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讓辛懿感到生理不適的,卻是這巨蟒長了一張人臉。
是的,只是人臉,它的頭型依舊是屬於蛇的。
這導致這個蛇怪看起來異常得扭曲,讓辛懿只看了一眼,都感到san值正在狂掉。
他忍著惡心,看向了慶柏:
“它是怪物嗎?”
“不知道。”慶柏搖了搖頭,這種人臉蛇身的怪物,他也是第一次碰見。而且他明顯感覺到,這家夥可比剛剛廚房裡那條蛇厲害多了。“不過我不會讓它傷害到你的。”
“我也不能再旁邊看著。”辛懿的態度很明確:“慶柏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
“好。”慶柏自然沒有忘。
而蛇怪卻沒有立刻攻擊他們,它從水缸裡“越獄”之後,反而是在原地舒展身子,好像是在慶祝自己重獲自由了一樣。
這個反應,完全在辛懿的預料之外,他立刻說道:“慶柏,我們先別動手,它好像對我們沒有攻擊性。”
慶柏嗯了一聲,他決定相信辛懿說的,靜觀其變。
而辛懿則是觀察起了蛇怪的那張人臉,當他忽略掉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客觀地打量人臉後。
辛懿便分辨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中年婦女的臉。
在這個家庭裡,這張臉屬於誰簡直和送分題一樣簡單。
“它好像是愛莎的母親?”
不知道是不是辛懿的錯覺,當他喊出愛莎的名字時,蛇怪的身體明顯得抖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身,看向了辛懿。
慶柏也發現了這點,他這時候並沒有開口說話,是不想打破現在這個微妙的局面。
他有種預感,這個蛇怪對於辛懿,是有些好感的。
當蛇怪慢慢地把頭靠近辛懿,直到來到他眼前時,慶柏的神經也在緊繃。
他對自己的能力足夠自信,即便蛇怪現在突然出手,他也有把握在一秒鍾內完成反殺。
只不過那樣之後,他也會損耗不小的精力。可如果是為了救下辛懿,慶柏是願意的。
辛懿的心跳正在逐步加快,他本來就是有些怕蛇的。
而這還是一條比一般的蛇大出許多倍的蛇怪。
辛懿很清楚,自己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被蛇怪撕成碎片。
而他能做的,好像只有相信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這對他的心理素質是極大的考驗,可辛懿他承受住了。
當他與蛇怪四目相對後,那張人臉竟然開口說話了:
“你……認識……愛莎……”
“我不認識。”辛懿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勞倫斯。”
蛇怪聽到勞倫斯的時候,身體明顯地顫抖了起來:“他還活著嗎?”
這個問題辛懿很難回答,勞倫斯那個狀態,算是活著嗎?
想了想,他還是如實回答:
“他變成了怪物。”
“怪物?”蛇怪哈哈大笑了起來:“真好,真好,這就是報應!”
辛懿眉頭一變,從蛇怪的言語來看,她和勞倫斯是不對付的。
再想到他在幻境時的遭遇,辛懿都開始猜測勞倫斯是否是個家暴男了。
“他對你和愛莎做了什麽?”
就在蛇怪要開口的時候,陽台的玻璃突然被打碎了。
隨後一隻龐大的,由汙泥組成的巨手打破窗戶鑽了出來。
這是勞倫斯的手。
它竟然毫不猶豫地拽住了蛇怪,就要把它撕成兩半。
不過它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玩家竟然會幫助蛇怪。
辛懿努力地將蛇怪往身邊拖,而慶柏則是揮舞著柳條,飛快地鞭撻著巨手。
那一刻,慶柏看起來倒是帥極了,每一下打在巨手上,都會驚起一大片的血汙。
勞倫斯先生不得不收回了它的手,放開了蛇怪。
只可惜蛇怪已經奄奄一息,人臉上甚至流下了血淚。
再看著剛剛讓自己覺得扭曲的蛇怪,辛懿現在只看到一陣難受。
不管勞倫斯他做了什麽,辛懿都不會放過他的!
“你還好嗎?”辛懿他撲到蛇怪旁邊,急切地問道。
“愛,愛莎……”
蛇怪最後隻喊了一聲女兒的名字,便徹底倒了下去。
而蛇怪的身體也瞬間灰飛煙滅,隻留下了一隻紅色的高跟鞋。
等到辛懿抬起頭後,他沒想到自己還會被重創。
水缸又發生了變化。
這一次,水缸裡裝滿了藍色的液體,而在裡面泡著的,正是那個女人,也就是愛莎母親的屍體。
“別難過了。”慶柏走到辛懿身邊,有些無力地安撫道。
“嗯,我知道,她早就死了。”辛懿苦笑了一聲:“我倆一開始還想殺了她,沒想到她這麽慘。”
“所以是勞倫斯殺了她?”慶柏皺了皺眉,隻覺得勞倫斯不可理喻。
他們不是夫妻嗎?在古樹樸素的愛情觀裡,結為夫妻之後,兩個人就要互相扶持白頭到老的。
怎麽還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簡直不是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辛懿他搖了搖頭:“可他為什麽要這個做。女兒得了重病,這時候母親照顧孩子不是更好嗎?結果他竟然把自己老婆殺了?還是說,這時候勞倫斯已經瘋了。”
“我們去最後一個房間吧。”慶柏站了起來:“那裡沒準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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