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臨澤有些意外得看向沈三川。
想不到過去那麽直的師兄,有一天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系統:宿主,我都想給你這番話裱起來打上高光了誒!!!】
鬼影們放聲大笑:“你算什麽東西,這世界能僅憑你一句話扭轉嗎?仗著自己有點修為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嘻嘻嘻哈哈哈哈,還是說,你跟這個賤人一樣也喜歡男人?也想要被男人疼愛嗎?你放心,你這般的絕色,誰見了都會忍不住想上你哈哈哈哈哈!”
那些血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沈三川:“好比眼下,我們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話落,數不清的鬼手朝著沈三川這兒抓來,密密麻麻簡直如同電影裡蠕動著的屍山一般!
“放肆!”
黑色的棘影瞬間分化成無數條荊棘,狠狠抽打開那些想要進犯沈三川的鬼手,被棘影打到的鬼手抽搐不止,但是鬼手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擁有複原能力,即便是棘影也無法將所有的鬼手擋下!還是有漏網之魚的鬼手一把蒙住了沈三川的嘴巴,將他狠狠按倒在地上,即便已經起防禦結界,可鬼手沒有實體,竟然直接無視所有防禦結界入侵其內……
眼見正常攻擊效果不佳,沈三川心裡情真意切得大聲喊道:喂,應劫,唔,那什麽……爹!這時候你還不出來,大家可都要忘了你了啊!
……
下一秒,某人周圍的鬼手紛紛開始結起了一層霜,緊接著完全凍僵的鬼手直接掉在了地上,像是被速凍一樣,摔碎裂開!
沈三川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冒著森森寒氣的仙劍,劍骨嶙峋,傲氣天成!
再有想要靠近他的鬼手,全部都被凍了起來!
鬼手們見無法再靠近兩人,乾脆轉移目標,死死掐住了另一邊關冶的脖子,關冶被迫醒了過來,想要扯開咽喉處的鬼手,無奈他的氣力跟鬼手根本天差地別,毫無辦法,還被鬼手直接掐著脖子騰空起來!
好痛苦,簡直要窒息一樣!
鬼影們歡笑道:“收起仙器,不然我們就直接掐死他!”
關冶已經難以呼吸,此刻更是連掙扎都做不到,可是不等沈三川和陸臨澤做出反應,那些鬼手裡忽然衝出兩隻手,一把拽住掐著關冶脖子的鬼手:“給我放開他!!!”
那隻鬼手被新來的鬼手狠狠打開,接著新來的鬼手急忙接住失去依附後搖搖欲墜的關冶,將他平穩得放在地上!
鬼影們再次喧囂起來:“陶然!已經跟我們融為一體了,你居然還想保他?!”
“夠了,明明是你們一直欺負關冶,是你們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你為了這個賤人殺了我們所有人,居然還說我們死有余辜?!”
……
眼見鬼手自己跟自己吵了起來,沈三川和陸臨澤對視了一眼,都讀出了彼此眼中的不解。
什麽情況,怎麽內部吵起來了,傳說中的鬼打鬼?
被新來鬼手所救的關冶扶著被掐得通通紅的喉嚨,滿眼淚水得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鬼手,聲音顫抖得問道:“你……是陶然?你真的,是陶然?”
那雙鬼手忽然溫柔得擁緊關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死後會有如此大的怨氣,竟然還會找來這裡,關冶,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應劫似乎看出了兩人的疑惑,忽然一下刺中一隻地上被凍僵的鬼手,瞬間兩人像看過場電影般,看到了關冶他們的過去!
原來這些鬼手和關冶,原本是同一家私塾裡的同學,關冶長得好看,但是學習很差,總是會纏著成績最好的陶然幫他補課,每天掛在嘴邊的就是“陶然幫我,陶然我不會,陶然教教我……”
剛開始大家也不覺得什麽,直到有人看到關冶抱著陶然的衣服一臉沉浸……
私塾裡的氣氛變味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開始說關冶是個斷袖,越傳越烈,還會故意在關冶路過的時候欺負他,推倒他為樂……每到這個時候,陶然就會站出來維護關冶,可也正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得維護關冶,讓周圍的人更加不爽起來!
裝什麽正人君子,只怕早就已經是那種關系了吧?
就是就是,每天睡在一起還裝!
不如我們撕下他們的偽裝?
哈哈哈哈,好主意啊!
某天晚上,有人故意給陶然下了藥,讓他強行和關冶發生了關系。
……藥性過後的陶然無法接受現實,也不敢面對關冶,他向私塾告假,逃一樣得離開了一個月。
可他不知道,他離開的這一個月,孱弱可憐的關冶成了大家嘲諷霸凌的對象。
所有人,都開始把關冶當成了可以隨意欺負的對象,言語上的輕賤,動作上的挑撥……然而關冶從不反抗,總是默默承受,這無疑助長了所有人欺負他的態度,越發囂張起來。
沈三川想起過去看到的一個關於人性的實驗,有人將自己全身裹滿一種特殊質地的衣服,只要被重擊就會滲出紅色液體,然後坐在街頭,說任由大家隨意對待,最初開始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有人上前,直到有人起了頭,上去打了他一巴掌……接著,陸續有人上前打他罵他,但全程他都不會開口說話或者反抗,最後試驗結束,那間衣服已經染滿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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