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蜂箱是祁白特意做過記號的, 因為與其他幾個只是在木材上抹了一點蜜不同,這一個蜂箱在巢框上綁了巢脾,看來蜜蜂們還是記得自己以前的家嘛。
祁白在心中琢磨著, 以後等蜂群擴大了, 他們可以再多分幾個蜂箱出來。
祁白心滿意足地爬上了白狼的後背, 他身側的是兩個用獸皮封住的木桶, 身後是才狩獵得到的獵物,今天這收獲可太豐盛了。
黑山部落的日子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狩獵、采集、耕種、打鐵......而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中,窗外的大樹已經長滿了樹葉。
知了,知了。
祁白穿著獸皮背心和短褲,趴在竹床上一頁頁翻動著手中的竹簡。
和部落大部分族人已經廢棄的山洞不同,祁白和狼澤因著要過來照看小菜圃,給鴨鴨們喂食,所以半山腰上的山洞和家具一直都保存的很好。
自從進入夏天最炎熱的日子後,祁白就拿上掃帚在山洞中簡單打掃了一下,將早就準備好的涼席和門簾掛上,空閑的時候就跑到山洞來避暑。
祁白山洞中的家具都是竹製的,穿著短袖趴在涼涼的竹席之上,就是祁白一天中最暢快的時光了。
四周全是石壁的山洞在夏天十分涼爽,往常可能這個時候住進來還會有些潮濕,但現在卻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
因為今年真的是太旱了,從春天以來,已經有三個月沒有下過雨了。
不知道獸人大陸的其他地方是什麽樣子,但是黑山這邊已經有了乾旱的跡象,就連食人河的水位都下降了許多,連帶著田壟旁水渠的深度都有些不夠。
狼澤一大清早就帶著角獸人去水渠邊上加深水渠,一直到日頭升到正中的時候,才回到了部落。
祁白一隻胳膊撐著床面,側過身看著狼澤:“回來啦?”
因為天氣太熱,祁白給自己做的獸皮背心和短褲並不貼身,狼澤站在桌邊,輕易就能看到祁白薄薄獸皮背心下的皮膚。
“嗯。”狼澤喉結上下動了動。
祁白沒有察覺到狼澤幽深的目光,一雙白皙的小腿在空中亂晃悠:“我剛剛算了算日子,我們差不多需要準備去交易日了。”
狼澤在祁白身邊趴下:“怎麽說?”
狼澤渾身帶著熱乎氣,祁白有些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大夏天的別往一起湊,怪熱的。”
祁白把他自製的日歷攤開:“按照我家鄉的算法,一個月有三十天,咱們這一年就是十三個月。”
狼澤點點頭,祁白曾經說過,他的家鄉一年有十二個月,獸人大陸上的一年比他的家鄉要長一個月。
“我們開始耕種的時間是四月份,”祁白的手指順著記號,停在第一個沒有記號的日子上,“明天就是六月二十四,我們去年差不多是七月十五出發的,我感覺今年咱們可以更提前一些。”
不得不說,祁白製作出的日歷對時間的推算確實更加準確,狼澤心中也有一個大致的日期的,但是卻沒有辦法如祁白這樣精確到每一天。
狼澤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指著日歷上的一天說道:“那就七月一日出發吧。”
祁白一骨碌爬起來:“那就剩六天啦,咱們得趕緊開始準備才行。”
只是祁白使了使勁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站起來,反而被身側的狼澤給壓在了床上。
祁白被狼澤壓著肚子,不知道怎麽就戳中了他的笑點,祁白推著狼澤的胸膛:“哈哈哈,你別動,我癢癢。”
狼澤哭笑不得,將頭埋在祁白頸邊蹭了蹭,用嘴唇磨蹭著祁白的耳朵說道:“我想要了。”
祁白被狼澤這麽一挑撥,心裡也像小貓爪子抓撓似的,他耳尖像是熟透一般通紅:“大白天,別人聽見了多不好。”
狼澤輕笑一聲,直起身,單膝跪在祁白身側,雙手向上,將身上松松垮垮的獸皮衣脫掉,隨手甩在了地上。
祁白看著狼澤小麥色的腹肌,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不是,這誰頂的住啊!
“不會有人上來的,”狼澤湊到祁白唇邊,帶著濕意的手指已經碰上了祁白的腰,“你可以大聲一點,沒有人會聽到。”
......
夏蟬像是永遠不會疲累,高亢的蟬鳴一直不曾停歇,將小小山洞中發出的細碎聲音完全淹沒。
其實不能怪祁白和狼澤兩人大白天就胡鬧在一起,最近這樣乾燥的天氣,確實讓大家心中都憋著火,而摟在一起滾床單,可不就成了降火的最好方法了嗎。
總之,最近這些天,如果在路上聽到旁邊房子或者野草中發出了什麽奇奇怪怪的聲音,一定不能瞎好奇瞎往前湊,說不定就會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場景。
祁白和狼澤從山洞下來,又去瀑布邊上衝了個澡,等兩人來到部落廣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日頭終於不是直直地炙烤大地,部落廣場的大樹下,也有不少族人端著木盆在乾活了。
羊羅手中拿著一個大蒲扇,獨自一個人倚在大樹的陰涼下納涼。
羊羅現在還在罰俸期間,每天都會跟著族人們一起乾活,不過這幹什麽活也是有講究的。
就比如說每天清晨和采集隊一起出發采集,這就屬於他可以乾的活,但是和這些年紀大的亞獸人一起摘菜,那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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