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裡走就是浴室,無遮無攔一共十個淋浴噴頭,不用排隊不用搶,大家可以一起沐浴,坦誠相見。
看到這樣的浴室,林修竹眼睛都亮了:“我還擔心是大學裡那種浴室,剛還在發愁不知道能不能塞得下我。老邢衣服呢?快快快,我都一周沒洗澡了!”
刑律打開儲物櫃,翻出一套乾淨的體能服,把上半身的T恤給了林修竹。
林修竹接過T恤在身上比劃著,小熊在一旁邊脫裝備邊有氣無力地說:“跑了一夜你不累嗎還要洗澡?我現在隻想快點上床睡覺……”
“覺要睡,澡也要洗。”林修竹喜滋滋地把T恤往肩頭一搭,轉身進了浴室。
“研究院這名字取得還真貼切,不愧是變種人,這精神頭已經不屬於人類的范疇了……”小熊嘟囔著把武裝帶掛在儲物櫃裡。
邢律也在脫裝備,聞言撇了他一眼:“你真不洗?”
小熊:“不了,我現在站著都能睡著,跑了一夜太累了。”
邢律:“剛吃飯的時候你不挺精神的嗎?”
小熊:“衣食住行,食在住之前,餓著肚子怎麽睡啊,是吧大宇?”
“啊?”大宇迷茫地抬起頭,憨厚的臉上眼睛都快閉上了。
“……行吧,”邢律無奈地關上櫃門,“只要不影響內務評分,隨便你。”
這時達子抱著一個紙箱回來了。
把紙箱放在書桌上,他從裡面拿出幾套衣服分成兩堆,從其中一堆裡拿出兩個塑料袋遞給蘇則:“體能服和內褲,都是全新的。”
蘇則接過來一看,發現內褲是那種一包四條的超市常見款,體能服則是深綠色T恤加黑色短褲,料子摸著十分舒服透氣,就是顏色不敢恭維,而且看起來和刑律拿給林修竹的一模一樣。
這怎麽分得清誰是誰的?蘇則腦子裡閃過一個疑問,打開塑料袋拿出衣服和內褲就往洗手間走。
邢律見狀一驚,連忙攔住他:“你要幹嘛?”
蘇則面露疑惑,但還是老實回答:“洗澡。”
邢律:“現在不行!”
蘇則:“為什麽?”
邢律:“林修竹在裡面。”
蘇則:“有影響嗎?”
“……”刑律腦子空白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除了他我們也要洗,林修竹的腳又長又多,加上我們四個,你再進去就太擠了,大家都洗不痛快。”說完,他轉頭看了小熊一眼。
小熊一個激靈,關上櫃門就往洗手間走:“對對對,我也早就想洗澡了,對吧大宇?”
大宇能說什麽,只能默默打開儲物櫃拿出換洗衣物,跟著進了浴室,身後是氣都沒喘勻就被迫一起洗澡的達子。
見他們三個進了洗手間,邢律連忙從儲物櫃裡拿出一套體能服:“一會就好,我們洗澡很快。”
蘇則:“……哦。”
見蘇則沒有堅持一起洗,邢律頓時松了口氣,轉身進了洗手間。
浴室裡,林修竹站在一個淋浴噴頭下,腕足卻鋪展開來蔓延至四周,幾乎佔了小半個浴室。見小熊等人進來,他連忙收起腕足,有些驚訝地問:“你們怎麽進來了?”
小熊三兩下扒光衣服扔進洗臉盆:“嗨!還不是有人吃飛醋,把我們趕進來填浴室了。”
“哈?”林修竹有聽沒有懂,又看向達子。
達子衝最後進浴室的邢律撇撇嘴:“副隊說浴室太滿,不讓蘇則和我們擠。”
林修竹頓時有些無語:“人都把話說那麽透了,你還巴巴地吃這種飛醋呢?”
邢律沒有說話,自顧自地脫掉衣物走到一個淋浴噴頭下,閉著眼睛開始衝水。
林修竹歎了口氣,伸出一隻腕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喜歡那麽多年,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你看蘇則那個樣子,油鹽不進的,你又何必在這一棵樹上吊死?那個何隊不挺好的嗎?長得又漂亮,還和你一樣是特種兵,有共同語言。”
邢律斜肩抖掉他的腕足:“別胡說八道,何隊對我不是那個意思。”
“怎麽不是了?”聽到這話,小熊呲溜一下躥了過來,“人何隊追了你三年,你這麽說可就太沒良心了吧!”
邢律撇了他一眼:“不困了是吧?你追人什麽都不做,只會跟著看嗎?”
小熊愣住了:“這麽說的話…確實有點奇怪……”
這三年裡,何隊嘴上說要追邢律,卻沒什麽實際行動,一言一行都暴露在第四軍區所有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非常高調卻異常克制。
要知道,就連他們一本正經到有些古板的隊長紀文成,打電話時都會和嫂子聊幾句騷話,嫂子來探親時更是黏黏糊糊恨不得貼成連體嬰。比起他來,何子卿嘴裡說的和做的,完全是兩碼事。
“而且我總覺得,何隊很多時候並不是在看我。”邢律說著拿起香皂就往身上抹。
小熊納悶:“不是看你是在看誰?”
邢律:“我怎麽知道。”
“你這算是暗戀者的心得體會嗎?”林修竹聞言,好笑地插話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