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準備反擊。”
假船長揚起頭上的羽毛帽,同時按下了船舵的中心處,隨即歌洛丁號兩側的船身分開,露出數十架魔法巨炮。
圓柱上遠望的法師身下變成了操縱台,數十架魔法巨炮調整方向,將炮口對準了前方突然出現的水船。
毒素侵蝕人體,更多的乘客再次倒下。
被吸收的魔法粒子在炮口匯聚絢爛的光耀,眼見對面巨船上的魔法炮開始蓄積能量,歌洛丁號上的乘客開始驚慌,尖叫聲不斷。
船長扔飛了頭上的羽毛帽,偽裝成船員的盜獵者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安靜。”
偽裝成船員的士兵抽出腰側的武器,用刀刃威脅著乘客不要吵鬧。
嗜血的盜獵者頭頭撕裂了身上的船員衣服,一刀直接捅穿了距離自己最近那個普通人的胸膛,並用刀尖殘忍的將對方心臟絞碎,在他痛苦死去的前一秒,砍下他的手握住那根戴有空間戒指的手指。
盜獵者用血淋淋的手握住彎把的刀柄,眼神貪婪的對周邊人說:“都給老子閉嘴,誰敢尖叫一聲老子就賞他一刀。”
其余的盜獵者們也與他做出了同樣的舉動,手持刀尖的船員將所有人包圍。
所有人頓時明白自己是被騙了,這艘船根本不是真正的歌洛丁號,不少冒險者的眼中憤怒到快要滴血,尤其是那些用盡了全身家當,希望去水之城找些工作為生的人。
有人想要拚命,也有人想要跳船逃生,然而毒素麻痹了他們的力氣,無法動彈。
然而可笑的是,那些貴族們都表現的極為冷靜,就連一些中級的法師和商人們,也都只是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水船,對船員們的舉動視若無睹,而且還往後退了一些,避免血液飛濺會汙濁到自己昂貴的衣服。
在他們眼中,那些普通人和低級的職業者的性命,比起他們的乘船體驗都算不了什麽。
通過冥想排除體內毒素的萊恩並不知道下邊發生了什麽,他微微揚起兜帽,側頭眺望遠方,看見遠方忽然出現的數艘大型水船,頓時覺得自己似乎不小心卷進了一場大事。
萊恩盯著那些匯聚魔法粒子的炮口,“我是不是卷進什麽大麻煩之中了?”
他今日就不該離開奧蘭!
系統冷靜的回道:“如果您不參與戰爭,想必應該是安全的,沒人敢輕易對一位高級的空間法師下——”
呼嘯的狂風打斷了系統未說完的話。
炙熱的火焰湧來,萊恩抬頭,轟鳴的魔法炮彈如從天而降的流星筆直朝他墜落。
“看。”
萊恩手握法杖,“我好像已經參與了。”
系統:“別慌,打不到你。”
喧囂炮彈只是個簡單的招呼。
歌洛丁號上同樣已有人發現空中墜落的炮火,位於操縱台上的法師一揮手,試圖從海中卷起風暴將炮彈吞噬。
然而海面魔法陣剛剛升起,一直水流化作的巨獸直接將魔法陣拍水。
操縱台上的法師面露陰鬱,抬頭望向天空,數架魔法炮同時調轉炮口方向,翻倍的炮彈在空中相遇爆炸。
炮火如雷鳴震天,魔法炮彈在空中呼嘯,最後如煙花墜落流星,濺起海水滾燙。
烏雲再次壓低,海面呼嘯,數量更多的風暴卷起水龍卷出現在歌洛丁號的兩側,打濕了船上人的衣裳,拉著歌洛丁號墜入潮漩。
敵襲的水船吹起戰爭的號角,衝刺拉近距離,魔法炮台重新蓄積能量。
歌洛丁號上的所有人,同時都看見了敵襲的巨船身上有水之城的標記。
“錯了,那些人不是海盜,這些都是水之城的戰船!”
在見到巨船上有水之城標記的瞬間,乘客中頓時有商人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同一時,那些原本鎮定自若的貴族們也突然亂了陣腳。
“可他為什麽要攻擊我們?”
“我可是一名貴族,他怎麽敢胡亂開炮?水之城的國王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這是嚴重違反了貴族保護法!”
“我要去告訴皇城!”
“我要下船!”
虛弱的普通人和一些新人冒險者無力的倒在甲板上,吞下了解毒藥劑的貴族和商人開始吵不停。
“剛才已經說過了,都給老子安靜!”
盜獵者們被吵煩了,怒吼著抽出武器將刀刃架在了商人的脖頸上,隨後面露凶惡和貪婪,看向了他們身上的衣服、配飾和空間戒指。
貴族們還好一點,但有錢的商人平日恨不能時刻都將錢穿著身上,走路朝天上看,開口就是自詡高傲的嘲諷和傲慢,打扮的闊綽又奢華,連頭髮都要纏上金絲假發,覺得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地位之高貴,不會被人看輕。
但此刻當盜獵者手中的刀刃架上他們的脖頸時,商人們頓時就癱軟成爛泥,害怕的直哆嗦,表現的完全沒剛上船時的神氣,也遠不如倒在地上還眼神凶狠的新晉職業者,表現的又膽小又懦弱,極為的怕死。
無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中級的職業者們到現在都沒出聲,有人冷靜且隱晦的四處張望,尋找逃離歌洛丁號的辦法。
沒人認出士兵的真實身份,將所有的船員全當成了盜獵者。
貴族們都安靜了下來,明白這些家夥全都是一群有所預謀的亡命之徒,沒人再高喊無用的貴族保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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