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騎在馬上,領著人馬啟程,剛走到郊外時,便見一人驅馬慢悠悠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而這人,他再熟悉不過。
“你…你竟還活著!”閔策猛地一勒韁繩,雙眸瞪得極大的盯住錦昭,滿臉難以置信。
錦昭冷笑一聲,說:“你都還活著,我怎麽能死。”說著,手往空中一伸,做抓握狀態,緊跟著,那把滄瀾劍便瞬時到了他的手中。
見狀,閔策雙眸陰狠道:“你!這怎麽可能?”
“你是說這把劍?”錦昭瞥了一眼滄瀾劍問。
“我知道臻兒將這劍送給了你,可這劍……”
“不好意思,你這劍似乎不怎麽聽它主子的話呢。”錦昭意有所指道。
閔策自然知道這把劍認主,而當時也是自己親手將這把劍送給閔臻的,雖然當時閔臻將這劍送給錦昭的時候他很不滿,但是一直想著這把劍是認主的,便沒有過多在意,總想著即便在錦昭手上,最終也會回到閔臻那裡,所以當時利用這把劍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
可…明明當時他已經讓人將這把劍送到了啟夏城池,如今又怎麽會突然回到了他的手裡?難道說…滄瀾劍已經易主了?
“有那把劍又能如何?你以為自己隻身一人可以逃得過我這千軍萬馬嗎?”閔策話鋒一轉道。
“當真是千軍萬馬嗎?”錦昭挑眉反問。
“你什麽意思?”閔策臉色一白的問道。
錦昭沒有吭聲,只是將視線投向遠方,只見吳爾丹領著幾個士卒快馬趕了過來。
閔策循著錦昭的視線看了過去,卻只見寥寥幾人,心中一驚,正要問,吳爾丹即刻開口道:“主子,我們之前安插進去的人…都被殺了!那些兵馬…沒辦法再召集起來了!”
聞言,閔策的臉色瞬間慘白下來,他想也未想,驟然將視線轉向了錦昭:“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面對閔策的嘶吼,錦昭雲淡風輕的說:“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
“之前…你也是有意被抓住,就連在牢房裡…也都是在做戲?明明傷的那麽重……”
“不裝的像點,你怎麽會相信呢!”
閔策失去理智般的怒吼道:“卑鄙!簡直卑鄙至極!我閔策居然兩次都栽到你的手上……”
錦昭諷笑道:“栽我手上不丟人,丟人的是沒腦子還想著謀反,沒有那個金剛鑽,還非要攬那瓷器活,說到底就是自掘墳墓。”
吳爾丹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他早就知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只是…他前陣子一直忙於尋找郡主,忽略了這一點……
閔策已經氣的雙眸泛紅,不能自已,吳爾丹望著此刻面如死灰的閔策,立即驅馬拔刀擋在了他的身前,“主子!您快走!”
被吳爾丹的聲音喚回了神智,閔策扭頭問:“那你呢?”
“主子不必管我,先保命再說!”說完,重重一巴掌拍在了馬屁股上,隨著駿馬的一聲嘶吼,緊接著便猛地從側方衝了出去。
“你們幾個,先護送主子離開!”吳爾丹吩咐身旁的幾個士卒,士卒領命之後,便跟著那匹馬疾馳而去。
眼下只剩下之前閔策帶出來的那隊人馬和吳爾丹,錦昭並未追,毫不在意的看著吳爾丹。
吳爾丹看著錦昭的眼神中帶著濃烈的殺意,“郡主…是被你所害?”
錦昭:“是她咎由自取。”
“你該死!”吳爾丹咬牙切齒道。
說完便抽出佩刀,直直朝著錦昭劈了過來。
錦昭適時地抽出長劍,抵擋住了他那一刀。
吳爾丹的恨意幾乎全都表現在了他那一招一式上,可人的心緒一旦紊亂了,漏洞便也多了起來,不出幾招,他便有些接不住錦昭的招式了。
直到最後一招,手中的佩刀被錦昭一招打下了山崖,而此刻,吳爾丹兩手空空的站在山崖邊,面容頹敗的怔在原地。
吳爾丹身邊的士卒見狀,也是不敢貿然上前,他的武藝已經很高了,居然都敗在了這人的手裡,他們這些蝦兵蟹將……
錦昭將佩劍收了回來,面無表情道:“早在平涼軍營的時候,你便敵不過我,如今…又如何能夠呢?”
吳爾丹的面色已如一片死灰,目光如劍的盯著他,“崔錦昭,你不得好死!”
錦昭不以為然道:“這話我聽得太多了,現在不也活的好好地麽,真是讓你失望了呢,說吧,想要一個什麽樣的死法。”
吳爾丹語氣陰冷道:“即便是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說完,他轉身朝著身後的山崖一躍而下,猝不及防的。
一旁站著的士卒見到這一幕,臉色更是刷的一下全白了,就連身子都僵住了,他們的主子就那麽死了,眼下…這人該找他們算帳了……
錦昭剛往回走動兩步,那些人便嚇得連連後退,有人甚至還跪了下來,不斷地祈求著他。
“將軍…我們…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啊,我們都是聽從他們的吩咐的……”
“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並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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