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我等為老人家超度,並不收你半文銀兩,也無需你供應夥食,你和家人只需虔誠在門外靜待三日即可,從此往後定保你家宅平安,福氣綿延,何必拒絕?”
“老子說了不需要你們這幫禿驢,就是不需要,這靈我們自己會守得!我娘她勞累了大半輩子,死後不會想要一群不認識的禿驢在她身邊神神叨叨!”
喊話的是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只見他邊喊邊用力推搡著幾位僧人,試圖將這些僧人全部推出門外,但那些僧人似乎並不打算離開,兩廂爭執,動靜越來越響。不一會兒,村裡的人似乎都被聲音吸引,紛紛都出來張望看發生了什麽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沈陸兩人即便在人群中,那氣質和模樣也顯得鶴立雞群,特別顯眼。不一會兒,有個熟人便湊了上來:“兩位仙友,好久不見啊。”
沈三川回頭,就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元淮正笑著同兩人打招呼,便回禮道:“元淮兄,好久不見。”
元淮見沈三川還記得自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剛想再繼續攀談,就聽見一旁的陸臨澤戲謔著問道:“這瑞印禪寺的僧人,難不成又是你本家喊來的?”
聞言元淮急忙擺手說道:“非也非也,他們都是自發來的,並非我本家的意思……自打上次為我外祖母超度後,村裡一有白事,他們就都會出現,免費幫人祈福超度什麽的。”
陸臨澤接著說道:“還用的上次那套奇怪的儀式?把所有人趕出去,不讓守靈,跪拜,哭喪?村裡人都接受?”
元淮道:“嗯,還是老樣子……剛開始也不是所有村裡人都能接受,不過,聽說不接受的幾戶人家,府上都出了怪事,不得不再請他們回來幫忙……”
“什麽怪事?”
元淮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輕聲道:“詐屍!”
“詐屍?”
元淮做了個輕聲的手勢,看表情似乎對這件事也有些避諱:“是的,那些拒絕瑞印禪寺的,無一例外家裡逝者都會詐屍,深更半夜那些屍體就僵直得坐起來,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靈堂!忒嚇人!然後那些瑞印禪寺的和尚就會上門告訴他們需要念經超度,否則逝者難安,那些人接受以後,就再不會有奇怪的事發生了。”
說完後他抓了抓頭,有些鬱悶得說道:“說起來,自打我外祖母去世後,村裡的白事好像也多了起來,感覺以前也沒那麽頻繁。”
沈三川聞言又看向和瑞印禪寺那些人爭執得越加厲害的那戶人家,接著又聽見陸臨澤問道:“就沒人覺得這些和尚有古怪?”
“那當然有!”元淮指了指正跟那些和尚爭執的中年男子,“現下的這戶林家就一直很不屑瑞印禪寺的僧人,男主人林年忠常常說這些僧人是騙子,而且他們家素來不信佛,隻想按自己的方式操辦喪事,這才起了衝突。”
話說到這,眾人就見那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突然轉身進屋,那幾名僧侶見狀也想要進去,卻見男子忽然從屋內提了把鋤頭出來,用力一鋤頭就往那些僧侶身上砸去,那些僧侶急忙避開,手中的引磬卻是被打落在地,發出刺耳的鏗聲!
幾個一直圍觀的村民這才衝上去,有的搶奪林年忠手中的鋤頭,有的按住林年終的手臂,有的攔在林年忠和眾僧人身前……
那些僧人撿起引磬後,先是念了聲“阿彌陀佛”,接著語氣尖酸得說道:“施主既然不願,那我們也不勉強,等府中出事,再來求我們幫忙吧。”
話落,那些僧人們便轉身離去,可把林年忠氣到不行,要不是被一群人攔著,怕是得把鋤頭直接朝他們扔去。
元淮“嘖”了一聲說道:“老林就是不信邪,其實有些事吧,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便是。村裡人都信,就他非要別樹一幟。”
沈三川和陸臨澤互看了一眼,一時竟也無言。
……
深夜。
幾隻黑色的烏鴉停駐在林府的屋簷之上,沙啞叫喚著。
懸掛著白色“奠”字的燈籠忽然被一陣陰風熄滅,烏鴉們不知被什麽驚得飛了起來,卻又像是被什麽拽住了翅膀狠狠下拉,原本沙啞的叫喚成了恐懼的聲嘶。
黑羽夾雜著骨肉飛揚。
屋內傳來人嘶聲力竭的尖叫聲。
夜的帷幕被淒厲無比的慘叫聲撕開!
隔了一會,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漿紅色的鮮血如鬼魅般,一點一點爬出了林府緊閉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型豪華副本要開啟了!
第17章 魔尊太帥
翌日清晨。
顏煥朱正在風月關巡視,一旁的苟洵邊打著哈欠邊說道:“自打你做了首席,每天天剛亮就起來,把風月關裡裡外外都巡邏一遍,晚上亦如此,門裡大小事宜盡皆安排得有條不紊,盡心盡責!就這份心,我要是掌門師尊,早就收你當親傳弟子了,奈何掌門師尊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顏煥朱斜眼看了下苟洵,語氣不滿道:“掌門師尊不是你能非議的!何況身為首席,這些本就是分內之事,你要是不想起早貪黑,自己回去便是。”
苟洵諂笑道:“哪能呀,我不就是擔心掌門師尊還在惦念著荒師兄……啊,不對,是荒汐那個叛徒嘛!”
顏煥朱不屑道:“荒汐早就已經成為歷史了,倒是我讓你多加留意的那兩個新人,現下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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