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樂知道小川最近一直忙著訓練和打比賽,每天都要到半夜才回來,很辛苦,所以明白小川根本沒時間去藥店補充新款的阻隔貼。
那處幽深的小巷子裡有家可以刷醫保的藥店,能買到持久款的阻隔貼。
他可以幫到小川的地方也不多,此時沒多想,走進巷子裡,抬腳進藥店去,報了自己的帳號,順手買了幾盒阻隔貼。
剛走出藥店,一個魁梧的身影就擋在了他面前,嚇得吳樂慌張抱著藥盒往後退一步。
吳樂下意識先認錯:“抱歉,先——”
這次,話說到一半,看清那雌蟲是誰,吳樂面色刷一下變得慘白,“……賈鑫?”
賈鑫眯縫著眼,滿臉赤紅,“哼,還記得我?”
“記得我就好。”賈鑫一邊說,一邊朝吳樂逼近一步。
吳樂聞到賈鑫滿身的酒氣,熏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屏住呼吸想要繞開賈鑫往外走。
賈鑫這時卻抬手,扯住吳樂手腕,將他用力拽回來,“怎麽?跑什麽?你知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慘?發完公告之後,我接連被好幾隻雄蟲投訴,最後被雄保協會製裁,罰到褲衩都不剩!”
吳樂眉頭擰住,試圖將手臂掙脫出來,沒成功,“那是你自作自受,跟我沒關系。”
“怎麽跟你沒關系!不是你跟你那相親對象一起聯合起來坑害我?”
說到這裡,賈鑫哼笑一聲,“怎麽,那蟲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吧?跟你玩過了,發現你沒有精神力,所以又把你甩了?”
“你別胡說!”
吳樂抬手想將賈鑫推開,根本推不動。
“我胡說?不是他玩完了把你甩了,你今晚怎麽又跑出去相親?你怎麽還住在保障房裡?啊?”
賈鑫越說音量越高。
吳樂不想跟這耍酒瘋的蟲子繼續理論,可他沒有精神力,身為雄蟲,力量遠遠比不上雌蟲,完全掙脫不開對方的束縛。
“你到底要幹什麽?”吳樂質問。
賈鑫滿身酒氣噴在吳樂臉上,“我幹什麽?應該是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麽吧?我現在被雄保協會盯著,半點自由沒有,你滿意了嗎?”
吳樂:“都說了這事和我沒有關系——”
“——跟你沒關系?”賈鑫聲音更大了,手上力道很重,攥得吳樂手腕疼,“你現在去跟雄保協會解釋清楚!跟他們說,我沒騙你,問題不在我身上,問題都在你身上!”
吳樂發現對面的蟲真的是一點道理也不講,急道:“你再不放開,我要找雄保協會投訴了!”
說著,吳樂已經抬起手腕,從光腦裡把雄保協會的緊急聯系方式調出來,想打電話過去。
賈鑫聽到這裡,神情越發凶狠了,“雄保協會!雄保協會!艸!你除了這一招還會什麽!啊!”
眼見著吳樂的電話要撥出去,賈鑫牙關咬得咯吱想,抬起手直接用力揪住吳樂頭頂的頭髮,將他往幽暗的巷角拖去。
“啊!”頭髮連帶著蟲族最敏感脆弱的觸角被用力揪住,吳樂立即眼前一黑,疼到生理性淚水都出來,他慌張抬手,想要護住自己的觸角和頭髮,嘴裡開始求饒,“疼!賈鑫,你放開,求你了,疼!”
可賈鑫根本不理他,一味拖著他往前。
吳樂心裡越來越慌,帶著哭腔喊他,“你是不是瘋了!賈鑫——”
“——放開他!”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路邊響起。
賈鑫還沒來得及轉頭,就先被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壓迫到軟了手腳,撲通一聲跪下去。
又是這熟悉的精神力壓製……
“小川!”
吳樂見賈鑫松了手,慌張掙脫出來,繞到江小川身後去。
賈鑫跪在路邊,酒精的作用強過精神力壓迫帶來的恐懼,他冷笑,“怎麽,不是玩爛了不要了?現在看到我要玩,又後悔了——艸!”
賈鑫話說到一半,被江小川的精神力直接摜在地上,咬牙切齒罵出聲來。
他雙眼赤紅,艱難地抬起頭,看到江小川的臉,愣了一下。
雖然染了白發換了紅色瞳仁,可長相還是那麽讓他惡心,不過……“果然是你?!”
江小川沒理會他這問題裡的另一層意思,隻抬起手環,冷道:“我已經通知雄保協會了,不想被製裁,現在就滾!”
賈鑫現在職業生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是真的怕再被雄保協會製裁,聽江小川這麽說,嚇得連滾帶爬逃出巷子。
江小川冷著臉看賈鑫抱頭鼠竄的背影,這次,對方做得太過,酒後鬧事,暴力傷害他的朋友,嚴重突破他的底線,他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了。
之所以沒有當面算帳,因為他偽裝雌蟲的身份不方便直接暴露給雄保協會。
但從剛才他看到賈鑫揪住吳樂的頭髮和觸角將他往巷子裡拖開始,江小川就全程錄像了。
見賈鑫逃遠,江小川這才將錄像和檢舉信一並發給雄保協會。
惡意傷害雄蟲,後果很嚴重。
雄保協會的回應很快,承諾一定會嚴肅處理這起案件。
江小川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沒想到,冤家路窄。
第二天晚上,他們淘汰賽的第一場比賽,對戰的戰隊成員裡,竟然看到了賈鑫的身影。
從視頻裡看起來,賈鑫的四個隊友在自己的訓練基地裡,而賈鑫被單獨隔離在一間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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