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夫忙站了起來,“小少爺,恕在下醫術不精,看不出什麽大問題,但這位公子的身子…確實虛弱的很啊!”
齊思昀皺了皺眉道:“行了,按照你的法子開點補身子的方子吧。”
大夫應聲之後,迅速開了幾個方子之後便離開了。
齊思昀看了兩眼方子,道:“師傅,您先在我這裡休息,等明日我再幫您找其他的大夫,這深更半夜的,也是沒什麽好大夫了。”
錦昭擺了擺手道:“不必麻煩了,天亮了我便離開,說起來我也算是娘家人,老往你這跑不合適。”
齊思昀忙反駁道:“你是我師傅,你即便住在這裡也沒什麽的,何必在乎那些虛禮。”
錦昭不想跟他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你跟茵茵怎麽樣了?我那日離開,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還聽說洞房那晚,你在門外待了一晚?”
聞言,齊思昀的臉色瞬間蔫了,唯唯諾諾的說:“她…還是不肯見我,整日忙她自己的事情。”
錦昭不以為然道:“她一女孩子家家的,哪有那麽多事可忙的?”
“那…即便沒事,她也會找出一些事來,當做搪塞我的借口唄。”齊思昀說的很沒有底氣。
錦昭道:“你不是挺聰明的麽,這便沒轍了?”
“我…我怕她徹底厭煩我了,所以…不敢過於強迫她。”
“小子,有句話聽說過沒,‘烈女怕纏郎’,茵茵那姑娘只是看著凶了點,其實心挺軟的,怎麽做,還需要我教你麽?”錦昭瞥了他一眼。
齊思昀沉默半晌,似乎在思索他話中的意思。
“我只怕…她心裡另有其人,這樣…即便我再怎麽努力,只會遭到她的厭煩。”齊思昀情緒低落道。
錦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麽說,她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且…以她的性子,你覺得她若對你沒有一點好感的話,會答應嫁給你嗎?”
齊思昀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呆子,你真是忽而聰明忽而愚蠢,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就你這樣的,好意思做我的徒弟麽?”錦昭笑著敲了一下他的腦門。
“師傅,你雖然這麽說…但也沒見你比我先成親啊。”齊思昀反駁道。
錦昭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試探,而是脫口而出道:“先成親怎麽了,抓住一個人的心,比成親可重要多了。”
齊思昀嘴角一彎,“這麽說…師傅您…是有要私定終身的人了?”
錦昭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推了一把他的腦袋,道:“臭小子,瞎打聽什麽,這麽晚了,你不回去睡覺了?”
“我想在這照顧您…”
“得了,我這好好的,沒什麽可照顧的,你不累我倒累了,先睡了。”錦昭背過身子對著他躺了下來。
齊思昀看著他的背影,也沒再說多余的話,起身吹滅了蠟燭,隨後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他走後,錦昭才坐了起來,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齊思昀回到房中時,走到書桌前,拿出一張白紙,快速在紙上寫了幾筆,隨後喚來信鴿,將信傳了出去。
離王府。
沈離撲了個空回來,天已經快要亮了。
方才去了一趟侯府,卻沒見到那人,心中不免開始擔心起來。
剛坐下沒多久,書桌上便落下一隻信鴿。
第309章 願意放你走
沈離順手將那鴿子腿上的紙卷拆了下來,打開之後便看到一行字跡。
隻掃了一眼,便喚來了歸雲和聽雨。
“主子,您回來了。”歸雲道。
沈離點了點頭道:“嗯,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即刻給我去查懷遠侯之事,爭取在午後將證據給我呈上來。”
兩人見他神色嚴謹,沒有說多余的話,齊齊應了聲,隨後迅速消失在了房間內。
沈離走到窗邊,看著天邊,漸漸散去的雲霧,不多會兒便顯現出碧綠而乾淨的群山。
齊思昀忙完之後,悄悄進了他們的新房。
自從上次齊震找崔茵茵說了一番好話之後,崔茵茵也不好再趕齊思昀出去,隻好默認兩人可以共處一個房間,但是不能同床。
齊思昀很識相的睡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所以進門的時候,躡手躡腳的,生怕把她吵醒。
他並不知道崔茵茵夜裡睡眠本就淺,從他剛推門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
齊思昀走到軟榻旁,躺了下來,由於上次在門口睡了一夜,導致他感染了風寒,到現在還沒有好全,不自覺的便咳嗽了兩聲。
咳完之後,忙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瞥了兩眼床榻的方向,見沒有動靜,才安心躺了下來,不到一會兒功夫,便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
崔茵茵慢慢轉過身子,看著那個狹小的空間內,蜷縮著一個人,即便如此,他睡得好像還很安穩。
崔茵茵的心中不自覺的湧起一絲不忍。
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這幾日,他也沒有主動討好她,惹她心煩,只是吩咐下人要好好伺候她。
自己則在一邊悄悄的關注著她,除了要忙一些事情之外,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陪她,即便什麽都不說,只是靜靜的待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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