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就是千隴憬。
不過既然你想要瞞著我,那我就繼續假裝不知道,等你不生我氣了,對我滿意了,再來揭穿你,不然你肯定要從我身邊逃走,對吧,師尊?
這次我要把你所有的後路都切斷,讓你從此以後甘心情願得留在我身邊。
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洺初道:“嗯,下次不許這樣,你想滴血認親大可跟我說,何必趁我醉酒……”
荒汐忙不迭點頭:“我知道錯了,下次不管做什麽事一定經過你同意,好不好?”
洺初點了點頭,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他這個徒弟,好像拚命得在討好他?
“對了,等會用完早膳我們就走吧,難得來一趟玄煞三州,我帶寶貝你到處逛逛怎麽樣?”
洺初看向他:“你不急著回去陪他了嗎?”
千隴憬的身體不是還在崇逢別院,你舍得離開他那麽久?之前明明還打算當天就回去陪他……
他眼神真摯,笑容中隱隱帶了些期盼:“不急了,想帶你到處走走,好不好?”
洺初想了想,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要跟我師父交代一聲才行。”
“我建議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以我對阿澤的了解,他昨天為了婚禮肯定沒盡興,後面沒有十天半個月,他不會舍得放你師父出來的。”
洺初:“……”
這父子倆……
……
“師兄,我們去水裡吧,你的腿又在顫顫巍巍了,水裡的話,你不用那麽辛苦……”
沈三川掙扎著想要跑開,但是腿軟到一邁開步子就差點跪下:“陸臨澤,天都亮了,你還來!”
陸臨澤一把將滿身狼藉的某人抱起:“師兄不會天真得以為天亮就結束了吧?”
“……你!!!”
……
兩日後,荒汐和洺初慢悠悠坐著馬車來到了龍野宗,自陸臨澤成為魔尊後,過去輝煌一時的龍野宗已經隱隱沒落下來,荒汐雖然名義上還是龍野宗的宗主,但實際上他什麽事也不去管,龍野宗已經完全聽命於陸臨澤了,連自己的護法厭五殺都已經成為浮靈山的護法。
不過荒汐無所謂,反而有種卸下擔子當太上皇的感覺,只不過之前他一直在崇逢別院陪著師尊,現在倒是可以帶著最愛的人出來走動走動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能夠把過去沒法做的事情一一去實現起來。
他心滿意足得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洺初。
“你幹嘛一直傻笑看著我?”
“啊,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寶貝你應該還是第一次來龍野宗吧,我其實很早以前就想帶你來了。”
洺初憋了憋:“我們認識也不是很久吧?你是想帶千隴憬來吧?”
荒汐笑道:“嗯,一時嘴快了。我當初曾想過,將他綁來這裡,一輩子囚禁他,起碼可以緩解他的纏情絲……”
“但是我知道,以他的脾氣秉性,定然是不會願意的。”
洺初不說話,他怎麽可能會願意,他寧願死也不會甘心被荒汐囚禁!
“你是不是在想,千隴憬當時可是神峰五芒第一人,哪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我綁走囚禁的?”荒汐牽過洺初的手,兩人緩緩走著,“其實煙雲台的人曾經來找過我,想要暗中和我結盟對付風月關,而且聽他話中暗示,神峰五芒應該不止煙雲台背叛了風月關。”
“我當時提醒過千隴憬,讓他不要過分相信神峰五芒的人。現在想想,我那時候沒有給煙雲台答覆,他們可能就暗中去籠絡了三十六煞……”
洺初回憶道:“圓嗔的屍身上確實有神峰五芒的靈力流轉,想來是受了神峰五芒的指使才會用鄴蓮侵害桃源村的百姓。”
荒汐故意裝疑惑道:“都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寶貝你那時候都沒出生吧,怎麽會知道得那麽清楚?”
洺初頓了頓,抬頭解釋道:“我聽我師父說起過,說圓嗔也是三十六煞之一,就記下了。”
“原來如此。”荒汐笑了笑繼續道,“如果當時我同意和煙雲台結盟,趁千隴憬纏情絲發作之時率領魔修大軍大舉進犯風月關,屆時神峰五芒再倒戈一擊……想必強如千隴憬,也不得不為了護住風月關而跟我離開,一旦他跟我走,我就永遠不會再放他出來了。”
洺初道:“你若這樣做,只怕是會直接將他逼上絕路。”
“所以我不敢,我不敢讓他出事。”
他看向洺初,眼裡有著淡淡的憂傷:“可我沒想到,他最終還是為了我……”
洺初道:“他是你的師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即便為了你以死贖罪也並無怨言。”
荒汐釋然道:“寶貝你真的很了解他,甚至比我還要了解他……啊,對了,既然你那麽了解他,能不能幫我讀懂一封信?”
洺初眨眼看向他:“信?”
荒汐點了點頭,很是小心得拿出了貼身存放的一個錦囊,打開錦囊後,取出了裡面寫著他名字的一封信,那麽多年過去了,信封已經磨損得很厲害。
他將信遞給洺初:“當年我問他要答案,想知道他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他本來都已經一聲不吭離開了,可又突然折了回來,留給我這封信說是回答……可我百思不得其解,裡面是一張白紙。”
當年千隴憬在和荒汐的三日約定結束後,並沒有直接給他答覆,只是給了他一封信,這封信,荒汐一直帶著,一帶就帶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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