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五毒用的是蟲笛,和笛子本身就有著名詞上的差異。
阿妙是那種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她溫柔嫻淑沒有脾氣的女人,長相不差,很容易給人留下好感。可惜,她是日月教的人,就注定她不可能單純。
陸徵手裡拿著明顯女性化的笛子,而曲寒風手裡拿著式樣古怪的刀……那麽阿妙到底是來幹啥的呢?
“眼光不錯。”陸徵懶洋洋的回應了她一句。
阿妙既沒有被誇獎後的喜悅,也沒有因為他那略顯慵懶且帶著不屑的語氣而不高興,只是問:“屬下鬥膽,想跟大人請教一下此笛子可在何處購買?”
女人喜歡漂亮精致的東西,就像一般的姑娘看到另外女人頭上好看的珠花耳環,都會好奇的問一問,阿妙問的是笛子罷了。
“南疆。”曲寒風從陸徵手裡拿過了笛子,同時將刀還給了陸徵,留給了陸徵和阿妙一個高傲的背影。
陸徵心裡想笑,他之前和曲寒風說了南疆是一個什麽地方——一般中原人都不會輕易踏足,即使去,得做好十足的保命功夫,不然被當地人養的蛇蟲嚇一嚇、咬一口,說不定就把命交代在那裡了。
阿妙姑娘,若是你想買,就去南疆碰碰運氣吧。
“大人,屬下是不是說什麽話惹得曲公子不高興了?”阿妙困惑的問陸徵。
你把那張純潔的假表情摘下來跟他說話他就會比較高興了。
陸徵沒回答阿妙的話,單手覆在身後,一手拎著彎刀,去吃早飯也。
留在原地的阿妙望著兩人先後離開的地方微微眯起眼睛,臉上表情無喜無悲,似乎被人忽視的不是她,被曲寒風給臉色的也不是她。
……
曲寒風吃過早飯的時候蕭靖已經例行給聖女檢查完身體,某位醫術高明的蕭大夫也不知道該用個什麽表情來面對曲寒風陸徵了。
蕭靖師承醫仙,醫仙的醫術精湛,精湛到什麽程度呢:醫仙不想讓那個人死,那個人就死不了。曲寒風覺得是誇張了,畢竟人若是真的到了那種地步,估計只能神仙來救。
言歸正傳。
蕭靖跟著醫仙學醫多年,後來被日月教捆綁住成為日月教主的專用醫師,醫術若是沒有幾分又怎麽可能被日月教主看上?
然而這一次,蕭靖覺得匪夷所思,聖女確實是中了毒,可是中的什麽毒他完全沒有概念,不明毒性時,他也不敢輕易用藥,不然聖女出了意外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也別指望蕭靖真的那麽想救聖女,曲寒風看得出來,蕭靖看聖女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屍體,嘴角的嘲諷半點沒有掩飾。
“我已經通知教主,教主下令保護好聖女。”簡梟說。
“只是保護好聖女,沒有讓把聖女送回京城?”曲寒風結果話問道。
簡梟搖頭,“教主的信箋隻說讓我們保護好聖女,無衣堂若是再有人前來,一律殺無赦。”
這是一個父親該有的反應嗎?曲寒風用眼神向陸徵傳遞著這個訊息,陸徵表示教主大人的心思你不要猜……
看過聖女,陸徵和曲寒風也該找蕭靖談一談聖女兒子的事情了!
……
“夜帝,曲公子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貴乾?”陸徵和曲寒風直接去了蕭靖住的院子,蕭靖依舊一副笑臉,相當的從容不迫和瀟灑。
曲寒風在陸徵坐下之前就已經找了張凳子坐著,歪著身子,翹起二郎腿,整一個坐沒坐相。
那女王般的架勢看著陸徵就想上去給他捏捏肩捶捶腿……
“蕭靖,本座也不與你拐彎抹角,昨夜刺客的目的並非聖女,而是聖女的兒子。”陸徵慢悠悠的開口。
蕭靖聞言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雖然動作幅度很小,曲寒風和陸徵都看到了。
“哦?”蕭靖懷疑,“聖女還有兒子?”
“聖女有沒有兒子,你不是最清楚嗎?”曲寒風眯著眼睛看他,跟這種聰明人說話,他真的不需要拐彎抹角,因為到最後他會把你繞進去。
“曲公子言重了……蕭某和聖女並無任何交情,聖女生子與否,蕭某著實不知。”蕭靖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話曲公子也不可亂說,聖女可是教主的掌上明珠,聖女有子一事若傳到教主耳中,指不定教主會認為我等散布謠言,玷汙聖女名聲,到時候我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聽到這話曲寒風和陸徵還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蕭靖這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可是日益見長,比之前還要更能掰。
被兩個人四雙眼睛盯著,蕭靖依然保持著他裝逼的笑臉,那神情,曲寒風差點要以為之前在街上遇到小乞丐遇到的蕭靖是假的了。
雙方就這麽僵持著,似乎是說好了要體驗一下“敵不動我不動”,短時間裡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也沒人開口。
良久之後的良久,蕭靖終於有點吃不消,僵笑著對二人說:“夜帝曲公子是否還有其他事情,若是無事,蕭某便去研究一下聖女所中之毒。”
“嗯,你去吧。”曲寒風懶洋洋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完全不存在的灰塵,給陸徵一個眼神,陸徵很聽話的準備走人。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蕭靖差點想把他們喊住,最後他還是沒有出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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