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敏隨即抬眸看向師父與師叔等反應,發現他們也與自己一般,只是他們沒有太多的神情表現。
容胤目光沉重,道:“先回宮,師尊已經在花月樓。”
容花點頭,隨即帶容潮離去。
容胤等隨即消失,江清風隨後連忙趕去六溪宮,一大幫子學子呼啦啦全部讓路。
宮門前少有的一片混亂。
花月樓裡,容潮因為傷勢過重而漸入昏迷,太皞為了減輕她的痛苦,隨即朝其施了靈氣使其昏睡。
少頃,他即為其療傷。
容胤見容花狀態已經接近其極限,蹙眉道:“我幫你療傷。”
容花搖了搖頭。
容胤道:“有師尊在,阿潮不會有事的,你的傷若是不及時處理,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我們留在這裡也幫不到師尊什麽,走吧。”
容胤的語氣雖然溫和,卻不容他拒絕。
容花隻得收起望向容潮的目光,跟他離開。
三日後,太皞方才從花月樓裡出來,一直等在六溪宮裡的江清風見狀立馬上前,他發現萬年修為的帝君此刻面色也極為難看。
容花只是讓容胤簡單處理了下傷勢,因為不放心容潮,便不肯再讓他為其療傷,也一直等在花月樓前。
江清風著急問道:“小師叔怎麽樣了?”
容胤與容花聞聲也看向師尊。
太皞道:“她很快就可以醒來。”
對於容潮的傷勢,太皞沒有多說,容花與容胤都明白他不想江清風等太過擔心容潮的傷勢,彼此都未多言。
江清風聞聲舒了口氣,道:“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小師叔?”
太皞面色平和點了點頭,江清風隨即道謝。
容花見江清風要入內,開了口,卻是面向太皞說的。
“我與容潮已經決定於她生辰之日成婚。”
他的聲音很冷靜。
太皞聞聲目光微變。
容胤心中微沉,看向他,目光有些複雜。
江清風聞聲轉回身,滿臉吃驚,望著他們。
少頃,太皞方道:“既如此,這段時間你與阿潮便安心養傷。不過,她只怕不願意再修煉……”
容花道:“我會勸她的。”
太皞點點頭,道:“婚宴之事,為師會親自操辦,你們不必擔心。”
容花垂首行禮道:“多謝師尊。”
太皞隨後示意他不必多禮,抬眸對容胤道:“你隨我來。”
容胤聲音溫和道:“是。”
容胤與太皞離開後,容花朝花月樓走去,發現江清風站在那兒盯著他看,蹙眉道:“你還要在這裡看多久?”
江清風聞聲回過神,心情有些複雜,有些心虛地吞吞吐吐道:“呃……哦……我現在就走……”
二人隨後走入花月樓。
容潮醒來時,身體上的傷痛已經幾乎感受不到,只是舉止間因為靈力與修為盡無而有些虛弱,沒有從前那般輕松靈巧。
加之她雙眸受傷,更是行動不便。
江清風與容花走入屋子裡時,容潮已經醒來。
她睜著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閃動,眼前依舊一片漆黑。
“小師叔!你醒了?!”江清風收到容花示意,收起傷心,語氣輕松歡快,他跑到容潮床榻邊,可憐巴巴道:“我比試第二輪就輸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聞聲,容潮閉上眼,沒有開口。
容花知道她心情在意她的雙眼,道:“你的眼睛一定會治好的。在室內不必蒙著,不過若是去外面,別忘了蒙起來,以免陽光使它們不舒服。”
容潮面容失落,躺在床榻上,一直不曾說話。
屋子裡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江清風神情更是擔心,看著容潮,不敢多言,怕她嫌他吵。
容花也安靜地站在那兒,蹙著眉頭。
良久,容潮知道他們沒有走,明明知道睜開眼也看不見什麽,她還是睜開了雙眼,摸索著起身。
見狀,容花與江清風便欲上前,隨後又都收回了手。
容潮聲音微啞道:“你和師尊說了我們的婚事了嗎?”她沒有提他們婚事是假的,她怕太叔奕知道後便不會再現身了。
容花道:“放心吧。”
容潮沉默地垂著腦袋。
容花知道此時不宜提修煉一事,便未再多說,隨後示意江清風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
二人離開後,容潮獨自坐在床榻上,她不敢去多想。
不過短短數日,六界裡便已傳遍容潮原來是女兒身以及她早已與其師兄容花定下婚約,即將於其兩千歲生辰當日完婚。
此外,對於容潮屠戮人間一事,九重天派了仙君前往九溪宮向容潮調查此事原委時,容潮並不曾辯解一句,但九溪宮卻仍舊未肯交出她。
天帝礙於青帝的顏面以及四海八荒各方的施壓,隻得下令要求容潮禁閉於九溪宮,屠戮人間一事未查清之前,不得再離宮。
而對於朝穆將容潮傷至此一事,容潮也從不提起一句。一來,她本身不想再多言此事;二來,她擔心容花會追根揭底到朝姒用靈術控制他刺傷她那件事情。對於容花六識被控誤傷自己一事,容潮已請師尊勿告訴容花,她怕他會太過自責。
故而九溪宮眾人對於她如今的傷勢由來,所知道的並不比六界裡流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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