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守在門口,這爺仨在房間內聊天。
“赫伽這個和尚,我見過。”
滿月臨語速有些快,伸脖子看看外邊,呱呱蹲在門口呢。
“國師身邊的左護法,赫伽。二十幾歲,頭頂有紋身,因為造型模樣詭異,所以我見過一次就記住了。”
馮小豆有些蒙圈。
“啥意思啊,國師身邊的人怎麽和蔡大人有關系啊?還幫助蔡大人殺人挖心吃腦子的?他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馮小豆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他胡亂猜的,但是滿月臨點了點頭。
“就不算是一夥的,他們也有利益來往。”
馮小豆撓撓鼻尖,有點摸不準狀況了。
“啥意思啊?咱們有危險嗎?不是說害死你的是葉下元嗎?”
戶部尚書葉下元給滿月臨羅列罪名,然後滿家家族全滅。
“你還記得那個袈裟精嗎?咱們離開桂城沒多遠,就遭到了袈裟精的襲擊。”
馮小豆點頭,怎麽不記得,那次認的乾兒子呱呱。
“白袈裟,在佛教裡不該出現的。一路上我們也有人跟蹤,夜梟我殺了不知道多少個了。這又有一個赫伽。所有苗頭,指向國師。”
滿月臨說出早就懷疑的對象。
“葉下元沒這個本事召喚出陰邪之物,白袈裟我只看到國師穿過一次,赫伽也是國師的左護法。”
“國師?國師不是給國家祈福的嗎?還作惡啊?”
馮小豆理解不了,國師那是高高在上的,神隱在雲端一樣,被萬人敬仰,皇帝都禮讓三分。所有重大佛事,祈福,祭天,都是國師主持啊!
“你沒聽說過一代妖僧楊璉真伽吧,什麽事兒乾不出來啊!這國師作惡,能顛覆一個朝廷的。”
老秦頭給馮小豆解惑。
馮小豆想起在喜悅村的事兒了,也是下命令選三千少女,給國師做護法的。
難道是作惡啊?
“那害你全族被殺,你身首異處的,會是這個國師嗎?”
滿月臨皺起眉頭。“我沒證據證明是國師對我下毒手。一切都是我猜測。我仔細想想,我和國師沒有半點恩怨,見面都很少。話更沒說過幾句。反倒是葉下元,他下的令他派的人,葉下元必須死!幕後黑手我也要追查出來。”
現在真的沒準確證據呢。很多事都需要邊走邊查,或者到了大都抓住葉下元,才有肯定答案。
“你這老師墮落了啊。”
滿月臨歎息,點了點頭。
權利讓蔡大人膨脹,想要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利,並且想一直延續下去,所以,蔡大人走了邪路乾盡壞事。
就算是他們沒有什麽交易,國師的左護法赫伽幫助蔡大人殺人挖心掏腦,布下鎖魂陣,就已經證明蔡大人的把柄在國師那,國師讓他做什麽他就要做什麽了。
以前的蔡大人不這樣,體恤下屬,關心學生,剛正不阿,在朝堂上少見的公證廉潔,怎麽就,和國師扯到一塊去了?
“咱們收拾收拾趕緊走吧。”秦頭催著他們倆。“別在這了,誰知道蔡大人下一步乾出啥來?他都殺了那麽多人了,萬一把咱們也給宰了呢,我這歲數了不想客死他鄉啊!”
“答應了男鬼吳瑄,要把他的骨灰帶出來的,怎麽這都要明早再走啊!”
“自己都生死未卜呢,還有心思管別人閑事。再晚點我擔心咱們也變成一把骨頭渣子!”
“今晚帶走吳瑄骨灰,明早就走!”
滿月臨拍板決定。
“乾爹!來了!”
呱呱從外邊跑進來匯報。
爺四個趕緊各就各位,老秦頭翹著二郎腿打著拍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滿月臨舉起書本看書,呱呱和馮小豆玩皮球。
蔡大人帶著家丁急匆匆的跑進來!
也不看滿月臨,到了馮小豆面前,眼睛裡冒精光啊。撲通一聲跪在馮小豆面前。
馮小豆嚇得蹭的一下竄到八仙桌上去,抱著滿月臨的胳膊不斷地閃躲。
“幹啥呀!”
“馮先生,不,馮大師,求求你治治我兒子的瘋病吧!今天你在狀元橋上,製止我兒子胡鬧的事兒,管家都和我說了,你有這本事真那麽就不漏一手呢,你怎麽就推三阻四的呢?我這是眼瞎了,身邊就有真佛啊。求求你啊,救救我兒子吧,我在這給你磕頭了啊!”
說著對著馮小豆就磕頭。
“我就學點皮毛,我不給你兒子治病,治壞了我賠不起!我不會,啥也不會,我就是個修鞋的!”
馮小豆的腦袋搖晃,說啥不幫忙。
“再壞能壞到哪去?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發發善心幫幫我。他就算是不好,或者徹底瘋了,我也不會怪你的!”
說著,管家拿過一個托盤,蔡大人打開上面的紅布,下邊是黃澄澄的六個大金元寶!
馮小豆眼珠子都直了!搓著手看著金元寶心裡癢癢啊!
“只要你能做法,給我兒子治病,治好了你的功勞,治壞了和你沒關系!這些勞務費全都是你的!只求你能發發善心,幫幫我!念在我這個年紀得份上,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蔡大人說著還要哭了似得。
“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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