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隴憬道:“不用,你我都走了,難道讓師父他老人家留下跟客人拚酒嗎?放心吧,我沒事,自己能回去。”
寒晚樓聽完後點了點頭:“好,那我等送走了他們,就來陪你。”
千隴憬回了臨淵水閣後,果不其然那些纏情絲又開始瘋長,他原本想像之前那樣讓自己受傷保持清醒,可這次的纏情絲竟然來勢洶洶,對他的血都毫無懼意,看來是每年一次徹底發作的時間到了……
好在他已經和師兄有了婚約,只要能撐到師兄來,便可以……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被纏情絲拖到氣力全無,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連同在他體內的沈三川都被折磨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恍惚間,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來,有人進屋後帶上了插銷。
千隴憬強撐著身體,以為是寒晚樓回來了,眼睛有些朦朦朧朧,看不清楚來人:“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聲音由遠及近,直至來到他的耳邊,“師尊,我來幫你解纏情絲了。”
這聲音是……
荒汐?!
千隴憬詫異得抬起頭:“你……如何得知纏情絲?那日的事你絕不可能會想起來!”
那天所發生的事,已經連同纏情絲一並被千隴憬轉移,荒汐絕無可能會記得,更無從知曉纏情絲!
“我的確怎麽都想不起那日發生的事。”荒汐一把將完全失去氣力的千隴憬抱了起來,“只是這段日子,我去了綺月琅嬛,以一瓣鄴蓮交換了芊月姥姥關於你的秘密。”
千隴憬的眼睛瞬間睜大。
“師尊,你為了救我不惜引渡纏情絲到自己身上,此情此意,我更不可能放手了。”
荒汐抱著千隴憬走向床榻:“不過,師尊一向潔身自好,就連想解纏情絲之苦都要等和別人名正言順結為道侶……只是今日,我偏不讓你如願!”
千隴憬眸色深諳,冷得像是埋了一柄刀:“你要做什麽?”
荒汐道:“七日而已,我對師尊的傾慕之情又豈止七日能燃燒殆盡。”
“這麽做的後果,你想過嗎?”
荒汐頓了一下,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師徒之情、恩斷義絕,你會不惜殺了徒兒……只不過,師尊可有想過,當初又是誰在徒兒身上種下的鄴蓮呢?”
他這一句話,簡直就像是直接刺在了千隴憬的痛處,讓他的眼神陡然渙散起來。
他曾不止一次得想過,自己將鄴蓮種入荒汐體內的抉擇是否正確。
當年他救下負隅頑抗的小荒汐,卻發現這孩子小小年紀已然滿身邪魔戾氣,放任他在外面肯定會出事,於是便想到帶他回風月關,收其為徒再循循教導,可他一身魔性難馴如何入得了風月關?恰巧那時候師父讓他去尋找鄴蓮,想到鄴蓮的淨化之力,他當時毫無猶豫得就將鄴蓮種入了荒汐體內!這才將其淨化,魔性盡除,除了師父之外,沒有人質疑荒汐的出處,隻當荒汐是他在外頭撿回來的小徒弟。
只是,鄴蓮生根,雖淨化了邪氣,卻也貯藏了所有的罪惡。就像師父所說,一旦超過了鄴蓮的負荷,那一切無可挽回……如果沒有鄴蓮,或許很多事都不會發生,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切淵源的締造者嗎?
荒汐將千隴憬放在榻上,接著伸手去解他的衣服,那些纏情絲宛如情人的柔胰,輕輕鉤在荒汐觸碰千隴憬的手上,夢中肖想過千萬遍的場景終於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面前,過去曾把師尊當做自己唯一的神明,如今即將瀆神,他竟緊張得有些難以自持。
他的神明就躺在他面前,任他所為,無力抵抗。
眼見蕪月上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得解開,沈三川驚恐萬分:不是吧,不是吧,這小子要玩真的?
【系統:按時間線來看,估計是真的要來名場面了】
沈三川緊張道:不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系統:……忍忍吧,宿主,我給你打碼,厚到看不出顏色的那種】
沈三川:你這是自欺欺人啊喂!!!
與此同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三下敲門聲——
“隴憬,你怎麽鎖了門,身體好些了嗎?”
是寒晚樓!!!
沈三川看著荒汐一雙妖異的眼眸,咽了口口水:這個劇情……非要這麽刺激的嗎?對心臟不好的人太不友好了!
屋內沒人回答,寒晚樓又敲了敲門,聲音裡滿是關切:“還不舒服的話,讓我進來幫你看一下?”
荒汐聞言輕笑了一聲,俯身在千隴憬耳邊摩挲道:“師尊,我知道你此刻定然不想讓寒晚樓看見你衣衫不整還被自己徒弟摟在懷中,但我卻很想親眼看看寒晚樓見到自己即將新婚的小師弟當著他的面被欺辱會是什麽表情。”
沈三川:這什麽惡趣味,嫌人家頭頂顏色還不夠綠是吧?
【系統:宿主別吵,影響看劇體驗了】
千隴憬冷漠道:“你我的問題,不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荒汐笑道:“好,既然師尊都這麽說了,那我要你現在就告訴寒晚樓,說你不會和他結為道侶,讓他對你死心!”
千隴憬皺起眉頭,荒汐又毫不在意得說道:“你若不肯說,我可以控制鄴蓮之力直接撕碎寒晚樓。憑師尊的實力,應該能知曉我所言非虛。”
“你敢!”
“我敢不敢,取決於師尊你說與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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