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行頭還是幾個魁梧大漢的頭頭。
幾個大漢得了令就去把馬車上的大小布袋和箱子都搬下來,一人抱著一個或背著一個,兩牛車的東西都上了身。
顧懷瑾還納悶這些人來幹什麽,直到看見了彈弓和長槍,布袋還有露出來的網子,想來是去山上的。
西塔村的後山是山好、水好、皮貨好,據說山上山泉是通往龍泉的,泉水甘甜用來做飯飯香,用來洗衣服不僅不掉色還去汙乾淨不縮水,山上的動物喝了長得肥壯皮毛柔順光滑。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動物喝了水的緣故,皮毛就是長的柔順光滑,年年來這打獵的獵手幾乎不少。
第9章 糊塗官
顧懷瑾看著這些人順著大路就上山了,好奇問道:這好幾大箱子都是捕獵用的?”
陸昭找了個牛車給了四個錢待坐上牛車後才慢悠悠道:“布袋裡都是捕獵的,長槍和捕網大,箱子多是小獵夾,還有帳篷吃食之類的。”
“哦哦。”顧懷瑾恍然大悟道:“原來捕獵都要在山上住啊?夜晚不會有狼和虎出現嗎?”
陸昭搖頭,道“是沒有辦法,這村子裡沒有旅店和飯店,打獵的只能自帶乾糧。若是在倒騰下山去鎮上難保第二天回來找不到陷阱和標記的地點,所以大多都自帶乾糧和帳篷,每年折在這上頭的人命不少。”
飯店和旅店?
這話正戳在顧懷瑾心頭,沒有飯店,他不就是飯店打工的嗎?這要是能在這裡開飯店招攬這些打獵的也是能掙錢的吧,越是這樣想顧懷瑾想把那五十畝地租出去的想法就愈加強烈。
顧懷瑾皺眉,疑惑道:“去不了鎮上就去村子裡給錢住宿或者討碗飯吃不可嗎?”
就看他們是打獵的買一張皮子就能掙上幾兩,怎麽會不舍得這幾個錢?
陸昭道:“一開始是有的,也有村民會讓他們留宿,可是那個家裡沒有姑娘和小哥兒,有強行欺負了人家的最後仗著人家沒了名聲就給了幾兩銀子打發了,漸漸的村裡就沒有讓這些人進家的了。”
“原來這麽壞。”顧懷瑾憤憤不平道。
“倒也不全是,像常年來這打獵的通常都不會這樣做不是人的勾當。就像剛剛那夥人寧肯上山喂蚊子也不叨擾人,像專門往人家家裡去的那些人多是人伢子過來的。”
顧懷瑾猛然想起今早上那個像白面小聲的領頭男子,問道:“那夥人是經常來山上打獵嗎?那個藍衣男子是頭頭嗎?”
陸昭想了想來了精神,高興道:“是頭頭,叫唐陵。”
顧懷瑾見陸昭明顯高興了不由納悶道:“很厲害嗎?他的那些小弟看起來比他還高壯?”
“唐陵是從祖輩那裡就開始來山上了,一開始是采野菜到後來開始捕獵,真正出名是他為了救自己小弟徒手打狼,一連三頭被他自己給打死了,從山下下來時滿身是血。唐陵徒手打狼還是為了救小弟,這讓那些有血肉的大漢更加真心佩服,畢竟誰也打不過。”
“唐陵還給那些長得特凶的兄弟定下死規矩,不準獨自下山去敲農戶門。”
牛車在村口大槐樹下,說是村口也不是村邊,在外圍還有幾戶人家,都是外來駐扎的人家,其中就有溫齊良的家,牛車晃晃悠悠說了一大堆才走到外圍。
陸昭剛說完就見上山的大隊伍裡溜出來一個人,藍衣短打的唐陵大漢跑進溫夫子家並敲響了溫夫子的家門。
中途看見陸昭還打了個招呼。
“......”
顧懷瑾這會顧不上唐陵大漢為何帶頭違反死規矩,他的注意力在陸昭認識唐陵,怪不得剛剛說到唐陵時語氣都輕快了。
“你認識唐陵?”
“認識啊,打獵還是唐大哥教我的。”
陸昭一開始打獵就是看到兔子猛追,也是讀書人的死腦筋也不會弄陷阱,還是唐陵在山上的時候碰見橫衝直撞捉兔子的陸昭開始帶著他打獵。
兩人一路上說著說著就到了鎮上。
陸昭路上都想好買什麽了,買布讓繡娘給顧懷瑾比著做了兩身短打衣服,還在鎮上包子攤喊了兩份包子和混沌,聽著攤子處的人說話。
“聽說縣令又買了五百隻羊,這下看誰家羊沒了就好去領了。”
“還領什麽領,昨天剛弄來五百隻羊就被領了一半走,今天就還剩幾隻老弱羊,沒人要咯,縣老爺開始給錢。”
“誒喲,那這丟羊丟的不少阿?兩天就丟了將近五百頭,是哪個吃羊的魔頭出來了”
正大口扒拉著餛飩的男人切了一聲道:“哪有吃羊的魔頭,都是那些地主老財和酒樓裡瞎認領的。要說咱著縣令老爺清官是太清了點,羊丟了不去尋找自己買羊來賠,賠就賠吧還不對帳誰來說沒了就讓領一頭走,這不糊塗官了。”
說著一碗混沌就吃完了,抹抹嘴就和說話的男人走遠了。
糊塗縣令韓令之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據說家裡是京城大官,上有嫡兄嫡姐,就他一個庶子被派到遠離京城的鎮子上當個縣令。
在家裡沒經過世事,當官也沒有經驗,沒有信服力下面百姓來報丟失官差不盡心找,縣老爺韓令之就隻好自掏腰包買羊,一買就是五百頭,眼見不夠還要在買被府裡的縣尉孫六子勸住了,讓老爺不如把錢給底下差人讓他們去查找源頭好來個乾淨的。
於是韓令之就把錢給了孫六子讓他出來找人去查,縣裡為何經常有畜牲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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