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讚賞得抬了抬他的下顎:“師兄真乖,說得這麽清楚,有些家夥不會再自討沒趣了吧?”
韋函夜的聲音已然失去了過往的冷靜和成熟:“你寧願冒天下大不韙也要跟他在一起?你是神峰五芒最高貴無比的仙尊,如何能對他這般委曲求全?他,他可是玄煞三州千百年來最詭譎陰損的大魔頭啊!你怎麽能受他蒙蔽?!”
魔尊不屑道:“韋函夜,十八年前,他就已經是我的人了。現在不過是補了一場婚禮而已,你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你!你給他吃了什麽迷魂藥?他原本都已經要答應和我結契了!”韋函夜雙眼通紅,聲音已經開始歇斯底裡,“他原本已經答應要成為我的了!我和他才是最為契合的!”
沈三川詫異,韋函夜居然真的對他……
“師兄你瞧,他對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陸臨澤看著沈三川,意味深長得說道,“什麽兄弟情假結契,不過就是唬你的把戲而已,你以後再敢相信這種鬼話,我真的會生氣,知道嗎?”
他當著絳夜真人的面,抬起沈三川的下顎輕輕吻了一下。
但這一幕卻徹底激怒了韋函夜!
“陸臨澤,他是我的!!!他是屬於我的!!!把他還給我!!!還我!!!”韋函夜雙眼赤紅,看著沈三川幾乎癲狂,只見他手中劍影一閃,想要出手搶下沈三川,卻被數條粗如樹乾的棘藤死死按在地上,棘藤上的倒刺就像是毒蛇的獠牙,根根劇毒,甚至棘藤猶如蟒蛇般,尖嘯著朝他張大了嘴!
陸臨澤一改先前玩味的態度,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魔尊身上的黑氣濃烈到幾乎籠罩了全身,許久沒有出現的黑色荊棘紋身也一下子爬滿了他的側臉!
棘影在不斷傾軋著韋函夜的咽喉,幾乎要將他的喉嚨擠斷,他說不出話,連反抗都做不到!
這個怪物,是魔臻化了嗎?!
“師弟,別……別被魔臻控制!“沈三川意識到陸臨澤的不對勁,急忙抱住了他的身體,“快醒過來!”
“師弟!”
荒師兄曾經提醒過他,魔臻狀態下的陸臨澤非常危險,就跟變了一個人一般,如果不去製止,將來只會越加變得暴戾無度,甚至失去自我!
眼見陸臨澤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沈三川召喚出應劫一下砍斷了緊緊纏在韋函夜頸部的棘藤,接著對韋函夜說道:“絳夜真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讓你對我有所誤會,但是我此生摯愛唯有陸臨澤,根本不會再多看其他人一眼,如果聽懂,就請馬上離開這裡!”
韋函夜捂著傷痕累累的脖子,看著沈三川手中大放光芒的應劫,如鬼魅般低沉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是自願的,原來他真的沒有強迫你。”
寒衍仙尊,原來一劍就能破了魔臻狀態下的棘影,又怎麽可能是被陸臨澤強迫。
“是我自作多情,好……我離開便是。”他的眼睛依舊通紅,有些顫顫巍巍得站直身體,“仙尊放心,我今日不曾見過你,和魔尊成親的,不過是個跟仙尊容貌相似的普通人而已。”
“自古仙魔不兩立,神峰五芒最尊貴的寒衍仙尊又怎麽可能成為魔尊的寵後……這種會令仙尊遭人口舌詬病之事,我絕對不會讓他發生……”
他拾起已經被棘影絞斷的劍,最後看了一眼沈三川,轉身跌跌撞撞得離開。
沈三川見韋函夜離去,剛收回應劫,腦袋就被陸臨澤掰過強硬得吻了過來,粗魯又霸道得不講道理,身上的棘影更是伺機而動,不斷刺激著他,讓他幾乎瀕臨崩潰!
“師弟,別這樣……唔啊……不要……”
他想要逃跑,他想要空氣。
陸臨澤卻牢牢鎖緊他的腰不讓他有可逃之機,魔尊身上的荊棘紋身已經緩緩褪去,可他的吻卻像是帶著魔臻化的侵略,令人顫栗臣服,只聽他粗喘著說道:“你方才說,此生摯愛唯有誰?”
“唔……你明明聽見了……”
“我不管,我還要聽你親口說!”
棘影越加放肆,強大的刺激感逼得沈三川眼中再次噙淚,令人無限心動:“唯有……唯有你……師弟,求你,快讓棘影出去……”
陸臨澤道:“好,它出去,我進來。”
……(額,這段不好看,我們略過!)
再次被陸臨澤折騰得不省人事的某人,醒來之後發現兩人居然在馬車上,而陸臨澤正一臉溫柔得抱著自己。
他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腦袋:“……我睡了多久?”
“師兄睡了快有一日了,昨日辛苦你了。”
確實很辛苦,陸臨澤和棘影的雙重刺激根本就不給人留活路,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我們這是去哪裡?”
陸臨澤理了理沈三川的頭髮:“去綺月琅嬛,系統兄在那裡。”
綺月琅嬛?
玄煞三州最神秘的綺月琅嬛?那不是過去幫荒師兄接上頭顱的那座滿是機關的城池嗎?
他還記得綺月琅嬛的宗主名叫芊月姥姥,是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大美人!雖未親身去過,但是當年在鄴蓮幻境之中發生的事,他依舊記得一清二楚。
沈三川勉強坐了起來,看著陸臨澤道:“系統怎麽會在那裡?”
“師兄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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