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弟子心中早已瑟縮不已。
一人悄悄送消息出去。
一人為其打掩護,昂首為自己助氣道:“本門不是九溪宮,豈容你在此囂張!想進就進?!”
容潮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並不在意,冷笑道:“本君在此囂張你又奈本君如何?”
二人不知如何回應,他們確實奈之不何。
容潮說罷便忽視二人徑直入內,二人隨即持劍阻攔,緊接著一大幫子持劍弟子從入口處相繼而出,少頃,排成數圈將容潮圍住。
容潮沒什麽耐心,掃了一眼這群於他而言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流的蓬萊閣弟子,道:“擋本君者——死。”
話落,眾人心下害怕,卻是無一敢率先後退。
容潮見他們甘願送死,不再多言,掌心驟然聚起靈力,下一瞬他飛身入內,四周弟子當即圍堵而上,刹那間,這群弟子無一例外旋即因其掌心靈力威懾被逼落地。
淒慘叫聲傳遍岸邊,與海水相融。
蓬萊閣內各院弟子早已收到容潮到來的消息,但在看清突然而至的容潮眉眼有些幾分慵懶,身姿悠然然而來時,依舊頃刻間亂作一團。
幾位輩分高的弟子得知外面那群弟子竟這麽快潰散,毫無抵擋之力,讓容潮就這麽堂而皇之進入內院,忍不住怒罵。
“容潮!別忘了這裡是蓬萊閣,你公然傷我門弟子,就別怪我們不客氣!眾弟子聽令!今日便讓九溪宮少君有來無回!”
“是!弟子領命!”
上百道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刻重疊,這陣仗確實不同凡響。
但容潮並非凡人。
容潮輕笑,不待眾人反應,轉瞬間他已來到說話這名弟子面前,手中的靈力與此同時死死地束縛住他的喉嚨。
男子眼中盡是惶恐,死亡的氣息逼近,他根本不剩絲毫的傲氣,拚命地掙扎著想要呼救向容潮求饒。
容潮側目掃了眼那幾名畏懼退縮的弟子,道:“墨馮歆在何處?”
冷厲的聲音在眾人耳間尤為清晰。
那幾位人模人樣的弟子一時間不知所措,不說師兄必死,說了他們只怕也會被責罰……
猶豫間,眾人便見師兄猙獰著咽了氣。
容潮嫌棄地收回靈力,將其屍體如垃圾一般扔至一旁。
恐懼間,幾人發現容潮淡淡的目光已然落到自己身上,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
容潮目光如寒霜般冷冽,面容卻是對著他們冷冷笑了笑。
幾人頓時背後發涼,冷汗直冒,雙腿打軟地更加厲害。
下頭的弟子一時間無人敢再上前,拔出的長劍陷入進退維谷之地。
容潮道:“本君沒有耐心,你們能選擇的是利落的死還是慢慢的死。”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說!”
“別殺我、別殺我……我比他知道的多!”
“你!我我我知道他不知道的!”
“我也知道!那日、那日他們二人、也參與了奪取容璃仙君的靈丹!”
“墨思柏!”
“對!那日隨師叔一起的還有十三人!我可以都告訴你!求求少君別殺我!”說著這名男子便跪地磕頭,額頭撞地的聲音格外沉悶。
“墨思堯!你個……”
容潮抬手揮袖,蓬萊閣三名弟子當即嘴角溢血,未說出口的話再也道不完,身體倒了下去,臨死前甚至未晃過神來。
唯一幸存的那名弟子隨即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尚有價值,抬起頭額頭都破了皮鮮血直流,他顧不得太多,連忙跪膝爬行到容潮近處,道:“小的這就帶少君去找他們!”
容潮收回目光,轉身。
那名弟子連忙爬起來下台階為他領路。
院子裡幾十名弟子雖然有不少心中痛罵那名為“墨思堯”的弟子“叛徒”,身體上卻當即下意識為他們讓出一條道,容潮離去又畏懼地遠遠拔劍跟在其身後。
容潮來到蓬萊閣後的動靜如此之大,蓬萊閣四下都早已得到消息。
墨馮歆自然也不列外。
容潮與領路的墨思堯尚未到墨馮歆的宮殿,墨馮歆倒是帶領一幫蓬萊閣弟子朝他們而來。
人數之多,不下百人。
行至一半,墨思堯止步望向容潮,絲毫不顧及是否會被蓬萊閣處罰,指著不遠處風風火火的一幫人,對容潮果斷道:“為首的那位便是、墨馮歆……”
容潮睨了他一眼,道:“另外十三人也在其中?”
墨思堯回頭仔細地看了一圈,確認道:“是。”
容潮沉默片刻,發覺他謹慎而膽怯的望著自己,側目看了他一眼。
墨思堯連忙反應過來,低頭哈腰道:“多謝少君不殺之恩!多謝少君不殺之恩!”說罷即連滾帶爬地朝離島的方向逃去。
少頃,墨馮歆與其帶領的一幫弟子及近,紛紛止步,顯然認出了容潮。
容潮目光沉了下去,他伸出右手,靈氣環繞的斷魂鞭隨即在手。
墨馮歆看見那支通體烏黑的斷魂鞭,原先的自信卻也瞬間褪去少去。
不久前,他才吞食了從容璃那兒奪來的那顆三千年修為的靈丹,深感靈力大增,縱使各界皆傳聞容潮所遇從無敗績,他也堅信此刻不過兩千年前修為的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將身邊現在蓬萊閣的修為最為高深的師兄師弟們全部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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