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猶疑的看了眼冷律,然後低著頭走了過去。“公子有何吩咐?”
冷律看對方一眼。“你在這裡負責什麽?”
“啟稟公子,小的是負責掃地的。下午會到廚房幫忙。”
冷律點了點頭。“你的主子……待你不薄吧?”
冷律淡淡的,意在試探。
小廝立即道:“是的,主子待奴才不薄。”
冷律慢悠悠的繼續道:“主子的吩咐,你們也都完成的很好吧?”
“這是當然,奴才們為了主子都願肝腦塗地。”
冷律淡淡的笑了笑。“是麽?你跟我進來。”冷律說著,重新往房間走了去。
小廝猶豫,沒有跟進去。
冷律只是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難道你們主子沒有說過要聽話?”
於是,那人進來了。
“把房門關上。”冷律又淡淡吩咐。
小廝趕緊將門關上。
“下面,我問你一些問題,還希望你老實回答。”
“公子想問什麽?”小廝有些不安。
“也沒什麽,我對這裡不太了解,所以問問罷了。你只要說你知道的就可以。”
“……是。”小廝並沒有送一口氣,他自然是知道那主子的朋友的警告的,那人叫周品,是他們主子說要以後侍奉的對象。
那人警告過,對於這人,要小心回答,該說的,不該說的,管好自己的舌頭。
今日也是自己倒霉,竟然到了這個院子,想著趕緊出去的,卻還是被抓住了。
這個院子在那人警告之後就很少有人來了。
約莫一刻鍾後,小廝從那個房間出了去,出去的時候臉色蒼白,渾身冷汗。
他的確是要什麽都不說的,但是,關上房門後,那個人的眼神冷的可怕。
像是要吃人一樣,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樣一雙眼睛,他想拒絕都無力。
所以,在那個人問的時候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那個人,太可怕了,以後還是不要再來這個院子了!
小廝這麽想著,逃命一樣的離開了院子。
房間內,冷律重新運氣一周天。
剛才,他用靈力短暫的控制了一下小廝的神智和大腦,讓對方害怕自己,然後自然便是自己問什麽對方說什麽了。
然後,冷律發現了一個問題。
周品是“突然”出現在周王府的。
周王對周品很好,幾乎到了聽之任之的地步。
周王似乎早就知道會死,在那之前對他們所有人吩咐過聽周品的令辦事。
這些,都可以理解成交易。
但是,那人還說,周王和周品的感情很好。
好到……他們是睡在同一個房間的!
冷律輕輕的閉了閉眼,心中酸酸麻麻的,並不多疼痛,只是……不舒服。
周品,隱瞞了自己什麽?
那個小廝知道的並不多,可是蛛絲馬跡還是一下就看出來了。
自己不在的這半個月,周品,隱瞞了自己很多很多。
這個很多也許不在發生的事情上面。
而是那個消失的周王,那個據說和周品感情很好的周王,那個甚至和周品睡在同一個房間的周王!
冷律並沒有潔癖,在自己之前,周品長這麽大不可能沒有解決欲望的時候。
自己雖然在這方面並不熱衷,但是女人還是有過一兩個的。
但是,在周品和自己在一起之後,他有潔癖了。
或者,確切的說,並不是潔癖,而是背叛!
他,冷律,接受不了背叛!不可能接受背叛!
他有一些明白,當周品質問自己和路然心,宇宙是什麽關系的那時候的心情了。
因為在一起了,所以,彼此必須是對方的唯一,只是唯一!
沒有任何人能插足進去的唯一!
自己對於宇宙和然心並無情,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意,自己不是傻子,但是無情就是無情,所以,他能理所當然的將他們當朋友。
只是朋友,也所以,周品的誤會讓他很不高興。
自己對他們是沒有動情的,自己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以為,和自己在一起的周品會知道,會清楚。於是,對方誤會自己很不高興。不高興到當對方說了分手之後他心中有瘋狂的殺意但就是沒有挽留!
即便心中劇痛也不挽留!
在他自己想來,說分手,主動離開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挽留!
他冷律的感情沒那麽廉價,在人說了分手之後還貼上去!
我為周品,已經付出太多!
為了那個人,甘願在人身下張開雙腿,雌伏……已經足夠。
之後,自己嗜血的殺意越來越嚴重。
在警局裡,那人看自己的目光留戀非常。
飆車……然後對方和自己談判,自己答應了景天琪。
那時候,辦公室裡,自己提出的條件是,在自己身邊,直到膩了為止。
而對方,答應了。
自己還說,不會對他有情,也就是說,充其量,不過是牛郎。
他還是答應了。
對方倒是大方,他怒,怒在心底,可是知道,只有那個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勉強抑製心底的那種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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