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三川飲了一口酒。
花小橘看向韋函夜:“你知道我在說誰吧?”
韋函夜沒有說話,只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當今聖上,就是煙雲台的蒼炎啊!他是蒼雲的胞弟!蒼雲不知怎麽一回事,成了個廢人,讓他弟弟順理成章做了皇帝!”花小橘滿是稀奇得說道,“你們不覺得他變化大嗎?”
見兩人都不說話,花小橘摸了摸下巴說道:“煙雲台居然一直在培養兩位皇子,其中一位還登基了,還真是有點手段啊。”
“小川兒,你可得留意著些煙雲台,說不定想借著大樹踩下你們風月關的位置呢!”
沈三川笑道:“多謝花兄提醒了。”
韋函夜道:“對了,沈兄,聽聞最近也釋上人飛升上界了?”
“是啊,太師尊他老人家功德圓滿已然飛升了。”
“那真是可喜可賀了。”
“臨行前把所有人都念叨數落了好久,大家都不敢回嘴。”
“是嗎,果然很有也釋上人的風格!”
韋函夜不經意道:“陸師叔沒有來送送他老人家嗎?”
沈三川喝了口酒,微笑道:“並沒有。”
花小橘嘖嘖感慨道:“什麽陸師叔,那可是玄煞三州最令人膽顫心寒的魔尊!這些年他手段有多暴戾,收復浮靈山的時候有多狠多絕,還有親手誅滅三十六煞的時候……簡直比當初的偃魔真君有過之而無不及!哪怕是咱們旁觀的神峰五芒都被深深震懾到了,怎麽敢讓他再回來!”
韋函夜聞言看了一眼沈三川,卻見沈三川並沒有什麽反應。
“嗯,他確實不該回來。”沈三川淡淡說了一句。
花小橘聞言見縫插針道:“小川兒你跟他分手那麽久,應該也很寂寞了吧,不如考慮考慮和我雙修?”
“呵,如果你能打贏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花小橘不爽道:“你有兩柄絕世神器,太不公平了!”
沈三川又給自己斟滿酒,眼神挑釁:“我可以不用應劫和淵光,你要試試嗎?”
花小橘抓了抓頭:“你別激我,我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是你對手,但是你真的好誘人!又冷又欲!過去我還能欺負欺負你,現在……太可惡了!氣死我了,啊啊啊啊,不行,我不能受你挑釁,我要管住自己這雙手!不然會被你揍個半死的,我出去冷靜一下!”
說完他氣衝衝得跑了出去!
包廂裡就剩下沈三川和韋函夜,兩人喝了幾杯酒後,韋函夜問道:“沈兄,陸師叔真的沒來找你嗎?”
他眼神淡然瞥了一眼韋函夜:“韋兄很關心?”
“……”
“韋兄是站在神峰五芒的立場向我打探魔尊的情況,還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好奇我的隱私?”
韋函夜一時間心跳加速。
沈三川閉關十八年,他的心就沉寂了十八年,再也沒有為其他人心動過一次。如今他一出關,這般惹人傾慕豔羨的容顏氣質,和過去截然不同的冷欲交織,哪怕只是在人群中遠遠仰視他,渾身都會為他燥熱起來,恨不得當場就擁有這個人!
花小橘敢當面明說,他卻只會壓抑在心裡。
十八年前,沈三川故意輸給他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徹徹底底淪陷,更別提現在!他根本沒有什麽立場,他對他只有私心,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私心。
都已經要魔怔了吧。
他看著沈三川再次一口飲盡杯中酒,忽然好生羨慕他手中的酒杯,明明那麽普通的酒盞,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得碰到寒衍仙尊的唇瓣,簡直羨煞旁人。
“我並不關心魔尊的近況……但以沈兄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是否不該再去想他?”
“韋兄放心,我暫時不想見到他。”
“真的?”
“嗯。”
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但眼下,還不到和師弟重逢的時機。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安靜,忽然有人一把推開了門,寒晚樓一臉懼色闖了進來,驚慌到不行得說道:“三川,隴……洺初不見了,整個崇逢鎮我們都找遍了,沒有找到他人!”
沈三川立馬起身:“你先不要急,在這裡他不可能會出事。”
“怎麽能不急,他連煉體期都沒過!”寒晚樓焦慮道,“都怪我平時太寵他,總是放任他不好好修行,他要是有什麽不測……”
沈三川回頭對韋函夜說道:“抱歉韋兄,我有些事得先行離開了,等會兒花兄回來陪你繼續喝吧。”
韋函夜點了點頭:“好。”
等沈三川走後,他側過頭,雙眼牢牢盯著某人用過的那隻杯盞。
……
和寒晚樓一起離開後,沈三川問道:“你說整個崇逢鎮都找遍了,那崇逢別院呢?”
寒晚樓聞言頓了一下:“華師兄去找過,但是他說那別院有特殊禁製,連他都靠近不了,洺初應該不可能進得去吧?”
沈三川搖頭道:“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兒了,你叫大家不用找了,我一個人去尋他便是。”
“你的意思是,洺初在崇逢別院?”寒晚樓心下一沉,“那間別院裡究竟有誰?”
“一位對他心心念念的老熟人吧。”
“……是,荒汐嗎?”
沈三川有些意外得看著寒晚樓。
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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