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飯!”
滿月臨給呱呱夾菜,好孩子就說大實話。
馮小豆挑大拇指讚同這話。
老秦頭也嗯嗯嗯的表示,滿月臨那算得上當朝第一美男子!
呱呱埋頭苦吃,滿月臨喝著茶看著這爺仨。特別的滿足。
有妻有子還一個平時添亂關鍵時候出主意的爺爺,爺四個雖然三步一劫五步一坎,但他們爺幾個開心啊。明明是一場奔向生死難料的旅程,但現在和旅遊差不多,走一路玩一路吃一路的。
飯後出去轉一圈,發現這個鎮子梨花白是特產,哪哪都是梨花白的招牌幌子,很多店小二站在大街上招攬生意,免費試喝的,老秦頭抓住機會了,從頭喝到尾。
一個店面喝一碗,他走這一路喝了二十來碗,直接就醉倒了。
能怎辦,帶回來唄,都沒來得及好好玩,老頭兒就蒙圈了。
吭吭哧哧的吧老秦頭帶回來。也不出去玩了。
老秦頭這一覺睡到月亮出來,坐起來搓搓臉。
“醒啦?”
馮小豆在老秦頭身後放個大枕頭,呱呱趕緊端來茶水。
“這一醉做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夢。”
老秦頭似乎還沉浸在夢裡,反應有點慢。
“餓不餓?喝點粥?完了躺下繼續睡?”
“洗洗臉去,頭暈腦脹的。”
說這下了地,呱呱跟著老秦頭去外邊。
就在院子這洗臉,稀裡嘩啦的,涼水洗洗精神精神。
呱呱拿著毛巾等著。
時光裡的小夥計小石頭來了,端著一個托盤。笑呵呵的。
“老爺子,喝多了吧,我們這有醒酒湯。”
“你們這的梨花白可真夠勁!”
老秦頭擦擦臉。回想梨花白的甘冽,入口柔,後勁足。
“可不是嘛,這酒是梨花開的時候釀造,別看喝起來甜絲絲的,後勁足著呢,有人大醉三天呢。我們東家讓我準備了解酒湯,您老喝一點,明天不頭疼。”
“謝謝你們掌櫃,想得周到。”
“主要是我們東家也經常喝多了,都喝出經驗了!”
小石頭健談,老秦頭能侃,說起話來叨逼叨個沒完。
老秦頭喝了這碗醒酒湯,謝過小石頭。
“您老休息吧,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小石頭揉了一把呱呱的後腦杓,笑著端著盤子走了。
呱呱噘著嘴盯著小石頭,搓他後腦杓的力氣好大都給弄疼了。
小石頭走過院門,轉彎,月光照出他的影子。
一個獸耳妖型後背攏起一身炸毛大尾巴的影子顯露出來!
“啊啊啊啊!妖怪啊!”
呱呱嚇得馬上慘叫出來!
老秦頭一激靈,“哪呢哪呢!”
滿月臨和馮小豆都衝了出來!
“怎麽了!”
“妖怪!”
呱呱衝到馮小豆懷裡。指著小石頭!
小石頭嚇一跳,盤子丟了貼著牆根站著,驚慌的四處踅摸。“什麽妖怪?哪有妖怪?啊啊啊我害怕!”
“他就是妖怪!”
滿月臨伸手護住馮小豆。警覺地看著小石頭。
“帶孩子回屋!”
馮小豆馬上摟著呱呱往屋走。
“他爹,有妖怪就整死他,殺了吃內丹!好不容易盼來了,可別讓他跑了!”
馮小豆沒怎麽害怕,還有些興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終於讓他們碰到個妖怪了!
滿月臨嗯了一聲,神色嚴厲,死死的盯著小石頭。
“幹啥呀!”小石頭嚇得雙腿發抖,哭喪著臉。“我就是給你們送一碗醒酒湯,怎還說我是妖怪了呢!東家,東家救命啊!”
滿月臨不管他的呼喊,手指掐訣,再次猛地睜開眼睛,眼內一道紅光閃過,盯著小石頭看。
小石頭就是個人,頭上沒有妖怪的黑煙,也沒有顯出原身,就是一個人形貼著牆根站著。
“怎麽了?”
霍東家從前院急匆匆的過來。
“他們小孩說我是妖怪,東家,你快說說吧!”
小石頭看到東家來了,連滾再爬的嚇跑了。
滿月臨皺著眉頭,開了天眼看,也沒看到小石頭是妖怪。
難道是看錯了?
“小石頭三代都在我家做活,怎麽會是妖怪呢。是不是小公子看花眼了?我們這草木比較多,月色不明照的不清楚,看錯了?”
“孩子心明眼亮靈台乾淨,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呱呱貪吃愛玩,但不是滿嘴胡說八道的孩子,滿月臨雖然不是親爹,第一時間還是會維護自家孩子。
“你這麽一說,我這心裡也突突的。”
霍東家有些害怕,也轉著頭到處看。臉上都是驚慌。
“我這時光裡是我去年盤下的店面。上一個老板也是做客棧生意的,這地方在主街,裝修也不錯,怎麽就突然開不下去了呢?鬧鬼啊!這話我不敢說,怕影響了生意,小公子看到的,不會是鬼吧?”
說著霍東家打個寒顫,摸摸自己的胳膊,漂亮臉蛋有些發白,那膽小的模樣和馮小豆一般無二。
滿月臨眉頭皺皺。
“上一個老板有個姑娘,這姑娘心地善良,我也是這個鎮子住著的,知道這個姑娘多好,這店就來了一個寒門書生,進京趕考就在這病倒了,姑娘悉心照顧,和書生暗生情愫,書生說待他高中狀元就許姑娘十裡紅妝。後來書生是高中了解元,也來娶姑娘,可是他身邊已經娶了以為朝廷大臣的女兒,這姑娘要進門為妾。姑娘也烈性,當晚一根繩吊死了。從那以後就冤魂不散,每天晚上都出來敲客人的門。所有來住店的客人好像都見過這個姑娘。店主經營不下去了,就把店賣了。我盤了下來也做了法事,難道沒管用?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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