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應了一身,掃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麽,“對了,你那劍還在我那,回頭你……”
“不著急,其他的劍也能用,不是非得那一把。”現在還在平涼,指不定什麽時候再碰見那閔臻,這劍還是先不要拿了。
兩人走到練兵場,只見偌大的練兵場內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兵在那裡練習,早晨大好的光陰,放著他們天機營,都訓練了幾個回合了,反觀這裡,蕭條的緊。
魏銘看到這種場景,再次連連搖頭。
“這麽好的條件不知道珍惜,如此荒廢,平涼淪陷指日可待。”
“人各有志,現在落得這個地步,確實令人唏噓。”
“你可知道當年閔策父親,也就是老平涼王?”
錦昭搖了搖頭。
“他當年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帶了一個鐵騎軍,幾乎百戰百勝,平涼偌大的領土和基業都是他帶人打下來的,只是沒想到,落到他兒子手裡,竟成了這副光景。”
錦昭依稀記得,平涼似乎沒有敗的這麽快,現如今看來,似乎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自從他過來之後,好像有什麽東西都在漸漸發生著變化,難不成…都是他影響的?
旁邊路過的幾個雜役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停了下來,打量了他們好幾眼。
“你們…不是這裡的兵?”
錦昭道:“我們是奉大將軍之命過來協助你們平涼的。”
聽他這麽說,雜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也是難為你們了,快回去吧別看了,這裡是不會操練的。”
“為何會如此?”錦昭問。
“這要問當今皇上啊,自從一年多前收回了王爺的兵權,自此之後,王爺便一蹶不振,原本沒有操多少心的軍營,就徹底不管了,時間一長,大家也沒心思操練了,回家的回家,混軍餉的混軍餉,總之…亂糟糟的。”
第67章 他不會那麽做
一年前?
據他所知,皇帝一直沒有動過平涼,直到後來,平涼叛亂,被太子平叛之後,派朝廷官員管轄了,之後就再也沒聽侄女講過了。
怎麽會在一年前突然收了他的軍權?
“為何會突然收了軍權?”錦昭繼續問道。
“這我們也是聽說的,兩年前離王殿下來過一次平涼,回去之後被刺殺受了重傷,自此之後便有傳言說平涼王意圖謀反,當今皇上就一點一點的將兵權收了回去,王爺內心自然會有不甘,大家都知道平涼乃是大梁的邊塞要地,是至關重要的一部分,可皇上卻全然不在乎王爺,就那麽將兵權收了回去,王爺一氣之下便再也未管過軍中之事。”
“他放任平涼漸漸蕭條下去,只是想暗示皇上,沒有兵權的平涼便只是一個空殼子,然而皇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一直這樣下來,直到被敵國聽說到我們這邊的消息,想要一舉奪下平涼。”
聽了雜役講了這麽多話,錦昭覺得這事多少跟自己有點關系,若是當時他沒有刺殺沈離,恐怕也不會被他利用,他便試圖挑撥平涼與朝廷的關系。
皇上生性多疑,居然被他挑撥成功了。
所以現在,沈離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此次來平涼…恐怕也是抱著什麽目標來的。
“那你們便不怕如今的平涼難以與敵國抗衡,因此輸掉戰役,這樣…你們也無法生還。”魏銘繼續問道。
雜役苦笑一聲,“我們這些下等人能管得了那麽多嗎?即便我們怕又能怎麽樣?這些大事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或許…王爺心裡有數吧,這平涼畢竟是大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或許…皇上會有決斷,這不,讓你們過來幫我們了。”
“我們也只是被人挪動的棋子罷了,每一日只能顧著自己的性命了,家國大事…我們也操不上心。”
錦昭清楚的看到那些雜役眼眸中對生的希望,卻在片刻中消失,變為對現世的無奈與妥協。
難道這就是…他希望的結果嗎?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想得到自己的東西,而忽略掉別人的處境嗎?
錦昭的心裡越發矛盾起來。
“皇上這事做的不地道。”魏銘啐了一句。
錦昭轉過眸子看他。
“就為了打消自己的懷疑,做了這麽一個決定,可曾為將士們和老百姓想過?”
錦昭試探的問他,“方才那人說是有人刺殺離王才被傳出這樣的消息,將軍,若這件事是離王提起的,你覺得有可能嗎?”
聞言,魏銘沉默了片刻,“不大可能,離王做事向來是有理可尋的,況且他這人雖然獨斷專行了點,卻不會做傷害百姓的事。”
“你怎麽會這麽肯定?你跟他…很熟嗎?”
“離王年少時,在軍中待過一段時日,當時時局動蕩,軍中人人自危,是他出謀劃策,鼓舞士氣,將士們才一鼓作氣,拚上戰場,打勝那至關重要的一仗的。”
竟然是這樣,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已經那麽厲害了,當初那個少年郎…是怎麽一步步走到了這個地步?
“離王少時聰慧過人,是先皇最喜愛的孩子,那個時候…離王一心為民著想、為國著想,可是天妒英才,病來如山倒,他的病越來越嚴重,最終昏倒在軍營,之後只能回家養病,再也沒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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