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鸚鵡也能上車,寧方圓明顯松了口氣,把手放在小熊手裡,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向那輛迷彩塗裝的裝甲車。
邢律目送寧方圓上了車,轉頭看向紀文成:“這孩子似乎和那隻鸚鵡感情很好。”
紀文成點點頭:“而且看她詢問鸚鵡能不能上車,之前應該是被拒絕過。”
尖刀正副隊長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把這事暫時放下,繼續收尾工作。
忙活了一天,沿著主乾道把笠陽市轉了一圈,紀文成一共撿到六個人,加上泰山那邊找到的三個幸存者,一共九人,基地派來的運輸卡車,也在下午四點時抵達。
安排幸存者上車時,寧方圓抱著紀文成的大腿,說什麽也不上去,好在尖刀的裝甲車有空位,坐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加一隻鸚鵡綽綽有余。
看著紀文成將寧方圓抱上車,金剛鸚鵡亮亮也跟著飛了進去,小熊故意逗弄道:“小朋友要管好寵物哦,小鳥要是拉到車上,叔叔就吃掉它!”
寧方圓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鸚鵡亮亮更是撲扇著翅膀大聲尖叫著:“亮亮不會隨地大小便!不要吃亮亮!”
小熊一愣:“哦,那就好……”
等裝甲車啟動後,小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湊到邢律身邊比劃著:這鳥是不是太聰明了?感覺能聽懂人話。
邢律沒有回答他,隻掀起眼皮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寧方圓和鸚鵡亮亮。
六歲的孩子即便坐在不算寬敞的裝甲車裡,也是小小一隻,腳都碰不到地。但她坐得規規矩矩,低頭看著懷裡的金剛鸚鵡,一邊撫摸著它的羽毛,一邊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而那隻藍黃色的大型鸚鵡就窩在她腿上,像一隻趴窩的母雞般縮成一團,閉著眼睛享受她的撫摸,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長達五個小時的車程後,邢律他們終於抵達了基地,看著完全變了個樣子的基地大門和那高聳的圍牆,甚至還有透出燈光的瞭望塔,小熊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牛逼!”
“你不覺得有點像監獄嗎?”達子忍不住吐槽道。
“你懂什麽,這就叫純獄風~”
邢律伸手摁了下小熊的腦袋:“別瞎貧了,趕緊把人領過去登記。”
小熊看了眼大門旁邊的崗哨,一下子樂了,抱著槍就走了過去:“喲,老龔,看門呢?”
坐在崗哨旁一張桌子後面的黑臉男人瞟了他一眼:“是啊老婆,你想試試嗎?”
小熊對他拋了個媚眼:“試什麽啊人家剛回來累死了……”
“咳咳!於俊雄。”紀文成語含警告地叫了一聲。
小熊立馬立正,對被他稱為老龔的男人行了個禮:“報告龔處長,劍齒虎尖刀小隊、特種部隊
泰山小隊完成任務申請歸隊,隨車帶回九名幸存者和一隻鳥。”
“一隻鳥?”龔處長愣住了。
小熊嘴裡笑嘻嘻地說“對啊,一隻鳥”,手卻比劃著完全不同的意思:鳥有問題。
龔處長看了眼他的手勢,又看向在紀文成等人的指揮下、在小熊身後排成一列等待登記的幸存者們。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女孩,她的肩膀上,正站著一隻藍黃色的金剛鸚鵡。
看到那隻金剛鸚鵡,龔處長眉頭微皺,起身對紀文成招了招手。等尖刀等人走過來,他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幸存者們,低聲道:“這事有點難辦。”
“怎麽了?”紀文成有些不解,“基地不至於連個孩子都安排不了吧?”
龔處長眉頭一皺:“怎麽可能!基地為這些孤兒設立了專門部門,連老師都配齊了。”
“那哪難辦了?”紀文成納悶了。
龔處長歎了口氣:“為了方便照顧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基地把孤兒院設立在女性幸存者居住的營房裡,原本安置個孩子不是事,打聲招呼就行,問題是他帶的這隻鸚鵡……”
龔處長頓了頓,臉色異常嚴肅地說:“基地最近的氣氛不太好,變種人和普通老百姓之間矛盾很大。如果那隻鸚鵡確定有問題,就只能單獨安排,不然……”
龔處長雖然沒把話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人和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夠緊張了,一隻鳥插進去,只怕連根毛都不會剩下。
可是一路上看寧方圓和亮亮的關系,如果真要把鳥單獨關起來,她第一個不答應。
紀文成沉吟片刻,命令道:“達子,去找政委,把情況說清楚。龔處長,麻煩你繼續登記。至於你們,回宿舍休息吧,我在這等著就行。”
這個時候已經十點過,這種事人再多也幫不上什麽忙,邢律幾人對紀文成、龔處長行了個禮,便上車進入基地直奔庫房而去。
把裝甲車停回庫房,幾人朝著八營走去,看著漆黑一片的營房區,達子忍不住歎了口氣:“隊長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唉正常,就我們在笠陽碰到的那些變種人,哪個不是一副瘋子的樣子。”一個隊員搖著頭說。
“說他們是瘋子都算輕的了!那些怪物壓根不是人!”
“就是!電影院那個,還有平苑小區那個,我要是受害者我也恨,太慘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