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潮並不想再折騰,聞聲道:“那便這般吧。”說罷,她對江清風道:“韶悠,你幫我送二位仙女去沁園休息吧。”
“好,小師叔放心。”
兩名仙娥聞聲隨後行禮,跟著江清風離開,容淵與容敏、容花隨後也先後離去。
屋子裡再次陷入安靜,容潮一個人在原地站了許久,方走向床邊。
她來到床前,忽然間她聽到有腳步聲走來,那聲音有些突然,腳步似乎有些慌亂。她轉過身,試著喊了聲:“花兒?”
容潮等了片刻,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
她知道那人就站在他面前,不再走近了。
但除了容花,她一時間也想不到會是誰一言不發到了這裡。
最近容潮也發覺容花有些奇怪,不僅是因為他很少開口,他的靈息似乎她也察覺不到,雖然她受了傷,但容花也有受傷,若不刻意隱瞞,她總歸是應該能夠察覺到些許他的靈息才對。
不過就算來人不開口,容潮也不是很在意。
如今六溪宮外布有結界,若非宮內人很難入內。
所以她並不會把他往危險人物上想。
容潮隨後便欲轉身走向床榻,可下一刻她卻感受到一陣靈息撲來,轉瞬間她便被對方壓倒在床側,不待她掙脫,唇間便傳入冰冰涼涼的柔軟觸感。
他吻的有些亂,有些急,有些小心翼翼。
容潮在那一刻,短暫地失了神。
她感覺這人身形有些熟悉。
太叔奕自知自己這般吻她不好,隨後他回過神,旋即起身放開了她,看見她輕蹙眉頭,他有些後悔,有些害怕她會生氣。
少頃,他不待她起身追問,旋即朝其輕散一道靈力。
容潮隨之陷入昏睡。
太叔奕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將她放入被褥之中,方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
這一夜,太叔奕站在她的屋門外,直到她醒來後,他發現她沒有什麽動靜,確認她沒事才離開。
離開花月樓前,太叔奕回身看了眼樓上容潮所在的屋子。
他已經找到治好她雙眸的辦法。
他一定會讓她恢復如初。
花月樓裡,容潮睜著雙眸,躺著床榻上,面容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她原本以為是他回來了,可醒來她才知道原來那只是夢。
她努力去回想,卻發現她有些記不清昨夜是如何睡著的了,而她這一夜竟然能夠睡這麽久,她有些意外。
想起那個夢,她感到有些煩躁,隨後走下床,來到廊下,靜聽遠近的聲音。
九溪宮裡已經開始忙活起來,遠處有此起彼伏的人聲。
天微亮,五溪宮長明殿密室裡,容花收到太叔奕傳來的消息,隨後蹙起眉頭。
太叔奕告訴了他近幾日太皞與兩位師叔與他說過的有關今日大婚的流程等事宜,以及他今日的婚服他已經放在殿中。
今日便是八月十五,容潮至今沒有提出取消婚事,宮裡也沒有任何特別的事發生,他們之間到底在搞些什麽?
容花目光微沉,起身走至前殿,目光落在擺在案桌上的紅色婚服上。
他隨即用靈力去找太叔奕行蹤,片刻後他發現他的靈蹤,猜出他要去往何處,目光更沉。
古籍記載:上申之山,其鳥多當扈,其狀如雉,以其髯飛,食之不眴目。
這方法,他此前也有查到過,師尊自然也不會不知道,但他們都沒有選擇此方式治愈容潮的雙眸。因為扈為上古神獸,非死不可近身,怎會能夠輕易取到它的髯飛?
太叔奕這是不要命了嗎?
他隨即給他傳去一道靈力以阻止他前往上申山。
但他等了許久,並沒有收到他的回應。
容花沉思間,韶劍來到殿外,察覺到他在殿內,問道:“師父?”
容花抬眸道:“進來。”
韶劍入內後,發現他還沒有換上婚服,感到有些意外,道:“師父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容花“嗯”了聲,隨後朝殿外走去。
韶劍發現他有些心事重重,跟上去,疑惑道:“師父,你不換婚服嗎?”
按照日前帝君與太和、太伏商定的今日婚禮流程,再有一個時辰,容花便要去六溪宮迎娶容潮,待到黃昏之際二人再行成婚禮。
容花聞聲停下腳步,看了眼殿中的婚服,回身發現殿外四下掛起的紅緞輕搖,眉頭擰著,對韶劍道:“宮中近來可有什麽異常?”
韶劍聞聲,想了想道:“宮中近來一切安定……不過,這幾日,我沒有看見容胤師伯,太子殿下倒是一直留在四溪宮。”
這個時點,師兄竟然不在宮中?
容花聽到太和等人走來的聲音,沉聲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六溪宮看一下容潮……是否已經準備好。”
韶劍道:“好,徒兒這就去。”
韶劍離開長明殿後,太和、太伏與容淵、容阡隨後走入殿內。
按照之前商定,九溪宮各宮弟子今日分散兩邊,一部分人跟隨容花前往六溪宮花月樓迎親,另一部分人則留在花月樓,待到他們到了之後,他們則會對新郎這方進行戲弄,他們過關後才可見新娘。
他們見容花還未換衣,也都有些驚訝。
太和催促道:“還不快些換上婚服?”
太伏見師兄今日還一臉嚴肅,笑著說了他兩句,太和說不過他,輕哼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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