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祁白終於見到了鴨蛋。
馬菱見祁白感興趣,順手就將兩個鴨蛋塞到了祁白的手中,他似乎對於自己今天的狩獵成果並不滿意:“我只在蘆草邊找到了這兩隻鳧鴨的窩,這是它們窩中的蛋。”
這兩隻鳧鴨看起來有點像水鴨又有點像鴛鴦。
稍大的那一隻頭上羽翼顏色豔麗,背部紋路多變,祁白猜測著這一隻應該是雄鴨。稍小的那一隻背部呈深灰色,只是肚皮處的羽毛雪白光滑,應該就是雌鴨。
只是相比起近一米長的山鳳,這兩隻鳧鴨顯然就要小上不少,當然這是對於獸世來講,要知道這兩隻鳧鴨的體型都可以與藍星上的大鵝相比了。
然而雙手捧著鳧鴨蛋的祁白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這鳧鴨蛋來之不易,而且按照馬菱的說法,鳧鴨已經在孵化這兩隻蛋,也就是說它們應該是可以孵出小鴨子的受精蛋。
已經習慣了走一步看三步的祁白,現在正在腦中開始思考自己有沒有可能繼續將它們孵出來。
畢竟據說小鳥們會將它們見到的第一個生物當作它們的母親,換句話說就是它們應該比串串還要好養才對。
而且這鳧鳥與山鳳一樣,都是不會飛的走地鳥。
祁白越想越覺得這蛋不能吃:“這鳧鴨蛋得來不容易,要不我將它們養起來吧。”
馬菽和馬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四耳羊至少還是能跑能吃的,可是兩隻蛋要怎麽養啊?
狼澤看著祁白對這兩個蛋愛不釋手的樣子,考慮了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鳧鴨蛋太容易碎了,我們需要趕路,沒有辦法保證它們的安全。”
“沒錯,我們不能因為它們耽誤時間。”祁白有些遺憾的點頭,不過很快就振作了起來,“那我們今天就吃炒蛋吧!”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蛋類了,這個想法只是一冒出來,祁白便想要流口水了。
其他人並不知道炒蛋是什麽,但是他們一向知道祁白做食物好吃,因此也跟著期待了起來。
祁白從藤筐中找到了自己的獸皮包,裡面有一個小獸皮袋是祁白專門用來放置調料的,雖然每樣都不多,但是也能讓大家在野外稍微吃的好一些。
只是祁白本以為自己帶著這些就已經挺離譜的,哪想到狼澤走到了藤筐邊上,竟然從中取出了一個敞口陶罐。
祁白不由好奇地多看了狼澤的藤筐幾眼,怪不得他總覺得狼澤的藤筐比別人的大許多呢,連陶罐都帶上了,祁白真的很想知道裡面還裝了什麽。
馬菽和馬菱顯然也沒有想過出門還可以帶著陶罐。
畢竟陶罐多珍貴啊,他們平時使用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怎麽可能將陶罐放在藤筐中顛簸,萬一不小心碎掉了,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只是陶罐的作用是顯著的,這讓原本只打算抹點調料做烤鴨的祁白,瞬間轉換了思路,烤什麽烤,是燉鴨不香嗎?
狼澤和馬菱將兩隻鳧鴨拿到小溪邊清理。
而趁著這個時候,祁白和馬菽兩人便將火堆一分為二,從水邊撿回一些石塊,壘成了兩個低矮的臨時灶台。
陶罐裝滿水,將蘑菇直接扔進去放在灶台上煮開。
祁白又額外去找了一塊光滑的薄石板,用水衝洗乾淨,放在一個灶台上。
將鳧鴨蛋用筷子打散,在石板上用他隨身帶的牛油煎熟備用。
待陶罐中的蘑菇已經熟透,將蘑菇取出瀝乾水分,放在石板上加鹽翻炒,最後再加入炒蛋,一道滑嫩的蘑菇炒蛋就出鍋了。
這時狼澤和馬菱將處理乾淨的鳧鴨帶了回來,由於他們只有一隻陶罐,可放不下兩隻鴨子。
祁白便將稍小的那一隻鳧鴨剁成塊,放在石板上放油煸炒至微黃後,倒入盛滿熱水和蘑菇的陶罐中,蓋上石蓋慢慢熬煮。
而那一隻稍大些的鳧鴨,則被從中間直接剁成了四份,用鹽和花椒稍微醃製了一下,串在木棍上,直接用來燒烤。
祁白的動作很快,但是野外的條件有限,祁白也只能盡可能的讓大家吃好。
當然,對與本來只打算烤肉的馬菽和馬菱來說,一邊烤肉一邊吃著蘑菇炒蛋,還能聞著陶罐中燉鴨的誘人的香氣,已經滿足得不行。
要知道小雞燉蘑菇可是風靡全國的菜肴,而用將雞肉換成鳧鴨,風味也沒有降低多少,用來征服獸人們的胃那可是太容易了,最終整個陶罐的湯汁都被喝的一乾二淨。
馬菱和馬菽細細地回味炒蛋和燉鴨的味道,終於明白祁白想要養鳧鴨的心情了,這也太好吃了,和他們平時將蛋直接扔在火堆中烤熟後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他們同時都在心中默默地想著,回到部落,一定要再去尋找到鳧鴨的蛋,讓他們正在懷崽的伴侶也嘗嘗這個味道。
吹著微涼的晚風,四人圍著火堆吃上了一頓無比美味的晚餐,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每個人都隻吃了個半飽。
而鹹魚了一整天的祁白不僅讓大家吃上了一頓美味,更重要的是他強烈表示了現在正是輪到他發光發熱的時候了:“我白天已經睡飽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困,我來守夜吧。”
狼澤說道:“那你先睡,我一會兒再叫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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