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潮笑道:“無礙。正好在屋子裡待的有些煩悶,出去走走也好。”
管事仙君隨即回眸示意兩名守衛帶他們前往落雪園。
二人跟著守衛很快進入一處花園,四下的出口處都有守衛站崗,看似是確保這裡的安虞,實際上也是監督進入這裡的容潮與太叔奕。
落雪園裡沒有什麽屋舍,就是一處平日裡觀賞休閑之地,園中有一處臨水的亭子可供人坐著賞景,雖然如今進入冬季,但這裡卻依舊鮮花盛放,一株株山茶花競相開放,葉濃綠而泛著光澤,花色豔麗。
容潮看出白楚是特意把他們安排在了這裡進行看守。
他們應該是排查過這裡,已經確認這裡無人藏匿,而這裡視野開闊,若有人再想進入藏匿,眾目睽睽之下也很難做到。
白楚一時間抓不到可疑者,自然會懷疑到容潮與太叔奕身上,畢竟他們剛進府上,府中便出事,這樣的巧合很難不令人懷疑其中有問題。
兩名侍衛送容潮與太叔奕入了落雪園後便待立一側,沒再繼續跟著他們,請他們自行前往亭中休息,但目光卻是不曾從他們的身上離開。
容潮知道這附近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他們,目光一轉,他挽上了太叔奕的胳膊,看向他,撒嬌般道:“夫君,你看那山茶花好不好看?”
太叔奕看出他接下來的意圖,目光裡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配合著他,道:“好看。”
容潮道:“那是它更好看呢?還是我更好看呢?”
容潮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嬌滴滴中還特意帶了點兒柔弱。
四下的守衛妖精自然都是將容潮的話聽的一清二楚,聽著他略顯造作的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太叔奕:“……你更好看。”
容潮憋著笑意,望著他又道:“夫君,我們成親時你可親口答應我,今後的每一天都會對我說一句‘我愛你’的,今日的你還沒有對我說呢……”說著他便稍稍松開太叔奕的手,撇過頭,裝作不滿。
四下的守衛:……
太叔奕看著偏過頭裝作生氣的容潮,眼中含笑,道:“我愛你。”
容潮沒想到太叔奕這麽配合他,心微微一動。
容潮回頭間,看見離他們最近的幾名守衛似乎都被他的嬌嗲惡心到了,神情都有些不適,抿唇盈盈一笑。
容潮再次面向太叔奕,發現他目光波瀾不驚,神情也看不出什麽變化,心中不免有幾分失望。
雖然他這幾句話都是為了接下來的對話做準備而特意說的,但他還是懷有一絲期盼——若是他有過瞬間當真,目光有些許變化,或許他真的喜歡他的可能性便更大一些。
容潮垂下眸,少頃,他調整了情緒,抬眸時已恢復盈盈笑意,道:“可我聽說白楚族長很是漂亮,若是你見了她,移情別戀了,愛上她了怎麽辦?”
太叔奕:“……不會。”
容潮鼓了鼓嘴,再次偏過頭,道:“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太叔奕道:“你想要我怎麽證明?”
容潮故作思索,道:“那我們一起去見她……見了她後,你若還愛我,不就可以證明了嗎?你敢和我一起去見白楚族長嗎?”
四下侍衛:……
遠近的侍衛聽著容潮的小情侶般與太叔奕“胡攪蠻纏”,內心都忍不住開罵起他事兒多。
宗祠裡藏著兩道靈息,容潮與太叔奕入前、甚至在靈位前待了少頃都絲毫未察覺到他們的存在,對方要麽修為極高,隱藏的很深,要麽宗祠裡還有密室,他們在他們進入宗祠前便已經在密室中。
容潮與太叔奕分別與其中一位交過手,容潮交手的那位顯然是屬於前者,而太叔奕交手的那位修為便似乎一般。
對方當時也隻自己並不是太叔奕的對手,只是在盡量將太叔奕留在後殿,為前殿拖延時間。
原本太叔奕是有機會揭開它的真面目,但他為了趕至前殿,避免容潮受傷,他沒有去與它過多交手。
顯然這一位只能屬於後一種情況。
能自由出入族長府裡宗祠,知道宗祠裡有密室且可以進入其中的人,族長府上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寥寥無幾。
容潮與太叔奕持有蘇山族長容花上神的玉牌上門,如今白楚懷疑他們身份卻並不親自來試探他們查驗身份,怪哉。
最大的可能便是宗祠裡的其中一位的靈息便是白楚!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而白楚卻依舊避免與他們見面,說明雖然容潮與太叔奕私入塗山宗祠行為不妥,而她方才在宗祠裡一事顯然也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
那麽她方才在宗祠裡是做了什麽?另一人身份又是誰?
她當時又為何要執著於殺自己?
白楚如今不願見他們,只怕是擔心他們若是見了面,容潮與太叔奕便可辨識其靈息,進而猜出方才祠堂裡的人是她。
但她不願見他們,他們則偏偏要見她。
太叔奕道:“好。”
聞聲,容潮這才開心了些,拉著他的手轉身便要帶著他去見白楚。
四下的侍衛原本已經對太叔奕生出了同情心,聽到太叔奕十分寵溺的一聲“好”,隨即都帶一臉的詫異與疑惑——面對這樣的夫人還能毫不生氣,一言一行皆嬌慣著對方,答應對方的無理要求?真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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