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他們只要有膽子來,就要做好把命留下的準備。”
狼澤的語氣平靜,卻在眾人的心中瞬間掀起了萬丈波瀾。
從狼澤和祁白讓五族的族長和祭司來到這裡,從他們將狐宵帶到眾人面前,祁白和狼澤就沒有打算向五族隱瞞薊和桑屗的事情。
雖然狐宵對巨風族擁有神血的斷言,確實超出了兩人的預料,不過這並不足以改變什麽。
不管從前五族獸人曾經的經歷,從他們決心建立城池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是一個整體。
狼澤不會給他們退出的機會,自然也不畏懼那些潛在的危險。
熊寒眼中的遲疑消散一空。
是了,哪怕面對六千多人的桑火部落,狼澤都敢帶著一百多人跋山涉水,只為了消除桑火對黑山部落的威脅。
更不用說以後的黑耀之城還有戰熊的戰士,熊寒堅信,只要跟著狼澤,他們戰熊一族的角獸人戰士一定能夠做到以一敵百,到時候,不管有多少人打他們族人的主意,都會倒在黑耀戰士的利爪之下。
“城主......”
巫蕘的眼眶有些熱,雖然決定了加入黑耀之城,但是對於這一座五族共同建立的城池,巫蕘卻並沒有年輕人那麽向往。
這是第一次,巫蕘內心激動地喊出了這個稱呼。
狼澤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今天不過是為了所謂的神血,就讓你們對那些人畏懼和退縮,他們若是覬覦我們的城池,你們難道打算將五族族人的家雙手送出去嗎?”
“不會!”“不會!”
眾人齊聲應和,就連年紀最大的鹿間祭司都有些顫抖地舉著手杖。
狼澤說得對,如果連小小的巨風一族都護不住,他們又怎麽能夠守護住自己的家。
狐宵的呼吸加速,一定是這裡,獸神指引的一定是這裡,他愈發堅定了這一信念。
眾人滿心激蕩地離開,只有狐宵一個人執著地等在原地:“我已經說了關於神血的事情,你們應該兌現我的要求了。”
“所謂交易,要有來有往,可你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片面之言,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祁白心裡嘀咕,而且還差點把五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給我們搞崩了,“在你有辦法證明你說的是實話之前,我們沒有辦法跟你完成交易。”
狐宵張了張嘴,祁白繼續道:“不用提巨風族,巨風族與普通獸人不同,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你說他們擁有神血,我也可以說他們的先祖曾經吃過可以改變獸形的果子,這一點不足以證明。”
祁白看著狐宵不服氣的表情,揚了揚嘴角說道:“要證明你說的話也很簡單,向我們展示一下你的神血就行了。我來猜猜,你既然對先靈一族那麽熟悉,你的身份顯然跟先靈脫不開關系,那麽你的能力是什麽?生命?還是預知?”
“我猜是預知,”祁白笑著看向狐宵,他也不指望狐宵能預知到決定生死的大事,他略微沉吟,“不如你先來預知一下,春天還有多久會降臨吧。”
這也是挺重要的,雖然祁白有日歷,不過最近幾年的天氣實在反常,狐宵要是能當個天氣預報,讓部落適時做好耕種的準備,給他點獎勵倒也不是不行。
狐宵知道,自己只要說了這些,他的身份就很難隱藏下去,他當然也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讓面前的兩人重視自己。
狐宵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是,他覺醒的預知能力還太過弱小。
別說像先靈族一般預知確切的事情了,就連偶爾會閃過的預知畫面,也都是模糊不清,只有一個大概的認知。
狐宵沮喪地發現,即便他說出北方將會擁有一座繁華的城池,每天都有數不盡的獸人往來,好像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在祁白的眼中,這個消息或許還比不上每天鑿二十二塊大石磚。
別問為什麽狐宵對石磚的計算有零有整,因為跟他同一個小隊的亞獸人,就是每天鑿這麽多石磚,在宿舍區的比試中排上了前五百。
而已經懶散慣了的狐宵,根本就乾不過那些亞獸人,別說五百名了,一千個人裡他不排一千名就算不錯了。
看狐宵的神情,祁白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他作為穿越人士,除了有了第二次生命之外,就沒有一點金手指了。
一聽到預知這麽牛逼的能力,祁白還以為這是穿越大神給他額外贈送的外掛呢,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他想太多了。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金手指什麽的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啊。
祁白攤手:“那沒辦法了,要不你還是多鑿幾塊石磚吧,下一次排名說不定你就排上了。”
狐宵心道,果然預知根本比不上石磚,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悲憤他好像被坑了,就聽到祁白輕飄飄地說道:“哦對了,在這之前你還是先去找犰柏一起受罰吧。”
狐宵:“......”
雖然對狐宵說了沒有驗證的方法,可祁白其實已經相信大半,並且轉頭就去找了貂蘭。
按照狐宵的說法,那麽外貌與其他獸人不同的貂蘭,很可能也是先靈一族的後裔,畢竟相比起其他早就消亡的種族,存活時間更長的先靈一族,顯然最可能留下更多血脈。
不過令祁白失望的是,貂蘭對此也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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