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泡過熱水澡,祁白白皙的皮膚下透著粉色,只有嘴唇和胸前有幾抹嫣紅,讓狼澤根本挪不開眼,就連祁白略微有些氣鼓鼓的臉頰,此時都顯得分外好看。
一股熱意在狼澤的身上湧動,他伸手輕輕撫過祁白的臉頰:“我想你了。”
祁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
繼獸形被折騰半天之後,祁白的人形也沒能逃過一劫。
“狼澤,豹白,羊羅祭司問你們怎麽還沒有過去!”
屋外的聲音像是一道驚雷,把和狼澤交纏在一起的祁白劈了一個正著。
祁白一把推開狼澤,拉過獸皮被子,把自己整個裹進了被子裡。
祁白嘴唇比剛剛還要紅潤,一雙泛著水光的杏眼緊緊盯著狼澤,似在無聲地質問。
狼澤深吸一口氣,然後低頭摸了摸鼻子:“對了,我們找到了四耳羊,羊羅祭司讓我過來叫你一起過去看看。”
第136章
“狼澤家裡沒有人。”屋外傳來說話聲。
祁白瞪了狼澤一眼,在狼澤轉過身之後,迅速將獸皮衣穿上,回頭就看到狼澤有些紅的耳朵。
這不是正常的紅色,一看就是凍傷了,祁白伸手摸了摸狼澤的耳垂:“疼不疼啊?”
狼澤想了想說道:“有點癢。”
狼澤的獸形有厚厚的皮毛,一般情況是不會凍傷的,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是在野外長時間變成人形導致的。
祁白有些心疼,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晚上回來我給你用熱水敷敷。”
狼澤勾了勾嘴角:“嗯。”
祁白輕哼一聲,從牆上拿下了兩間黑色的鬥篷,將稍大一些的遞給狼澤,自己則把另一件穿在了身上,厚厚的兜帽將祁白還有些濕潤的頭髮蓋住。
狼澤推開門正好看到抬起手的犀晝,犀晝有點高興地說道:“哎,你們在祁白家裡呀,怪不得剛剛在你家喊了半天沒有人回應呢。”
狼澤上下打量了犀晝幾眼,隨即移開視線,將身後的人讓了出來。
犀晝撓撓頭,有些沒有弄明白眼前的情況,狐喬輕聲嘟囔道:“都說了讓你別著急,我們在外面等就行了。”
狼澤不過回了一趟家,便得到了一件嶄新的漂亮鬥篷,並且這個鬥篷和他身後的祁白還是一模一樣的,狐喬自然就猜出了鬥篷的來源,不禁在心中感歎到有伴侶真好啊。
幾人並沒有去窯場邊上的羊圈,而是出了部落,向荊棘圍欄所在的山谷前進。
在外面十幾天,狐喬失戀的情緒已經消散得差不多,現在又恢復了往日活潑的樣子:“我們這一次能找到這些四耳羊可是太不容易了。”
犀晝連忙點頭說道:“沒錯,只不過前幾天風雪太大,即便我們驅趕,四耳羊也不肯離開它們棲身的洞穴,我們只能在雪地裡足足等了三天。”
說到這裡,犀晝和狐喬兩人顯然都有些激動,他們從來都沒有在冬天的時候,在野外進行這麽長時間的狩獵,這次外出尋找羊群,兩個人都學到了很多。
狐喬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不過這都沒什麽,豹白,你一定猜不到我們這一次帶回來了多少四耳羊!”
不用狐喬和犀晝揭曉答案,因為他們已經到了荊棘圍欄邊上,祁白老遠就聽到了四耳羊的叫聲。
只看山谷中密密麻麻擠在一起的羊群,這裡面怎麽說也得有一百來隻羊了。
猴岩和羊羅正組織著族人們修整荊棘圍欄,看到祁白幾人過來,兩人跟其他人交待了幾句,轉身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積雪的路面不好走,羊羅這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等走到幾人身前時,說話都有些氣喘籲籲。
不過即便如此,也掩藏不住他語氣中的喜悅:“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這群四耳羊中,至少有八個懷了崽的母羊,只要將它們養活,今年部落中的幼崽一定不會缺少食物。”
狼澤看著在雪地中露出一小半牆面的窩棚,目光有些沉:“今天的雪比去年更大,山谷中的窩棚可能堅持不住。”
荊棘圍欄內的窩棚並不算結實,這一點從它在地震中已經塌了一半就能看得出來,至於剩下的這一半是不是能夠撐過大雪的重量,還真的是不好說。
“窯場上的石頭羊圈非常堅固,勉強也能容納下這些羊,只是,”猴岩冷靜了一些,看著有些躁動像是隨時準備撞擊荊棘圍欄的羊群,說道,“想要讓它們老實待在石頭羊圈裡,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祁白瞅瞅羊群中最大的一隻四耳羊,若有所思地說道:“讓它們聽話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確定了圍住山谷的木樁十分堅固,又額外纏上一些荊棘之後,獸人們就離開了四耳羊的視線范圍。
頭羊帶領著羊群尋找出路無果,便朝著山谷深處的窩棚中去。
頭羊警惕地在窩棚的牆上嗅了嗅,原本居住在這裡的四耳羊雖然已經離開,但是窩棚中還留有同類的氣息,在確定沒有危險後,羊群便暫時在窩棚中落了腳。
自從刺以拜了猴肅為老師之後,就時刻記著祁白讓他好好學習的話,除了到學堂中上課之外,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耗在了猴肅的武器工作室中。
因此現在喂養羊群的工作,幾乎就是牛勇帶著部落中年紀更小的幼崽們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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