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將手劄放下,直挺後背,取出一張羊皮卷用魔法筆記錄文字,“如果您說阿芙蕾的目標是教皇,按照阿芙蕾的性格,她確實會喜歡教皇那種類型的男性,越黑暗的存在阿芙蕾越喜歡。至於阿芙蕾為何沒死,還能自由的繼續被‘關’在血之城堡中,想必應該就是改造術的原因。”
“用改造術的秘密交換自由,但不可否認,阿芙蕾確實是一位聰明的魔女。”
萊恩思索後搖頭輕歎,“真是可惜。若是我想見到阿芙蕾,恐怕解決她那些貴族追求者們都很麻煩。”
喀秋莎聞言輕笑,故意問道:“連您竟然也會對阿芙蕾感興趣嗎?”
伊西多爾微抬頭,安德魯目光看向萊恩。
即使沒有看向安德魯,萊恩也感受到了灼熱的眼神。
萊恩沒想到安德魯竟然對自己的愛情如此好奇。
“並不是感興趣,也不是在詆毀誰……只是我個人對愛情的感覺比較單一,要感覺對了才行。”
萊恩將光幕回退的時間之花接住,側頭看向伊西多爾,“想與阿芙蕾見上一面的原因,是因為我很好奇她與教皇是否達成協議,以及想試著從她那裡入手,看能不能猜到有關於伊西多爾身上的秘密。”
教皇就算了,畢竟已經是敵人了。
阿芙蕾還沒有見過,不知道能不能交易。
如果能從阿芙蕾那裡白嫖到線索,那就能節省十萬金幣,又或者還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阿芙蕾已經成功了,萊恩挺好奇她對教皇做了什麽,才能被系統稱為拉入深淵。
只是那個身披光明內心黑暗的教皇,和阿芙蕾。
感覺有點奇怪,卻又有一種奇妙的‘和諧’,畢竟都不是什麽好人。
“原來如此。”
喀秋莎聞言輕歎,“雖然想法很好,但若非必要情況,最好還是不要與阿芙蕾接觸。”
“確實。”安德魯回憶後開口說:“阿芙蕾不止是改造術,她擅長的的魔法也很特殊,阿芙蕾似乎能輕松調動他人的念想。”
“估計很難。”
萊恩用精神力控制魔法筆,在空中勾勒出線條和文字,“除阿芙蕾外我還知道了另一個秘密,教皇恩賜於神職者的那些光明之種,其實是一種類似於寄生和供養物的存在。
教皇通過光明之種借予被恩賜者力量,讓他們快速成長,實則這些恩賜者都是教皇的傀儡和容器,也是他的儲存魔力源。當需要時,教皇能隨時抽走他們的力量和生命用於加持自身。”
萊恩在空中畫出教皇的人形,在他身旁分裂無數光線,“明面是恩賜,實則是欺騙。雖然被恩賜者能夠借助教皇的力量‘偽不死’,真相是這群人早已死去,教皇隨時能終結他們的存在。如若當教皇同時收回所有力量,他能在一定時間內達成神明的境界。”
當萊恩說完之後,伊西多爾手中羊皮卷飄到桌上,喉結微咽,“這就是您當時提醒我,‘恩賜’也許並非是好事的真正原因嗎?”
“算是其一。”
萊恩看著伊西多爾,“你受光元素青睞,成長絕對不低。那為什麽教皇會避開你,不給予你光明之種?如果他要精心培養你,依靠光明之種結合你自身天賦,我想他應該很容易將你培養成紅衣主教的地位。”
“已經喪失理智,必然不會放過任何有天賦者,天賦越高越值得培養……獲得光明之種的存在確實能達成偽永生,但是他們也極度容易瘋狂。”
見過光明之種的喀秋莎取出水晶球,眼中魔力變幻色彩,“伊西多爾,我也很好奇你身上的秘密。我猜測教皇應該是想,但也許他不能或不敢動手,因為可能影響到你身上的秘密。”
水晶球的顏色極速純白,喀秋莎看不到有用的信息。
“我只能看見一團聖光。”
避免自己受到傷害,喀秋莎閉上眼睛收回水晶球,“或許我得去找西瑞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這樣我才能看見有用的預言。”
喀秋莎眼眸微睜,“萊恩領主,您會介意我告訴西瑞爾他們這些事嗎?”
“當然不會。”
萊恩:“有光明之種的人不止神職者,還有許多貴族、皇族和異族都收到過神殿的禮物,那裡邊同樣藏著光明之種。如果他們能夠醒悟,主動剝離光明之種不成為教皇的傀儡,這樣對全大陸都是一件好事,知道的人越多,剝離光明之種的人越多,教皇能回收的力量就削弱。”
萊恩微側身看向窗外,“我這次讓瓦奧萊特去到主城,不光是希望知道一些秘密,也希望他能收集到一些證據。此外光明神殿,他們在暗中還有建造一座新的光之城,我雇傭的那幾位少女,她們都被騎士衝毀家園成為了流浪者,現在還不太合適告訴她們這些事。”
安德魯目光深邃。
喀秋莎腰身後仰,半躺在靠椅上,“我原以為光明神殿虛偽且黑暗,沒想到竟然已經腐朽至此,比黑暗更黑暗。如果新城建立之時,那必然將是滿城傀儡。”
“尊敬的萊恩領主。”伊西多爾起身面向萊恩,尊敬的行禮後請求,“不知您是否能允許我,將這些事全部告知若爾日尼導師?如若導師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他一定會竭力阻止教皇的計劃。”
“若爾日尼先生追求和平。”
萊恩收回視線,“如若將這些事告知若爾日尼先生,你不擔心他會因此而出現意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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