁白白皙的後頸上隨風輕輕晃動。
祁白臉色漲紅地抬頭,就看到狼澤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脖子看。
祁白咬著牙,狠狠瞪了狼澤一眼。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高冷,他怎麽能總是用眼神耍流氓啊。
狼澤眼底帶上笑意,他將像個小河豚一樣的伴侶重新抱回懷中。
狼澤胸腔的震顫通過擁抱傳到了祁白心中,他聽到狼澤在耳邊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豹白啊,豹白啊~”
祁白和狼澤最先碰面,卻是最後一個回到部落的,兩人才靠近人群,就聽到羊羅正高聲喊著祁白的名字。
“哎,來啦。”祁白也大聲應著,因為他已經隱約知道羊羅為什麽這麽激動了,因為角獸人戰士們帶回來的物資,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我先過去,你趕緊去找見獸皮衣穿上。”祁白推了一把狼澤。
部落所有人都過來了,看到狼澤之後,大家的目光都齊齊地匯聚了過來。
祁白突然有點小心眼,他不想讓別人看見狼澤的身體。
“嗯。”狼澤嘴中答應著,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祁白。
人群中的羊羅,滿面紅光,看到祁白就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我不是在做夢吧,豹白,快看看,這裡真的有這麽多獸肉嗎?”
祁白雙眼也立刻瞪了起來。
十輛、二十輛、三十輛......
部落這一次,足足帶回來了六十輛板車獸肉,此外還有二十二輛板車獸皮和其他貨物。
而讓祁白更加吃驚的是,八十幾輛板車的後面,還有四十五輛拉著獸人的板車。
這四十五輛板車中,最前面的八輛板車載著的是亞獸人奴隸。
此時,戰士們正在一筐筐往下搬著藤筐,他們把藤筐慢慢放倒在雪地上,隨後便有十幾個亞獸人的獸形從裡面鑽出來。
不過是眨眼時間,雪地上就站滿了一個個大小差不多,卻各式各樣的亞獸人獸形。
這八輛板車的後面,角獸人奴隸則維持著人形,他們赤裸著雙腳,按照指揮,恭敬地站在亞獸人奴隸的獸形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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