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太叔奕一反常態沒有提出要和容潮一同前往城主府,留下有些不情願的江清風後便獨自去了它處。
江清風無聊便跟著容潮北上朝城主府走去。
容潮見江清風難得的沉默寡言,有些不習慣,逗弄道:“你好像對我有意見啊?”
江清風不樂意道:“本宮主堅決擁護小師叔與四師兄,你若是知進退,離四師兄遠點兒,本宮主倒是可以考慮和你做朋友,否則,哼、哼、哼、哼!”
說著江清風遠離容潮一步。
容潮搖搖頭,心中無奈,面上帶笑,靠近對方,輕聲道:“其實九重天裡我最喜歡的上神便是容潮神君。一千七百年來沒有一刻不遺憾出生太晚沒能親眼見上他一面,這不聽說他徒兒重現六界,才花了大價錢請來太叔奕神君,想著從他身上窺探分毫其師父神韻。”說著容潮便搖頭歎息,為不能見容潮神君一面表示傷感。
江清風半信半疑,狐疑半晌,終是沒那麽氣惱,也來了興致,湊近容潮低聲道:“那你確實挺慘的,怪隻怪你生的太遲。”
“……”容潮繼續傷感道:“想我還買了不少容潮神君的神像掛在家中,若不是渡劫在外不方便,也定是要隨身攜帶觀摩的。”
聞言江清風點了點道:“你那兒的畫像都是從市面上買的?”
容潮遲疑道:“是啊,怎麽了?”
江清風同情道:“市面上的畫像沒一張畫出我小師叔半分氣質神韻的,你的畫像肯定都不像我小師叔。我倒是曾偶然在幾位師伯處看見幾張還不錯的畫像,可惜與我自摹的那幅還是差了點。”
容潮:……
江清風:“你為什麽笑的這麽勉強?”
容潮牽強笑著道:“……我嫉妒。”
聞言江清風倒是頓時心情大好,道:“嘿嘿嘿,本仙君命好而已。”
容潮道:“八宮主這次來,是為了帶太叔奕回九溪宮?”
江清風聞聲目光立馬露出警惕。
容潮用他天真的笑意望著江清風,試圖說服他,道:“雖然八宮主您一直沒提為何而來,可這兒對您來說,最重要的人不就是太叔奕嗎?”
江清風滿腹狐疑地看著容潮,他說的不錯。
實際上,這個地方是容胤師伯告訴他的,也是他讓自己來此,目的便是要他帶太叔奕回九溪宮。日前太叔奕飛升上神的消息傳出,他很是意外,容胤師伯私下吩咐他來此帶太叔奕回宮時,他原本還有些不大願意,畢竟小師叔受傷後,最想見的人便是他,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回九溪宮!小師叔一定很傷心,雖然他從來都不說。
後來,容胤師伯告訴了他一件事,他這才決定原諒他。
其實,他對太叔奕的了解也並不多,雖然他發現太叔奕不願與外人親近,想著他是小師叔的徒兒,雖然他很嫉妒他,但也曾試著多次主動靠近他,與他聊天,可他發現太叔奕好像將自己用無形的屏障包裹起來,拒絕所有人。
江清風回想著往事,腳步也放慢不少,垂眸有些喪氣道:“他是我小師叔唯一問道徒兒,我只是愛屋及烏。”
容潮聽著他失落的口吻,心中很是複雜,沒有再多說。
城主府燈火通明,守靈的小廝跪在棺槨前。
容潮與江清風不多時來到城主府附近,打量幾許隨後從圍牆飛身上了屋頂。
今日容潮明顯感受到這具身體靈丹中的靈力恢復不少,如今活動手腳都輕敏不少。
四下看了一圈,容潮找到了府中祠堂。二人旋即落地入內。
通往祠堂院內的大門此刻緊閉,但院中還留有三名守夜小廝。
容潮與江清風是趁其不注意,直接入了宗祠正廳。為了方便行事,江清風直接一揮手,靈力襲過,三位小廝原地昏睡,倒地不起。
借著油燈的光芒,容潮與江清風四處尋找祠中擺放的靈位,無果,屋內四方倒是擺上四個裝滿水的大石缸。
“奇了怪了,哪有祠堂不放靈位的?”江清風東看看西看看,漸漸皺起眉頭。
容潮道:“也許他祭奠的就是這些水呢。”
江清風滿臉狐疑,容潮望向他,盈盈笑了。
江清風道:“……你想幹什麽?”
容潮道:“去前廳。”
下一瞬間,容潮與江清風已然出現在棺槨旁。
江清風回過神,發現不知何時,容潮手中多了一盞燃燒著的油燈。
守靈的小廝們尚未反應過來。
容潮沉聲道:“開棺!”
江清風下意識便抬手帶起一道靈氣。
棺蓋打開,露出一具無臉女屍。
江清風皺眉尚未發出一絲驚訝的聲音,便見油燈落入棺內。
霎時,燈油潑灑,火光四起。
容潮與江清風皆是往後一退。
屋外的小廝聞聲回過神來,紛紛起身護主。
不,這些小廝或許根本就沒有意識,他們瘋了一般狂撲向容潮與江清風。
江清風立馬察覺出這些人模人樣的小廝並非肉體凡胎,也不再顧慮。手中拂塵應召現身,麻絲飛速抽向廳外。
拂塵一掃而過,一眾小廝紛紛倒地,化作沙塵。
然而,下一瞬,廳房兩側又湧上數十名小廝。
江清風來不及放松,飛身而上。
廳外一波又一波小廝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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