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人從最開始的不敢吃到後來呼哧呼哧吃的香噴噴的樣子,轉變的相當的快。
“怎麽樣,王爺要不要也試一試?”洛子寧親自夾了一塊豆腐吹了吹,幫他蘸了調料送到他的嘴邊。
霍令之沒想到他要親手喂自己,有些別扭,如果是別人,早就被他冷酷的眼神給瞪的跪下了,但是唯獨對洛子寧,他狠不下心瞪人,而是微微低下頭試吃了一口。
“怎麽樣怎麽樣?”洛子寧期待的問他。
洛子寧湊得很近,燈光下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霍令之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撲到了自己身上,他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很,很特別。”
“特別吧,我就知道這個好吃,我的直覺非常準的,所以那一次我在那個胡商那邊賣了好幾種種子,等來年春天就種起來。”洛子寧抬手指向了後花園的方向,“夫君,明年我想要在花園裡種菜,不養花了,行不行?”
“可以。”霍令之又往後退了退,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很多時候,洛子寧的身上是會發光的,是聖潔無暇的光,而他卻是個陰暗雙手沾滿肮髒鮮血的人,他時常會被洛子寧身上的光芒給刺傷,也會覺得他會把洛子寧拖入地獄,他不想這麽做。
……
褚六在家裡從大年三十一直等到了大年初十,十天時間,他們早就回來了。
他給那些人的計劃是偷配方,偷不到配方就真的買十壇酒回來,他看看能不能研究出這酒的配方。
之前李老板拍賣,一壇酒差不多五百兩銀子,他給那些人兩千兩銀子,讓他們以兩百兩一壇的價格從程老板那裡買十壇酒回來。
除了買酒偷配方之外,他還給他們另外的任務,就是調查一下程老板家的酒廠有多大規模,每年能產多少酒。
可是眼看都要到正月十五了,這些人連個人影都沒有,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他在家心急如焚的又等了好一陣子,他都懷疑這些人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土匪了。
那條路上經常會有土匪出沒,但是過年期間土匪也要過年休息,他特意挑了過年這個時間,怎麽還能出意外?
褚六實在是坐不住了,正月十五急吼吼的帶人去找那些人。
快馬加鞭幾天就能到,一路上他們並沒有看到土匪,更沒有看過路上有什麽曾經打鬥過的痕跡。
他進城之後並沒有直接去程老板那邊,畢竟他讓那些人裝成了李老板派來的人,如果他貿然過去,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先去找了知府的小舅子林黑虎。
他們倆是結拜兄弟,有什麽情況問問林黑虎就知道了。
他借著探望林黑虎的名義登門,還帶了不少的禮物和酒。
林黑虎平時總是欺壓百姓,但是卻對褚六這個結拜大哥很有義氣。
他看到褚六過來找他很高興,立刻就讓人好酒好菜的招待,還從他開的窯子裡叫來了幾個唱曲的。
褚六聽到他叫人拿好酒,笑著說道:“既然你這裡有好酒,我帶來的酒就不拿出來讓你笑話了。”
“這話怎麽說的,誰不知道大哥你是開酒廠的,我這好酒還是上次你來送我的,我一直都沒舍得喝呢。”林黑虎說完叫人給他們倒上酒。
褚六一看,還真的是自家酒廠釀的酒,他疑惑的問:“聽說你們這邊有個程老板開了家酒廠,那酒清透如水,酒香濃烈,真如他的名字一般,玉液酒。”
“什麽窮講究?我沒聽過。”林黑虎聽到他描述之後,再看看杯中的酒,覺得杯中的酒也沒有那麽好了,“我確實聽到那個姓程的要開酒廠,不過他家的酒廠還沒蓋起來呢,我上哪能喝到那酒?”
“還沒蓋起來?”褚六問他,“如果沒蓋來,這酒是從那裡釀的?”
“真的,沒騙你,那酒廠的地基都沒有蓋好呢。”林黑虎說。
“我確實喝過。”褚六將之前的事講了一遍,這可把林黑虎給驚的閉不上嘴巴了,“你都喝過了,我竟然沒喝過?這個姓程的還想不想在這混了?我去找他問問。”
“先等等,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褚六把自己的計劃跟林黑虎說了,因為他倆三觀一致,都是壞到根的人,林黑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他聽到褚六說完之後,非常理解褚六的說法。
“前陣子我也跟我姐夫說過要把那個姓程的配方搶過來自己開,可是他說姓程的巴結上了王爺,聽說那塊地就是王爺給他用的,我們不好動手。”林黑虎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可是那個什麽狗屁王爺,一看就是被發配來的,我們用怕他?”
“王爺?”褚六沒想到這裡頭還有王爺的事呢,他有些犯怵了。
“沒事,那狗屁王爺就是個殘廢,剛到這邊來的時候我跟姐夫一起接見的,還帶了個男的媳婦,病怏怏的,他那樣的我一巴掌能拍死仨。”林黑虎自從有了個知府姐夫之後,他這個人就飄了,仿佛整座城都是他的了,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想整誰整誰,就算是王爺他也不放在眼裡了。
“老弟你別瞎說,那畢竟是王爺。”褚六擔心的說。
“狗屁王爺,就是有個王爺的名稱罷了,他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下人,那丫鬟醜的,給我洗腳我都嫌棄惡心,而且他那馬車、行李看著也破破爛爛的,聽我姐夫說,皇上恨不得殺了他呢,但是皇上怕殺了他會被那些讀書人說,名聲不好,所以才把人發配到這邊來受苦的,我能怕他?”林黑虎說著抬手叫來幾個人:“你們去問問,我大哥派來的那幾個人被姓程的弄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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