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這少年是誰,竟然讓淵光重新認主了?!
怎麽可能,這不可能啊!
與此同時沈三川再次召喚起應劫,被鎖在破塵闕地牢的應劫劍陣搖搖欲墜,一把接著一把飛離陸臨澤的身側,從上百把再次恢復成了唯一的一把,衝破地牢一下飛到了沈三川手中!
兩柄神器已經不再同時屬於寒衍仙尊,珀琊隱魂的製衡之力被迫消失!
可那少年似乎一下子承受不住淵光的力量,不但臉色煞白,身體也搖搖欲墜似要摔倒!
風月關的眾人各個都緊張得喊道:“洺初!”
大家都十萬火急想飛身過來扶住少年,然而此時少年的身下忽然綻開了一朵紫黑色的鄴蓮,牢牢將他托住,之後有人抱著他用靈力幫他平複體內淵光的力量。
眾人一驚,紛紛認出抱住那少年的正是當年龍野宗的宗主,偃魔真君——荒汐!
“兒媳婦,我們來得不算晚吧?”
沈三川握著應劫回道:“荒師兄挺會掐時間,再晚一步我就該拜堂了!差點你就少個兒媳婦。”
韋函夜看了眼被荒汐抱在懷裡的少年,風月關的眾人已經全部緊張得圍了過去,各個嘴裡問著“洺初,你怎麽樣?”,“洺初,要不要緊?”,急得好像是自家孩子被欺負了一般。
“原來蕪月上人沒有死嗎?”
沈三川冷聲道:“那是我徒弟。”
徒弟?神器怎麽可能會輕易認其他人為主,除非是他的原主人。
這少年定是當年的蕪月上人了。
“呵。”韋函夜不再去關注那少年,轉而牢牢盯著面前的沈三川,“想不到又只差了一步。”
沈三川搖頭道:“我早說了,你這麽做毫無意義。”
“對你而言,毫無意義;對我來說,卻是意義非凡。”他的手中再次出現珀琊隱魂,可還沒等他出手,身上竟然被數道棘藤牽絆住,棘藤的倒刺瞬間勾進他的體內……
珀琊隱魂上的龍氣似乎感覺到威脅,化出金光幫韋函夜擋開了棘影的攻勢!
韋函夜退後幾步,腿上已經滿是被棘影所傷後迸發出的鮮血!
陸臨澤捂著正在不斷修複中的傷口出現在眾人眼前,滿臉不爽道:“我好不容易騙過了劇情,卻差點著了你的道!”
“不過也托你的福,讓應劫將我體內的魔臻完全淨化了,往後再也不怕受他控制了!”
他走到沈三川身旁,關切道:“師兄,沒事吧?”
沈三川搖搖頭,小心翼翼拉開陸臨澤的手去看他被淵光貫穿的傷口,但見無數小棘影已經在努力堅強得修複著,他終是松了一口氣!
“我很擔心你。”
陸臨澤握住他的手,滿臉欣慰道:“我也是。”
見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韋函夜冷冷說道:“寒衍仙尊,我說過,要你陪著我下地獄吧!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毀滅吧!”
話落,他隨手擲出了珀琊隱魂,劍身上的龍氣瞬間暴漲,咆哮著朝兩人奔去,沈三川推開陸臨澤道:“你傷未愈,我來!”
陸臨澤倒也不推辭,真的站到一旁觀看起來,隔了一會荒汐走到他身旁,看了眼他的傷勢道:“傷得也不是很重嘛,我再晚點來,怕是連疤都消乾淨了。”
陸臨澤道:“別瞎說,我可吃著軟飯呢!”
荒汐笑到不行:“我兒媳婦這麽厲害,你確實隻配吃軟飯。”
陸臨澤看了眼被風月關眾人圍在其中的洺初,感慨道:“師尊不愧是師尊,短短幾日居然就從零突破了到了五階馭器,我本以為再快也要數月的。”
荒汐一本正經道:“按正常速度確實得數月,不過我家寶貝為了救自己徒弟,走了點捷徑。”
陸臨澤挑了挑眉:“什麽捷徑,這麽快?”
荒汐笑起來,毫不避諱道:“每日勤勤懇懇和我雙修。”
陸臨澤:“……”
而後他默不作聲得豎起了大拇指。
……
這三道龍氣乃蒼皇一脈三條慘死於珀琊隱魂劍下的血魂所化,端的是戾氣非常,凶煞無比,交織遊曳於半空之中,不斷對沈三川進行著攻擊!全然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沈三川自然不懼這三道龍氣,以應劫周旋,愈戰愈勇,在他的不斷攻擊下,這三道龍氣竟然開始減弱,逐漸變得越來越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沈三川即將大獲全勝之時,他卻忽然感覺到有一股什麽力量正在虎視眈眈覬覦著自己,可他觀察四周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現,三道龍氣在最後即將散盡的關口,突然發難一齊撞向沈三川,沈三川以應劫護胸正要抵擋,後背竟然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摔了下來!
“師兄,小心!”一直盯著沈三川的陸臨澤快步上前接住了摔下來的沈三川,沈三川剛摔進他懷裡就噴了一口血出來,接著他皺眉道,“有股透明的力量,很強……”
陸臨澤抱著他:“在哪裡,我怎麽看不見?”
“的確看不見,是隱魂……”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那股力量再次衝他而來,但是完全看不見那股力量的方向,正當千鈞一發之際,有人衝到他們面前幫他擋下了那幾乎致命的一擊!
韋函夜的身體被那股透明的力量徹底洞穿,他搖搖欲墜倒在地上,看著陸臨澤懷裡的沈三川說道:“沈兄,珀琊隱魂……再也威脅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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