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花紫悅恨恨咬牙,“還不是為了城主之位?說白了,你就是舍不得城主之位!”
見對方還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花紫音疲憊地閉了閉眼,“沒錯,我就是舍不得城主之位,我就是不想再讓著你了!”
花紫音睜開眼,情緒退去,不欲再和執迷不悟的花紫悅多言,轉身看向楚憬淮和言惜時兩人,道:“還請兩位告知你們是如何找出真凶的。”
畢竟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已經結束了的場面,盡管花紫悅的態度已經說明對方就是連環凶殺案的真凶,但他們還需要更實際的證據拿出去擺在城中元素師面前。
否則,以花紫悅平日的名聲,恐怕有一大群人都不願意相信他們抓獲的真凶是自己追捧的“紫悅仙子”,今日跟著來了院子的元素師和整個薈花城甚至是大陸的元素師相比到底只是少數。
萬一有人誤以為是花紫音居心叵測,為了排除異己,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大戲,好把曾經的城主候選人解決掉,怕是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楚憬淮兩人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更何況是這麽駭人聽聞的凶殺案呢?
於是,這時候他們之前發現的磷溯粉就派上了用場。
從之前花紫悅開門時房中元素師無力的表現便能得知,這間屋子中同樣也被提前放了磷溯粉,兩人在花紫音等人還沒趕來的時候便已經找到了。
兩人帶著花紫音走到房中的一處角落,指了指地上那一團不甚明顯的痕跡,“花城主請看,這邊是證據。”
花紫音微微皺眉,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兩人所指的粉末,“這是……磷溯粉?!”
楚憬淮微微頷首,“不錯,正是磷溯粉。”說完,他輕咳兩聲,臉上露出些許羞澀,在花紫音疑惑的眼神中扭捏開口,“還有一事請花城主見諒,我和阿言為了不打草驚蛇,便隱藏了身份進城……”
花紫音心裡不自覺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此事並無大礙,楚道友言重了。”
楚憬淮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之後我們又隱匿了蹤跡悄悄進了幾個案發現場……”
花紫音:“……無事,我知道兩位道友是為了查案,還要辛苦兩位的忙碌。”花紫音擠出一個笑容,看來她的城衛還不夠謹慎啊,她都沒收到消息,被人摸進了幾個地方都沒察覺,該好好練練了!
楚憬淮神色一松,“我就知道花城主是個明白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
花紫音:“……道友說笑了。”合著她剛剛要是不輕拿輕放這件事就不是明白人了嗎……
言惜時注意到花紫音略有些抽搐的嘴角,不禁彎了彎嘴角,又是一個被楚憬淮的聊天方式震驚的人。
楚憬淮微微一笑,主動轉移了話題,“我和阿言在那幾個房間中都發現了磷溯粉,”說著他又拿出一片芸生草葉片,“這是芸生草,想必城主也知道它的用途,我們便是以此來驗證那些粉末就是磷溯粉的,因而斷定此事必是人為。”
花紫音從楚憬淮手中接過芸生草,將其觸及地上的黃褐色粉末,見到草葉變紅的瞬間,眼神一凝,“磷溯粉,難怪……”那些被害元素師死前都沒有掙扎的痕跡,甚至出事時附近也沒有人發現什麽動靜。
楚憬淮又道:“這麽慘絕人寰的命案竟然是人為,我們頓時就怒了,誓要將凶手揪出來!”楚憬淮慷慨激昂地握了握拳,
“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於是,我和阿言便蹲守在了城中最高的地方,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直守到了不久前,一位行蹤怪異的黑衣元素師出現,我們當下就意識到這人恐怕就是我們要找的殺人凶手。”
楚憬淮抱著胳膊,搖頭晃腦道:“大半夜的不遵守花城主您的指令好好待在家中,又不是城衛的一員,還穿得這麽鬼鬼祟祟,就算不是殺人凶手也不是什麽好人!”
看著對方義正言辭的模樣,花紫音眼神飄忽了一下,不自覺轉向眼前兩人的衣袍……他們穿的也是黑色勁裝……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楚憬淮臉色一正,一本正經道:“我和阿言的衣袍是特製的夜行衣,就是為了方便這種需要在夜裡行俠仗義的時候。”
花紫音:“……楚道友大義!”
楚憬淮擺了擺手,一副做好事不留名的神情,看得言惜時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花城主客氣了,我們接著來說這殺人凶手的事情。”
花紫音心裡湧出一陣無奈之情,怎麽說的像是她在故意將搗亂、不讓對方說出實情一樣……
“話說我和阿言發現那黑衣人的身影后便決定以身犯險,跟在了對方身後,一路有驚無險地追到了這裡,接著我們又在緊急時刻在黑衣人劍下救下了床上的那位兄弟,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花城主您來了之後了。”
“床上的兄弟”聽到楚憬淮提到自己,連忙起身朝正看過來的幾人扯了扯嘴角。
這麽久了,他終於緩過勁兒了,只是之前被突然揭露的事實震得愣住了,一直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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