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轉頭的時候,有股風吹在臉。
“哪玩不行來這?走了!”
耳邊響起滿月臨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馮小豆一激靈,看看他。
“你啥時候來的?”
都沒發現他啥時候來的。
“呱呱跑去和我告狀,一個看不住你就亂跑!快走了!”
滿月臨拉著他的胳膊往外拖。
一拉馮小豆的手,滿月臨眉頭一皺。
仔細的看了看馮小豆。
“手怎麽這麽涼?身上涼嗎?”
“沒覺得。”
滿月臨摸了一下馮小豆的後背。
“好了,走了。”
拉住馮小豆快步離開。
馮小豆回到他們住宿的地方,坐在火堆前面。
打了個哈欠。
“喝點酒吧?”
這話一說,三個人同時看他。
“喝完酒在唱歌曲兒,我現在心情可好了,就想喝酒唱曲兒!”
說著馮小豆把他們的大水囊拿過來。
燒了熱水灌在水囊內,不至於喝冷水。
這水囊還很大,灌滿水以後和小鼓似得!
馮小豆這就敲著水囊打節拍。
“日落西山黑了天呐,家家戶戶把門關!一陣黑雲起西邊,來了我無敵黃大仙!”
特別有跳大神的味道!
老秦頭詢問的眼神投給滿月臨。
馮小豆唱的可高興了,搖頭晃腦打節拍,腳丫子都跟著一塊抖動。
滿月臨笑出來,拉著凳子坐到馮小豆身邊。
“怎麽樣?唱得好不好?喝點酒助助興啊!”
馮小豆側臉在火光下,有些妖異,眼角眉梢自帶風情。
“唱的不錯。”
滿月臨的手放到他的後背上。
輕輕地摸到他的脖頸。
微微湊近馮小豆。“今天這麽高興?”
“是啊,特別高興!”
滿月臨嗯了一聲,突然眼神一厲,猛地出手。
一手掐住他的後脖子,一手點住他的眉心!
“出來!”
帶著刀鋒一樣寒冷的厲呵!
點在眉心的手指往外拔,好像有吸力一樣,一股白煙就從眉心處往外冒。但是鑽出來的速度慢,不斷地往回縮。
滿月臨掐著他後脖子處的手一拍,白煙想縮回去,就被一下拍了出來。
馮小豆眼睛一閉,軟在滿月臨的懷裡。
滿月臨右手猛地抓住白煙,狠狠往地上一摔。
就聽到白煙發出哎喲一聲。
老秦頭衝上來拿著一個大盆,砰的一聲扣在白煙上。
白煙想跑都跑不掉了。
滿月臨一手勾住他的肩膀,一手勾住他的膝蓋,抱起了馮小豆轉身送上了馬車。
嘴裡念念有詞,手一張,一股金色照在馬車車廂。
老秦頭這才掀開了大盆。
那股白煙消失了,裡邊趴和一個黃色細長的像是條小狗的東西!
黃皮子。
有些像黃鼠狼,但是比黃鼠狼要小。也很邪性,不大點就有邪骨頭,平時在村鎮晃蕩,偷雞吃,搗亂,作弄人。
特別會學人。把雞蛋殼套在腳上,來回走,假裝是人穿著木屐鞋子發出的動靜。
也會趴在窗戶紙上搔首弄姿,假扮美女敲窗戶。
有些道行的就附在人身上,原身在不遠處做動作,裡邊的人也會做一樣的動作。
沒什麽大錯處,但是比較麻煩,小心眼愛記仇。
驅趕他們一次,他能天天來家裡偷雞,敲窗戶嚇唬人。
“孽畜!好大的膽!”
滿月臨手心一翻,三昧真火升騰。
黃皮子嚇得跪在地上,對著滿月臨連連磕頭。
細聲細氣的慌亂的求饒。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我就是想戲弄戲弄他,看他魂魄不穩,所以想逗逗他玩,喝點酒吃點好的別得我啥都不想做!”
“沒成氣候已經或捉弄人了,成了氣候你要吃人?留你不得,重新投胎去吧!”
滿月臨臉上一片肅殺!
“上仙饒命啊,我真的不敢了,我肯定告訴周圍的妖邪鬼怪,誰也不再打擾你們!”
“行啦,饒了他吧,他這樣兒估計也就二三十年的小玩意兒,孩子心性呢。”
老秦頭也給求情。
滿月臨哼了一聲。手一揮,三昧真火消失。
“滾!”
黃皮子又磕了一個頭,三躥兩蹦消失在樹林間。
“他魂魄真的不穩了,這麽一個小玩意兒都沒成氣候呢,就敢附在他的身上。按理說這個年紀的大小夥子,扒拉扒拉頭髮都能冒火星子,火力足著呢,他怎麽看起來還行,魂魄這麽虛呢?”
老秦頭奇怪,馮小豆天天元氣滿滿,愛說愛笑愛玩愛鬧,但這魂魄不行啊,就好像十盞燈照的屋子亮堂堂,馮小豆只有六盞燈屋子裡暗暗地。
滿月臨抿抿嘴唇,沒說馮小豆的魂魄上附著著東西,在吸食著馮小豆的魂魄。
“找個廟啊,那種大師傅,幾世比丘的大師傅給他開個光,弄個符咒的壓製一下,也能百邪不侵。”
魂魄輕,就要找護身符保護。
滿月臨點點頭,知道這成效聊勝於無。但總比沒有好。
滿月臨閉目養神,時不時地看看身側的馮小豆,馮小豆睡得昏天黑地哈喇子都出來了。滿月臨好氣好笑,給他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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