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酒歎了一聲,這話一出,便是要和燕飛度頂著幹了。
而燕飛度怕過誰?
紅衣仙尊一笑,眼底趁著暴戾:“好,你求死,我便讓你死。”
燕飛度的劍很快,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不能只看他的手握在劍柄上就放松警惕,那一劍根本不知什麽時候拔出,也不知威力有多大。
春生酒背後已經出汗了,但他不得不站在這裡。
就在他們警惕著燕飛度何時出劍時,燕飛度已經出劍了。
那道劍光幾乎不能被人的肉眼捕捉,悄無聲息地穿過人群,直直襲向了月無窮,當即就要將他的首級斬下!
然而,一道人聲響起。
“天弓·破引雷。”
一道雷光攔在劍光之前,竟硬生生止消了那劍芒威勢!
到底是何人引雷?!
這術法威勢之大,連咒法都不必誦念,就有這般威力!
“燕飛度,師父不在,還有我管教你。”那道人聲再次響起。
高峰之上,竟有一道靈力衝天而起!乃是威懾!
燕飛度嗤笑一聲,下一刻便迎著那雷光而上,竟是渾然不懼!
電閃雷鳴之中,燕飛度的身形已消,只見那雷光劍光不止,好似巨靈下凡一般,鬥得天搖地動,直到在遠處驟然消失,想必是誰撕了一處狹縫出來,好在無人之處比鬥。
眾人齊齊呼出一口氣,剛才一時想不到是誰,現下已經知道了。
肯定是桃花落的掌門趙肅嵐。
“原以為他還年輕,能為恐怕不大……”
“說笑呢,他年輕?他年紀比你我都大,也是個上千歲的老頭子了!不過是過去白斬風威名太盛,行事作風又出格,這個趙肅嵐又常年在外界,我們不大了解,才會以為他是什麽毛頭小子。”
“得了,桃花落那種地方,最是好戰。總以人間正義自居,走了一個白斬風,還有無數個白斬風!”
“別說了,我聽了都難受……”
一些修士聽著這動靜,搖了搖頭,隨即扶起那還跪在地上的月無窮。
“孩子,沒事了。燕飛度雖我行我素,但到底從桃花落裡自立了門戶,想必桃花落的人對他也是不喜,真敢做些出格的事,必會被管束的。”
月無窮僵硬地站起身,愣愣地看著遠處。
“是啊……幸好有桃花落。”
月無窮回過神來,又對眾位修士躬身行禮。
“多謝諸位護我,如意仙尊就是殺了我也是應該的。”
修士們連忙道。
“哪的話,別人的仇又與你有什麽關系?”
“讓他們鬥去吧,不關你的事,隻管好好修行就是。”
……
狹縫之中,本應鬥得昏天暗地的燕飛度和趙肅嵐正在狹縫裡慢悠悠地走著。
燕飛度的衣襟抖動了好幾下,最後一隻小兔頭腦噗啾一下擠了出來!
“嗨呀,掌門好厲害,我還以為你真的想要劈死仙人!”
寒江雪兩爪扣在燕飛度的衣領上,三兩下跳到了燕飛度的肩上,拍了拍趙肅嵐的肩膀。
趙肅嵐大笑:“你怎麽知道?哎喲,這可是我的夢想啊。”
燕飛度摸摸寒江雪的腦袋:“你方才做得很好。”
寒江雪重重點頭:“嗯!我答應過不出聲的!”
方才天外雲海的人出現時,寒江雪覺得不只他們在觀察天外雲海,天外雲海裡也有人在觀察他們。
修士的感知到了一定程度,無論用上什麽法門都會被察覺。
在月無窮突然出手殺了那老者後,寒江雪都差點跳起來了。
“他們怎麽?怎麽突然這樣!”
燕飛度在這時突然開口道:“是故意給我看的,他們想試試我。”
寒江雪疑惑:“試什麽?”
“試試我……在看到仇敵死了之後,是會偃旗息鼓,還是會衝下去把他們都殺了。若是前一種,他們會覺得我太沉得住氣,恐怕會想盡辦法先弄死我。但若是後一種,便會覺著我還是有弱點,能夠掌控我的情緒。一個易怒的人總是容易讓人輕敵不是麽?”
燕飛度看著下方的動靜,手指握住劍柄,對趙肅嵐道。
“既如此,當然還是做一個衝動的魔頭更好一些。師兄,待會少不得要你演一出怒斬魔頭的戲碼。”
燕飛度剛要伸手把坐在他肩上的寒江雪送到趙肅嵐那,卻見小兔子一咕嚕鑽到他的衣襟裡了。
小兔子從衣襟裡探出頭來,氣呼呼地鼓起臉頰:“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下去的!你當然比他們想象的都要聰明,現在也不是從前了!你不是一個人,而我可以保護你!別想把我扔下!”
寒江雪聽明白了,燕飛度這是要下去打架了,小兔子哪裡能讓“飛度師弟”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惡心的家夥!
聽燕飛度說了之後,他才明白剛才那番做派,原來也只是作戲!
小兔子握緊拳頭,眼神十分犀利地與燕飛度對視。
反正他就待在這!
燕飛度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是啊,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那就煩請你乖乖不出聲,就待在這好嗎?”
寒江雪搖了搖頭,十分有大佬風范地說:“那可不一定,你若是情況危急,我就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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