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潮對他微微點頭一笑,對方也回之一禮。
公子看向老板,道:“劉叔,你完成剩下的工藝還需要些時間,不如由我來告訴這位公子傘面作畫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吧?”
老板聞聲,略一思索,道:“也好。”說著他看向容潮,笑著介紹道:“公子大可放心,李公子此前在老夫這兒多次幫老夫作傘面,各中要點記得比老夫還要清楚呢……”
容潮朝李公子垂首,抬眸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勞李公子了。”
“公子不必客氣。”
“月末,你帶這位公子去選紙墨吧。”
“好。”
李公子隨後帶容潮選畫紙,向他一一介紹不同材質的畫紙、顏料等效果的不同,容潮選定後便提筆開始畫傘面。
之後容潮專注於傘面的作畫,連太叔奕出現都未曾察覺到。
太叔奕沒有出聲,站在他身側安靜地看著他的背影認真作畫的模樣,少頃,他走到他身邊,容潮余光中看見他,隨後抬筆,看向他,對他盈盈一笑。
李公子與老者這才察覺到太叔奕,老者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見他與容潮認識,他們便沒有出聲。
容潮問道:“這裡可以自選傘面,你要不要也作一幅傘面?” 雖然他們用靈術完全可以製出一把油紙傘,但這樣一來,便少了幾分意境。
太叔奕垂眸看向他筆下的梧桐林,色彩豐富,壯闊而不失灑脫,目光微斂,道:“好。”
李公子見狀便欲開口為他介紹。
太叔奕道:“與他一樣的便可。”
李公子笑了笑隨後為他選出紙張與畫筆。
半晌,容潮與太叔奕相繼畫完,容潮移目看向他的,發現他畫的內容與他的畫相對應,同樣是百裡梧桐林的風景,只是運筆上比他的畫技要好。
容潮有些悶悶不樂,須臾,他目光微轉,盈盈笑道:“油紙傘製作好後,我們交換一下吧?”
太叔奕看出他的小心思,眸光含輕笑,道:“好。”
老板看了眼二人完成的傘面,連聲讚歎他們的畫技。
“月末,你先幫我替二位公子的傘面處理一下。”
李月末笑道:“知道,劉叔。”
老板隨後對容潮與太叔奕道:“余下步驟全部完成至少要到明日了,二位公子不如明日午時再來取傘?”
容潮道:“好,那就有勞老板了。”
方才看過二人的傘面,老板甚至沒提讓他們交定金,那畫面,做成成品後就算他們不要了,他也能賣出去,想賣個高價也很容易。
但太叔奕還是主動付了定金。
老板看著他所付的遠高於製傘費的定金,猜測他們身份不凡,笑問道:“二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老夫幫你們登記一下……”
容潮道:“不用,我們會按時來取傘的。”
臨走前,容潮與不遠處處理傘面的李月末相互示意告了別。
從製傘店離開後,容潮與太叔奕一路閑逛。
容潮發現這裡的店鋪晚間都不關門停歇,雖然上門的客人寥寥無幾。
最後二人用了靈力回到客房。
因為這一夜,容潮睡得晚,故而第二日,容潮醒來的很遲。
次日,容潮醒來時,發現太叔奕端坐於桌前,似乎已經醒來許久。他修長白皙的手持著毛筆在九重天特有的紙上寫些什麽。
太叔奕察覺到他醒了,放下筆,抬眸看向他,見容潮坐在床頭,微微抿著唇,道:“你有問題想問我?”
容潮起身下床,走到太叔奕對面,點點頭,問道:“你為什麽來酆都呀……”
聞聲,太叔奕目光微斂,沉默片刻,似是在想如何組織言語,方開口道:“因為澄微郡主。”
太叔奕沒有提太多,容潮也沒有再多問。
太叔奕不會是因為私事前來酆都,那便是公事了。太叔奕如今身為命格神君,公事會與什麽有關?不言而喻。
容潮看向桌上的卷宗,道:“那你在屋裡處理公務吧,我去樓下看看,免得恆遠他們久不見我,心中多慮生起擔心。”
太叔奕聞聲道:“好。”
容潮倒了杯熱茶,喝完放下杯盞,問道:“要不要我讓小二幫你送點吃的上來?”
太叔奕搖了搖頭。
容潮隨後輕步離開,出去後帶上了門。
容潮下樓時,早已起來的眾人在大堂圍坐在桌邊一直在等容潮,看見他面容淡然走下樓方放心許多。他們那屋被施了靈力,他們根本打探不到裡面的情況。
看見容潮後,朝氣蓬勃的江清風隨即起身朝他揮了揮手,以示意他們在那兒。
容潮走到眾人身邊,道:“今日反正也沒什麽事,你們可以去酆都城裡轉一轉,這裡與外面還是挺不一樣的。你們難得不帶任務出來一次,便好好玩一玩。”
江清風聞聲道:“好哦!”
韶劍卻是並沒有太過關注出去遊玩一事,問道:“師叔,昨日那位公子,您知道他是誰了嗎?”
容潮聞聲目光微轉,道:“他……自稱姓‘秦’。”
韶劍聞聲不禁思索起修道界姓“秦”且修為高深的修道者。
恆遠問道:“他也是來此赴宴的?”
容潮搖搖頭,道:“應該不是。”
見眾人關注點被韶劍帶到太叔奕身上,容潮道:“好了,別多想了,出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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